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胡笑開口,秦朔倒先說出了這話,然而,胡笑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反而質問道:“秦朔,你是不是腦子抽了,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肯承認,我就逼得他承認,我就不信了,他嘴巴這麼硬。”
秦朔的身子靠在門旁,生怕胡笑衝出去了。
“笑笑,你冷靜一下,有尹扶風在那裏,你害怕解決不了事情嗎,你忘了他的外號是什麼了嗎?”秦朔嚴肅極了,和胡笑講起道理來了。
好在胡笑是個講道理的女人,不然,像秦朔這樣,不由分說就把她抱到寢宮來,說不定又會鬧一場了。
“人稱小狐狸,他和大臣們是同僚,他的勸話,我想大臣們肯定聽得進去,大臣們招供了,你還怕文尚書不認罪嗎?”秦朔頭頭是道地分析著,把自己的想法一個勁地說出來,生怕被胡笑打斷了。
聽他這麼一說,胡笑想了一會兒,覺得秦朔說的有道理,同僚的勸話,如果大臣們識相的話,一定會聽得進去了。
她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沒再怪罪秦朔了。
“早說嘛,害得我以為你是站在他們那邊的。”胡笑的臉上漸次有了笑容,“那咱們就坐等小狐狸的好消息。”
大殿上,尹扶風果然以同僚的身份,對大臣們循循善誘,試圖讓他們主動招供。
“各位,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有害過你們沒有?”尹扶風幹脆坐在地上,與剛才高高在上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勸說浪子回頭的母親一樣。
“尹相,不必再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們是被冤枉的,不知娘娘發了什麼瘋,突然說本官是主導參加了刺殺一事。”文尚書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他那洪亮的聲音透露出他的不自信。
聞言,尹扶風搖了搖頭,他歎息一聲,說:“文尚書,你怎麼就這麼不識相呢,你以為皇上為什麼離開這裏,皇上是在給你們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官員有些心動了,重新改過的機會,難不成皇上已經確信這事是他們一手策劃出來的?
“各位大人,皇上不是傻子,要是他沒有十足把握的話,他會讓娘娘把你們帶進宮來嗎?”
尹扶風頓了頓,他眸光微閃,接著說,“罪不罰眾,要是你們認錯態度好點的話,說不定皇上就心軟了,懲罰的力度也許會減弱一些,可是,如果你們不主動承認錯誤的話,嘿,依本相看,說不定皇上會把你們的官職都撤了。”
說完,尹扶風咧嘴一笑,墨黑的眼珠子轉了轉,透露出一股狡黠來。
在他的慫恿下,終於有一些官員主動承認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文尚書被他們氣得差點暈死過去,這群人,每一個靠譜的。
文尚書摸了摸疼痛的胸口,知道一切都完了,這事曝光了,他身為領頭人,一定會被皇上加重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