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8分鍾衝擊(1 / 3)

第三十章 8分鍾衝擊

8月22日,272師在北海靶場舉行新黨員火線人黨宣誓儀式,邀請屮外記者到場采訪。全師官兵都列隊開向閱兵場,亮出自己的旗幟,吼叫著能把敵人嚇死的歌聲和口令。即將宣誓的新黨員集合到黨旗下,等待舉行儀式。

每個團批準的人數不等,擔負主要任務的975團最多,18名。在中俄聯合軍事演習中被批準火線人黨,當然是很高的榮譽,要寫進人黨誌願書的。所以每名被批準者都是經過嚴格的軍人大會民主評議和支部委員會通過產生的。七連經過反複評議和研究,最終隻通過了一名:一班副班長戰之同。因為戰之同早就是黨員培養苗子,考驗的時間比較長了,這次表現又特別突出,擔任閱兵方隊的護旗兵,練得膝蓋水腫,一走步伐,骨頭都哢啦哢啦響,角膜炎痛得睜不開眼睛,夜裏睡覺抹很多藥都不管用’始終堅持著非常漂亮的軍姿。民主評議和支委會都是全票通過,一點異議沒有。

劉建道的人黨要求當然是強烈的。怛是肖建軍提前就找他談了:“畢竟到部隊時間不長,考驗時間不夠,黨的要求是嚴格的,標準是不能放寬的,營、團黨委的意見也是還需要時間考驗。”劉建道也能接受。許衝衝表現總的來說也很突出,要求火線人黨的願望強烈,但是民主評議有差距,支部研究也感到還是個新兵,根據這次的突出表現和個人要求,下一步可以作為苗子培養。不過支部委員會確實為許衝衝能否發展火線人黨的問題研究了15分鍾,向營、團黨委請示了幾次,主要是考慮能不能給予特殊照顧,最終沒能通過。代理一排長黨小輝把研究過程也給許衝衝談了,支委會為他的人黨問題研究了15分鍾,也讓許衝衝感到了特有的榮耀,所以對這個結果也能接受。情緒還不錯。

王魁和劉中華都在班務會上講了一下:“全團隻有18名同誌火線人黨,我們班就有一個,這是我們的光榮,大家都應該為戰之同感到驕傲,向他學習,用他那樣的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向組織靠攏。隻要堅持到底,組織上決不會看不到你的願望!”

師政治部李主任親自主持火線人黨儀式。272師的火線人黨儀式也確實帶著一種火藥味道,官兵們都是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服。從李主任的主持詞開始就嗷嗷叫,以那種272師特有的嗓門首先對中外記者宣布:“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第7152部隊火線人黨儀式現在開始!首先由部隊政治委員王春風同誌向中外記者介紹有關事項!”

王政委氣湧丹田地講了我軍政治工作的光榮傳統,黨委領導、黨指揮槍和支部建在連上的戰鬥堡壘作用等等,講了272師曆史上的共產黨員英雄模範,介紹了一下這次火線人黨評議和進行過程。然後請中外記者提問。

外國記者對272師的火線人黨儀式當然非常有興趣,但是對中國軍隊的優良傳統也有些不明白,提問也找不到準確的切入點。有位俄羅斯老隨軍記者卻很內行,提問得也非常詳盡:“請問政委同誌,你們這個師一共有多少名共產黨員?”

王政委的回答也很有外事風度:“我隻能給您講個比例吧,按照黨章和我軍黨的工作的有關規定要求,每個戰鬥連隊的幹部戰士中一般保持三分之一左右的共產黨員。”

這位老記者又提問說我曾經是蘇共的一名老布爾什維克,共產黨在俄羅斯軍隊中已經退出了,現在宗教進人了軍隊,一般認為,軍官和士兵好與壞的區別在於有信仰或者無信仰,不管你信什麼,信仰東正教也好,信仰自由或者信仰藝術也好,都認為是有責任的軍人。而沒有信仰的軍官和士兵則被認為除了活著之外缺少生存的意義,有些方麵會表現得比較落後,當然不否認這部分人同樣會忠於祖國。你們的軍官和士兵加人共產黨,是不是舉行過宣誓就可以成為黨員?還有沒有其他入黨手續?”

