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無意間發現,即將出版的這部《貔貅》距我的前一部小說整整五年的時光了。五年一瞬,其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大地震、金融危機、日本海嘯、雪災、旱災、水災又至敬仰的朋友突然辭世……
這一連串驚心動魄的事件讓人陷入糾結。而我的人生同樣也出現很大的震動,一度我幾乎是患上了憂鬱症終日寢食難安,覺得活下去已無理由。當你覺得一個人的人生沒有支撐點的時候就像航海中失去目標一樣的隨波逐流……慶幸的是我的親人朋友們給了我許多關愛,讓我走出陰霾。
盤點過去,就是期待未來,我想告訴大家短暫的人生是多麼的需要愛惜,有限的真情是多麼的需要珍惜,因為我們不能決定生命有限的長度,但我們卻可以掌握生命無限的寬度。於是便有了《貔貅》這部小說。
它產生於偶然,但我想表述的卻是一種必然。我常常會有意無意地見到玉石或其他材質的“貔貅”掛件、擺設等工藝品陳列在商店,但從沒想起拿它做什麼文章,直到有一天和朋友無意聊到此神物“隻吃不拉”這個被大眾熟知的特點時才突然間有所感。默然沉思,它的這一特點何其人性化!在這個極度物質化的時代裏,它難道僅是一個存錢的物件麼?我想給出另外一個解釋。
多年前南京的玲姐送我一個玲瓏的紅木“貔貅”,我一直保存著。多年過去,它見證了我青蔥歲月揮不掉的記憶,或者它亦曾是伴隨我一路走下來的一個福佑吧……
其實,我算是一個比較唯物卻很性情的人,盡管善感但不會迷信於任何人和物,我隻相信我眼中人們的真實和真實的我如何存在於人們的眼中,我討厭任何懷有目的性的虛偽欺騙,我寧可接受有瑕疵的玉拿出來接受陽光的考驗,也不想故作低調的璀璨,無論麵對日月還是星辰,因為它始終是玉,而非“假寶玉”。在當今這個假象環生的年月,一切真實是多麼的難得。可是,小說《貔貅》也許會讓人覺得我一直在以迷信的幻象敘述著,那麼在此和所有讀者致個歉了!有時候語言顯得很蒼白,真正想表達的意圖不知該用什麼形式表現,這時候你就會想到“借力”,於是我借用了第九子的幻覺、感覺、直覺、知覺表述了我們在生存過程中的所見、所欲、所喜、所憂;我借用了“貔貅”的純真、善良、豁達、信守來展示這個世界所有同樣純真、善良、豁達、信守的女性。常常會有人有意或無意地問我:“假如有來生,你願意做女人還是男人?”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還是女人!”因為女人可以多些感性、多些夢想、多些任性、多些美麗,可以在開心或不開心時掉眼淚,可以因為簡單的一句言語快樂或感動很久,可以沒有任何理由和條件地愛上一個人……這樣說來突然覺得是否有些過分,因為我的理解做男人也很難,那麼多的責任、道義要擔負,在此除了向男士們深表敬意,本人還是決定不做男人(開個玩笑)。其實男人女人站在人的基點上都是一樣應該真誠坦率地活著,應該承擔起來自社會和家庭的責任義務。
也許本書所展示的貔貅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個貔貅,畢竟初衷是我和另一位編劇為拍出一部電影,是根據電影劇本所改編,為此本人也深感遺憾和歉意,也期待著有所積累之後能神筆出一個讓大家滿意的貔貅。或許有一天還會把古都南京這座已經把貔貅(南京市民稱為“辟邪”)作為市標的城市傳說寫出來以饗讀者。因為這個人傑地靈的城市有我的親人朋友,有我想念的蘇源律師事務所的舊同事,也因為出生於內蒙古的我除了是個法律意義上的南京人之外還有著一生無法磨滅的記憶!一分鍾相識一輩子結緣!!我有時候想:人有記憶該是多麼美好又多麼殘酷的一件事啊,美好的是所見之一人、一景、一物從此存盤於大腦再也無法遺失;殘酷的卻是那人、那景、那物也許早已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之外再也回不來了,我們無力,我們隻能羨慕古城牆上那塊代表永遠的一磚一石,我們無奈也隻能依賴於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