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來晚了。”葉傾晴推開門,帶著歉意對著房間裏的一群人說道。
“哎呦,我們葉總來了,知道你很忙,所以我們也沒有等你就開始玩了,哈哈。”劉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口直接把手臂攀到葉傾晴的肩膀上。
葉傾晴瞥了她一眼,淡定地把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弄下去:“好了,這頓我請。”
房間裏的其他人馬上開始各種形式的起哄:“葉總威武!”“咱們盡情地玩,不要為葉總省錢啊。”......
葉傾晴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劉嵐也屁顛屁顛地坐到她身邊,頗有興致地問:“葉總啊,同學聚會都遲到,是不是約哪位青年才俊去了?”
“你要是再喊我葉總,聚會的錢就你來出。”葉傾晴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劉嵐一眼。
“好吧,我不說了。”劉嵐低下頭,又馬上抬起頭看著葉傾晴,“難道你真的約青年才俊去了?”
“啊,我真的是服了你,被你打敗了。今天我們公司董事長重新選舉,我參加完會議之後又要準備明天的新任董事長上任儀式,忙得和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劉大小姐行了吧,小的我全招了。”說完葉傾晴還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
“本來以為你當了個總裁就可以享清福呢,沒想到還有什麼董事長管著。”
“公司又不是我家開的,我也就是一打工的。”葉傾晴順便朝劉嵐翻了一個白眼。
劉嵐把手中的果汁放下,又開始對葉傾晴進行批鬥:“我說你啊,都28歲的老姑娘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天天對著電腦手機隻知道工作,你是要鬧哪樣啊?”
自從劉嵐在去年十月結婚之後,每次看見葉傾晴都會嘮叨這麼一段,形式不同內容卻差不多,跟散文一樣“形散而意不散”,無非是“快點找男朋友啊”“早點嫁出去”之類的。“別人說結了婚的女人都喜歡做媒,果然前人的經驗是正確的。”葉傾晴默默地嘀咕著。
“喂!葉傾晴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屁都不放一個!。”劉嵐見葉傾晴低著頭不說話,便知道她肯定又神遊了。
葉傾晴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抱枕,說:“你饒了我吧,我才28歲啊,青春年少,再說我媽都沒催我!”
“我呸,你都老姑娘了。還有啊,你媽都跟我說了,要是你30歲還沒結婚她就從你家樓上跳下去。”
“那可是6樓......”葉傾晴覺得自己快背負上逼母自殺的大罪了。
劉嵐歎了一口氣:“你別跟我說你還忘不了言書那小子,別人在美國混得風生水起,不過現在好像回來了。”說完她又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馬上捂住自己的嘴。
葉傾晴有那麼一刹那的失神,端起桌子上擺放的雞尾酒遞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回來了?他終於使得拜托萬惡的資本主義投奔咱們社會主義了,值得恭喜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也就別提了,沒什麼意義。”
劉嵐看著葉傾晴的側臉,無比悔恨自己管不住嘴巴把言書回國的消息說出來,她從小和葉傾晴一起長大,知道葉傾晴的性格是怎麼樣的,口裏說著滿不在乎,其實心裏比誰都在乎。“每次都這樣,硬要我說你悶騷吧。”劉嵐在心裏對葉傾晴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