王政委說:“我們的絕大部分軍官和士兵都把加人黨組織當作自己終生追求的政治目標,當然隨著形勢的發展,軍隊中也有不少非黨員軍官骨幹。加人黨組織是在自願基礎上的,個人要寫人黨申請書。經過黨支部和上一級黨委批準為預備黨員後,要填寫兩張表格,一張政審表,一張人黨誌願書,經過人黨宣誓儀式,成為預備黨員。預備期為一年。預備期滿,經過群眾和支部大會評議合格,即可轉為正式黨員。軍隊中的黨員與地方黨員有著同樣的標準要求,加入了黨組織,他們就是群眾中的先進分子,具備了為共產主義奮鬥終生的高尚信仰!軍隊中的黨員,在戰鬥中必須衝鋒在前,不怕犧牲,為大家做出榜樣。我軍中有一句口號:我是共產黨員,跟我來!這種口號在我軍戰鬥曆史中往往是最有號召力的。我再給你講個比較近的實例,去年我們海訓,同樣演習搶灘登陸,晚上乘登陸艦錨泊在海上,下半夜突然達到八級風浪,巨浪掀得平底的登陸艦像樹葉一樣大幅度上下漂浮,浪都打到艙內,海軍和陸軍所有的救生衣都湊起來,還是不夠穿,有個連隊的指導員率先一聲大喊:‘幹部和黨員把救生衣都讓給戰士!’幹部和黨員在危險時刻,都把救生衣讓給了戰士。這就是黨員先進作用的一種表現!”

王政委的樸實回答,讓這位老布爾什維克感動。E者提問結束,火線人黨宣誓儀式正式開始。

全師的50多名新黨員基本都是士兵,也有幾個軍校畢業的小排長。小夥子們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服,一張張孩子一樣的麵孔,從額角到脖子全都是黝黑黝黑的,很多眼睛都因為角膜發炎而紅紅的,看似目光平淡,但卻讓人感受到一種毫無迷惘的憧憬著未來希望和理想目標的堅毅和剛強。這50多個小夥子,在背後那灼熱的海灘上叢林崛起般的野戰方陣支撐下,麵向紅色的黨旗,高舉著一隻隻布滿訓練瘡疤的緊握得像鐵一樣的拳頭,用打仗一樣的聲調嗷嗷宣讀誓詞。那誓詞有些記者聽不懂,但那種聲調,已足以讓所有國內外記者都感受到一種震撼靈魂的力量。

儀式的最後一項是高唱《國際歌》,272師幾千官兵用那種大張的嘴巴咆哮怒吼高唱《國際歌》,而那些歌詞也是許多資深記者所熟悉的——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記者們在這歌聲中既感到堅定和力量,也有激情,當然也不乏奇異。歌聲仍在進行,有的老外就開始對著鏡頭發表評論現在是中俄聯合軍事演習中這個步兵師的火線人黨儀式上的《國際歌》聲,還是那個曾經被全世界被壓迫者非常熟悉的音調,但他們唱得太美妙了,在這樣的震裂的展示思想的歌聲麵前,我對他們的神秘感已經在頃刻間為由此所激發出來的崇敬和藝術創造靈感而顯得暗淡,眼前這些麵色瘦削的中國步兵們,好像是在海水中矗立的一座摩天大樓!年輕軍官舉著他們的紅色軍旗,激昂地指揮士兵高唱著震動人們心靈的《國際歌》,不僅是對強勢者的瓦解,對權威者的質疑,對弱者的同情,還有對人類英雄氣概的恢複,對藝術的崇敬!這個歌聲的確代表了那些要改變上帝預言和企圖的人們的宣言,上帝在這樣的歌聲麵前也會屈服,是的……我想應該為自己準備一套中國步兵的迷彩服了!”

這時候在海灘上的酷熱的陽光下,很多官兵們都看到最讓人動心的一幕情景,那位老布爾什維克在這樣震撼的《國際歌》聲中已經情不自禁,扛著攝像機,卻忘記自己在攝像,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隨著中國官兵的《國際歌》起伏晃動。

中午許衝衝打電話跟爸爸媽媽講述了這一幕:“爸爸,我們師火線人黨儀式可壯觀呢,《國際歌》唱得,把外國記者都感動了哦!”

爸爸稱讚他:“你這下可什麼都見識了吧!”

離實兵演習還有一天一夜,俄方指揮小組突然提出,強製隔離作戰的模擬顯示效果還需要再加強,建議最好再搞幾十噸炸藥爆一下,搞出點類似電影巨片的強烈效果。

蓋軍長帶著指揮小組的人和272師領導一起到現地査看,原有的炸點搞幾十噸炸藥肯定不行,距離太近。要擴大出不小的範圍,那就要動用模擬機場以外的一大片棉田。棉田的地屬於北海靶場,租給附近老百姓種了棉花,有好幾千畝,棉花已經基本成熟,什麼都管,用黃線一圈,布上炸藥炸了給點錢賠償也沒問題。但是大家都覺得可惜,有人提出花點錢雇收割機,軍長立刻讓人打電話給靶場方麵聯係,人家說根本不可能,現在還不到收割季節,收割機還不知在哪兒呢,就是在跟前,也得有個維修保養時間,一天多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胡林對軍長說用啥收割機?交給我們的兵就行,棉花我們不是沒摘過,一個人一天保證80斤,我們一個師好幾千人,一天一夜保證完成任務!”

