赫連頤捏捏她的小臉,“當然是真的,哥什麼時候騙過你?”見兩個姐姐換了衣裝出來,他提醒大家,“爹和娘都在等著了,走吧,去用膳。”
“餓死了,我現在能吞下一頭牛!”縈心第一個奔在前麵,衝向月魔宮。
“等一下,我的琉璃瓶上還差一條絲帶呢!”赫連裳好不容易裝完了蝴蝶,匆忙蓋上蓋子。
縈夢忙從內殿拿來一條紅色紗帶,幫她在琉璃瓶上打了一個蝴蝶結。
“謝謝大姐!”
“乖,不謝!”縈夢拉住她的手腕,“你隻顧了照顧蝴蝶,衣服都沒有換呢,姐姐幫你換好不好?還得把手和臉洗幹淨才行,不然爹爹該訓你了。”說話間,她給赫連頤擺了下手,示意他帶小四,小五,小七先走。
餓極的縈心尚未進門,聽到父母正在談論著鮮少提及的皇外婆,忙收住腳步,身子貼到門邊上。
“母後每年幾十封信催,今年壓在箱子裏的,已經有上百封,這還未到年底呢!前一封提到我的生辰,本是讓我回宮的……”
湛藍說話間,斟滿酒杯,遞到赫連恒麵前,偷覷了眼他的臉色。
馨香的葡萄酒,沁涼入喉,解了一身疲憊。赫連恒接過她遞過來的銀筷子,想起皇宮裏那些惦念著他寶貝愛妻的可惡男人,他頓時胃口全無。
湛藍早已料定,他不會答應。
“十五年了,咱們也該回去瞧瞧,我身體早就康複,夢兒和心兒也都長大了,秦家也盼著婚事,襲則在信裏提及,讓威兒和夢兒成婚。恒,我們總不能一直躲著不見。”
“隻怕回去了,又不得安寧。”
“十五年前的年夜飯,你可是親手把心兒交到了秦翔手裏的,慧若姐姐在信裏可是沒有少提這件事,就怕咱們忘記了。”
縈心在廊下停了腳步,圓潤的小臉兒乍像紅透的果子,心裏卻不禁有些氣惱。
十五年前,她還是個小娃娃呢,爹爹怎麼就把她送出去了呢?再說,那個秦翔是什麼人,她可一點都不清楚呢!
想起自己的無心之舉,赫連恒挑眉,鷹眸玩味一眯。
“秦翔倒是與心兒匹配,十三歲跟隨秦景瑞平北疆之亂,朝野上下,讚不絕口。禦威也不錯,襲難得教導出一個像樣的人,禦威十五歲就獨自滅了潛入皇陵的一群異域殺手,那群殺手都是去盜龍血草的,武功皆是神秘莫測,他竟能在殺了他們之後,還能毫發無傷,倒是比秦翔略高一籌。近來聽說,禦威常去沙漠那邊看那些樹。”
“說起來,禦威與禦天也已經十五年沒有見,幼苗成林,沙漠早已經成了綠洲。”湛藍顰眉歎了口氣,思及這些年一直往沙漠種樹的禦天,不禁又心酸難抑,“我以為,這些年,他早就放棄。”
赫連恒敏銳聽到殿外的動靜,忙拿手帕給她按掉眼角的淚,修長的手托住她柔美的下頜,柔滑白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馥鬱芬芳縈繞鼻息,亂了心魂。
嬌軀被擁緊,正牢困於他和椅子之間,深沉甜蜜的吻,讓她情難自控,不由得嚶嚀出聲,眼角餘光卻瞥見殿門口人影竄動,她慌亂地推開他,赧然紅了雙頰,“胡鬧!”
他寵溺點了下她的鼻尖,“這樣臉色好看多了。”
溫馨華美的月魔宮,溢滿了花果和珍饈美饌的香氣,七個子女進來,已經食指大動。他們卻還是高矮遞進,規規矩矩站成一排,仿佛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整齊地跪下去,“給爹爹和娘親請安!”
“乖,都起來吧!”湛藍慈愛柔聲說著,心裏亦是不禁為自己驕傲。如此一群貌美如仙童的孩子,隻瞧著便賞心悅目,歡喜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