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唐棠,正值二八年華,卻在西域已是人盡皆知的大巫女,擅長占卜。因為精力不足,未曾習武。
我原本居住在西域,和師父師兄們一起生活,誰料師父一時興起,把我們全部都趕出來曆練,沒辦法,我和四個師兄隻好開始了不知歸期何期的旅行。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我未曾習武,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但我的四個師兄卻本領各異。起碼有能力護著我些。如果他們可以不每天都招惹是非的話,我想我會省心很多!
就這樣邊走邊玩,我們到達了京城,傳說的天子腳下。
我們來這裏原因很簡單,因為師兄一逸想來這裏,於是我們就來了。一逸並沒有說明原因,我們也就沒有多問。這是我們師兄弟之間多年來養成的默契,我們從來不多問別人的想法,因為若是想說,那人自己便會說,若是不想說,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又何必徒增困擾呢?
這不是豁達,隻是求而不得,久而久之,也就不求了。好奇心我們雖然有,卻懂得點到而止。所有的懂事都是在逆境中養成的,誰也不是天生就成熟穩重。
我們師兄弟在西域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雖不至於人人敬畏,卻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呀,隻有很少人知道,我們為了能夠被人接受,這些年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有了如今的名氣。我們曾經,都是被世人拋棄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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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珍饈樓,二樓雅間內。
我和一逸正在百無聊賴的等人中。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偏偏正主還是沒到,我有些不耐煩的對一逸說:“一一,你說的那個什麼太子太傅怎麼還沒到呀!不會是迷路了吧?”
一逸嘴角抽了抽,說:“別做夢了,人家可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迷不了路。”
我扁了扁嘴,扭頭看向窗外,各種小販和來往的行人總是絡繹不絕,京城果然繁華。
思緒飛轉,我頭也不回的對一逸說:“我等不及了,這樓下有賣糖人的,我去去就回。”
一逸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京城貴人多,你整天像個毛猴子一樣,要是衝撞了哪路大人,我可不會管你死活。”
我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毫不在意的回複他:“不用擔心,我想我應該不會死的太早,畢竟有句古話說的好,禍害遺千年嘛。”
一逸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他說這話雖然看似絕情,卻是嚇不到我的。更何況,我不是他口中所謂的毛猴子,也不會輕易衝撞了貴人。惹事生非也要看對象是誰,我不傻,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嗎?
然後就興致衝衝的跑到街上去買糖人。我這人有個癖好,心情煩躁時,甜味可以讓我平靜下來。一逸知道我這個毛病,才沒有真的阻攔。
站在賣糖人的老伯麵前,我掏出了一塊碎銀子遞給他,同時說道:“老伯,這些糖人我都要了。”
話音還沒落地,我剛遞過去的碎銀子就被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小石子打落在地。我側身望去,看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像個鴨子一樣的往這裏跑,邊跑邊揮手,還嚷嚷著:“老大爺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我心裏的第一反應是,碰見練家子了。緊接著又是一陣不爽,這人竟然敢阻止我買糖人,好大的膽子!要知道,在塞外還沒人敢跟我這麼放肆!得罪了西域大巫女,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他死的很難看。我這人雖然不強勢,卻是個有仇必報的。
我冷眼看著氣喘籲籲的小廝,心裏明白剛才的練家子定然不會是他。這人的體力太差,如果不是真的普通人,那就是城府太深。
等這人喘勻氣了,先是衝我露齒一笑,然後盛氣淩人的對我說:“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這裏的糖人已經被我家小姐包下了,勞煩姑娘去別處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