王春風也說這不算個大任務!”

軍長說好!”

272師的參演官兵除了病號傷員立刻全部緊急集合,王春風政委親自做戰鬥動員:“……每個團要比一比,各營、連、排、班自己比一比,我就提一個要求,特別要注意不許為了搞突擊瞎整!每次大的演習都有這樣的臨時性突擊任務,真正考驗我們的往往是在這種時刻,能在這種突擊性任務中堅持下來的就是英雄,什麼苦都受得了了!每個連隊都代表你那個營,每個營都代表著你們那個團,每個團都代表我們272師,隻有在這樣的任務中爭第一,打頭炮,完成得漂亮,才能在大任務中讓領導信任我們!”

霍孩兒代表營房股到附近農場借了幾包丙絲帶和各種工具。劉建道帶著兵們去領口袋和工具,還覺得摘棉花很輕鬆,還發牢騷:“媽的搞聯合演習摘起棉花來了,真扯!”霍孩兒當時就悄悄對他笑道:“劉代,別發牢騷,繼續接受考驗吧!”

幹部和老兵有摘過棉花的,指導了一下怎麼幹:每個人都把大丙絲帶綁到腰上,有手套的盡可能戴手套,但那有可能影響速度,最好弄點薄透明膠帶綁綁指頭,一個人80斤棉花可不那麼好摘,長長的一個大口袋,塞得結結實實的才夠分量。

每個連和每個營都找出一個幹部拿望遠鏡在地頭兒製高點上監督,防止瞎搞,或者搞昏了頭搞到別人地上去。幹部嗷嗷喊著,也鼓舞士氣。

兵們就嗷嗷叫,拖著大口袋衝上去。有的連隊確實有在家就摘過棉花的能手,真叫手疾眼快的,?棵棉花嗖嗖幾下就從頭摘到腳。但笨的還是多,小兵們把手都紮破了,鮮血淋淋,也摘不到幾個,急得哭。有些地特別旱的,棉棵一點點高,兵們急得都趴到地下,匍匐前進著幹。

分散麵積太大,炊事班也不好送飯,指導員讓兵們看著時間自動回來吃飯。中午沒有人回來吃,晚飯也沒有人回來吃。班長們完不成任務不回來,兵也都不肯回來。指導員和副連長帶著坎事班從下午開始抬著大鍋到處送飯,送到半夜12點,還是有不少人找不到。有的兵找到了,已經累得不知什麼時候趴到地裏睡著了。指導員使勁把他們推醒,卻不想吃飯,爬起來就拚命摘棉花。

官兵們都累得像小黑鬼,仍然你爭我搶。當然也不乏敢於搞鬼的,半夜回來交任務稱重量的時候,七連好幾個班都是1多斤,顯然都提前完成了任務。但是肖建軍看看那些棉花,覺得不應該有那麼重。於是在秤跟前瞪大眼留神監督了一下,突然看到一班的馬碟片和李雷雨正配合著,趁司務長單亮記賬的空隙,轉一圈就悄悄把剛過完秤的棉花包又拿到秤上了,顯然都是跟別人學的。一落後,急了,沒別的辦法了。

肖建軍上去就給兩人人一腳:“媽的想爭第一也不能這麼幹,搞到最後還不是給連隊丟人!”

劉建道也急了,罵司務長單亮:“幹什麼吃的?我說把我都搞糊塗了,趕緊瞪大眼再重新稱,把搞鬼的懲罰一下!”

棉花稱完都卸到一堆,根本沒法再稱。肖建軍說:“那怎麼辦?這就是不公平的結果,都這麼搞,分不清了,沒辦法,全部重來,前邊的都不算了!”

於是各排長、班長隻好不睡覺了,帶著兵們繼續戰鬥。爬著也得把80斤棉花摘夠,把任務完成好。

寒星和胡林、何新一行在密不透風的棉田裏遇到了安德烈少校和列賓大尉,帶著他們的幾個士兵,有的俄羅斯傘兵小夥子長得很像亞洲人,剃著野性的光頭。他們大概還不知道突擊摘棉花是為了埋炸藥,隻是對摘棉花很有興致。安德烈看到寒星和胡林他們,主動打了個敬禮,很動情地看著七連的兵們對寒星說:“師長,多好啊,他們能在祖國的大地上親自動手,摘著棉花!”

胡林在旁邊對寒星說這個家夥還是比較傲,除了禮節禮貌之類,不太愛隨便開口跟中國軍官們說話!”

