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江嫵臉上,直接將她扇到地上,連人帶著輪椅,陸南伊還不解氣,若不是江嫵,她不會跟安安骨肉分離這麼多年,安安那幾年也不會受苦。

但她慶幸的是,安安還活著。

罪魁禍首就是江嫵,她恨不得殺了江嫵。

抬腳就狠狠一腳踹在江嫵身上,不解氣,又是狠狠踹了幾腳。

“陸南伊……你這賤人……我不會放過你……”江嫵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她臉上痛,身上也痛。

陸南伊撒完氣,才想起安安在這,會不會嚇到孩子?

心裏一慌,朝著安安看了過去。

安安還在畫畫,似乎再大的動靜都幹擾不了他畫畫。

倒在地上的江嫵也看到那個正在畫畫的孩子,當看到那張小臉,她瞳孔驟然猛縮,眼珠子死死盯著那個孩子的臉,孩子那張臉怎麼跟清絕那麼像?

她目光狠厲的盯著那個孩子,陸南伊也察覺到江嫵的視線,她蹲下身子拍了拍江嫵的臉,看著正在畫畫的安安,“看到沒?那是我和你心愛男人的兒子。”

見江嫵愕然,陸南伊又笑了,她輕輕的對江嫵說,“就是你當年要殺掉的那個孩子,他沒死,你看,我的孩子沒死,我也沒死,而你江嫵卻變成殘廢,這是不是報應?”

壞事做多了,肯定會造報應。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個孩子不可能還活著……陸南伊你在騙我……”江嫵拚命搖頭,她不相信那個孩子還活著,明明她都讓人弄死那個孩子。

怎麼可能還活著?

一定是陸南伊在騙她。

“嗬嗬。”

陸南伊輕笑一聲,她笑道,“怎麼不可能呢,是寒時讓人把孩子送走了。”

“秦寒時!”江嫵一臉扭曲的盯著那個孩子,咬牙從唇齒間崩出幾個字眼。

她就不應該跟秦寒時合作,他竟然敢放過那個孩子……

江嫵後悔死了,後悔沒有親手殺了那個孩子,也後悔沒在當年殺了陸南伊……

正在這時候,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極速的走進客廳,看到倒在地上的兩人,他很是不悅的蹙了蹙眉頭。

陸南伊站起身,指著地上的沈姨和江嫵,慢悠悠的道:“他們是你的人,但我不希望以後還看到她們……你看她們都把你兒子嚇到了。”

說完,陸南伊就朝著安安走了過去。

剩下的就交給楚清絕處理,再怎麼說,江嫵也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但她是真的不喜歡江嫵,也希望以後這個女人都不要出現在她眼裏,實在是礙眼。

“江嫵,看來我之前的警告你沒有放在心上……”楚清絕站在那裏,陰森森的盯著地上趴著又狼狽的江嫵,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聽到男人陰沉森冷的嗓音,江嫵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對,他曾經警告她,若是有下一次,他會讓她下輩子直接躺在床上度過……

讓她變成四肢殘廢的人。

“清絕,我隻是過來看看……我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做。”江嫵搖著頭,一手抓著男人的褲腿,聲音帶著乞求道。

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清絕,是陸南伊打我……是她欺負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她打我,還打了沈姨……”江嫵哭著說,她的臉還是又紅又腫,而沈姨一直趴在地上捂著手,一臉痛苦。

楚清絕冷笑一聲,抬起一隻腳將江嫵那隻緊拽他褲腿的手給踩了下去,踩在地上碾壓,江嫵痛得臉色發白,她哭著求饒:“清絕,好痛……你放開我……”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麼殘忍?

他們之間幾十的年的感情難道都比不過陸南伊那個賤人。

“江嫵,我說過我不會殺你,但你卻一次一次觸碰我的底線,這次看我們的孩子還活著,又想對他下手是嗎?”楚清絕冷冷的說著,腳下的力道也在加重。

“啊——清絕,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江嫵哪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她現在隻管求饒,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情。

可楚清絕並不聽她的解釋,他朝著門外喊了保鏢進來,指著地上的沈姨,“將她送去精神病院,這個廢了她手腳,讓人好生照顧她下半輩子……”

保鏢一聽,怔楞的好幾秒才點頭。

江嫵一聽,臉色頓時慘白如白紙般,她全身都在劇烈顫抖,她紅著眼抬頭望著楚清絕,“清絕……你怎麼可以對我殘忍?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殘忍?當年你將陸南伊押著去醫院活生生將未足月的孩子強行拿出來時,難道你不殘忍嗎?”楚清絕陰冷著一雙眼,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