寒星卻幹脆用俄語直接對他說:“少校,你們的家鄉也很好,我去過彼得堡,也去過你們76空降師駐地普斯科夫,用你們一位在普斯科夫長大的作家的話講,那裏的建築非常奇特,它不是巴羅克式,不是五顏六色的,所有建築都是白色,甚至都是透明的,線條清晰’教堂非常美,簡直就不像教堂,而是白色的石頭,是白色、灰色和黑色的組合,極其精致,看上去透明一般,但又充滿剛毅和緊湊,它難以描述,隻能去看,沒有一個地方的教堂像普斯科夫的教堂!”

“少校,”胡林也向他介紹何新,“我這位參謀長也打過仗,將近20年前,大學畢業上過戰場,當過連長!”

安德烈向何新伸著大拇指:“很棒,你們有非常能吃苦的士兵,跟我們俄羅斯士兵一樣好!他們像那樣自己動手把棉花飛速摘下來,像個寓言,這些士兵即使身處九死一生的境地,臉上也仍然帶著從容的微笑!”

何新笑嗬嗬地說是的,在戰場最深刻的感受就是活著多好,我很多戰友都是這樣,當他們預感到生命的最終時刻即將來臨時,嘴裏重複的話語都是這些……”

金發女傘兵走到七連兵們中間,看看他們袋子裏的棉花,非常新奇。姑娘試著摘了一下棉花,很笨。小兵們順手摘一下,又快又靈活,讓她們驚訝不已。但是兵的手都被紮爛了,有的貼著膠布和創可貼,有的則直接用透明膠帶纏起來。中國士兵們身上隻背著一壺水,列賓大尉搖搖那些水壺,個個都是空的。扣拍兵們鼓著的迷彩服口袋,有的兵把幹麵包掏出來給他們瞧瞧。

“喝水怎麼辦?”大尉很關切地問這些士兵。

兵們指著地邊的水溝:“就喝這個,等於生存訓練吧!”

列賓大尉說:“回家吧,士兵們,別幹了!”

小兵們說不行不行……摘不夠80斤不能回去!”

奧列迦隨身帶著藥箱,立刻拿出藥和繃帶啥的要給兵們處理,搞得小兵們直後退:“沒關係,那個玩意我們也有,不好使……”

有的老兵在後麵說我們都吃過俄羅斯菠菜!”

寒星笑著為他們一翻譯,安德烈說:“他們在什麼地方吃過我們的菠菜?”

黨小輝對翻譯說:“那家我們連隊以前都種這個,可難吃了,我們團長還那啥俄羅斯菠菜養育了一個偉大民族,問問他們到底吃不?”

安德烈說吃啊,我們當然吃,菠菜是很有營養的蔬菜,我們宴請客人都要吃菠菜的!”

翻譯一說,中國小兵們都覺得牙齒發澀:“哇……那玩意還請客?我們現在都不吃了!隻留下一個美好的傳說了。”

安德烈少校看著這些年輕的小兵都有點想流淚,衝這些黑糊糊的中國小兵伸大拇指說:“你們很棒,俄羅斯菠菜給你們增加了營養,很棒!”

黨小輝抓緊機會讓翻譯問她們:“她們覺得我們的部隊訓練怎麼樣?她們女傘兵出來演習還畫畫,搞過訓練嗎?”

斯維特卡笑著告訴他們:“俄羅斯軍隊可沒有為女兵單獨製定的訓練標準,女兵與男兵的訓練標準從來都是完全一樣,而且我們認為在能力,耐力和忍受力方麵並不比男兵差,有些方麵還勝過男軍人!”

“那家吹牛吧?”黨小輝他們不相信。

奧列迦卻也堅定不移地告訴他們:“我們俄羅斯空降兵就有幾千女兵,都是從梁讚空降兵學院訓練畢業的,空降兵的選拔條件十分苛刻,尤其女兵’成千上萬人才能選上一個,每年6次跳傘,5次白天,1次夜間,合格者將得到一枚傘徽,表示她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傘兵!”奧列迦指著自己和斯維特卡胸條上亮閃閃的傘徽。

黨小輝往那兒瞟了一眼:“就那玩意兒,那啥的挺好看,我們覺得沒啥了不起!”

“我們訓練從來都是一樣的,一樣早晨6點30分起床,出早操,早檢查,排隊吃早餐,走隊列,上課,戰鬥值班,跳傘。每年10個訓練月,冬季從12月到4月,夏季6月到10月,訓練方法與男兵完全相同。每年60周野外生存訓練,必須穿戴45公斤的裝備,在崎嶇不平雜草叢生的林間山地急行軍26公裏,然後進行非常條件下的生存、體能、突襲等目標課目訓練,師裏也搞選美比賽,不過闖人決賽之前,全部都要通過跨越障礙、射擊課目!”

李雷雨在旁邊叫喚:“問問她們那邊有沒有‘超女’,有沒有‘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