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甄所言屬實,九世陰脈用自己一般的神力來對付公子,公子不敵受重傷,而後又見麵,發生爭執後傷勢惡化,故為此。”
在麵對這種人的時候,哭泣永遠都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隻會讓他們更加憤怒,自己的路也會越來越難走,所以羽甄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把這些表達出來。
最重要的是,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
“混賬!”
羽甄的話讓大堂主的怒火更上升了一個階次,隻聽他用力一砸桌子,實木桌子在他的動作之下瞬間化為粉末,飄散在空中,被現場僅有的幾個人吸了進去。
原本以前一切都好好的,誰知道周圍這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駱景宸這麼長時間都沒跟冥界聯係,就連那邊的呼應也都沒收到任何回複,他們這才找上門來,卻不想得知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羽甄身體就這麼退在後麵,聽冥界的人議論紛紛分,她什麼都不說。
她隻負責把事情傳達到就好了,至於要怎麼處置她,要用什麼樣的方法處置就不再她所考慮的範圍內了。
而且,既然冥界已經動用了這麼多力量過來,她也不怕駱景宸還會有危險,更不怕於盡然不會死。
很快,大堂主的反應就已經證明了她的猜想。
隻見他快速聯係冥界最好的醫生過來幫駱景宸診治,然後就是對於盡然發出了追殺令。
“今日開始,見到那個女人,殺無赦!”
憤怒會影響到一個人的理智,即便是那個人已經死去了幾千年,大堂主便是如此。
“是!”
緊接著大堂主的命令落下,身後人們齊刷刷的應聲,這一切都被羽甄看在眼裏,她自己心裏鬆一口氣,緊接著也有了新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鬼也一樣。
符先生站在隊伍的最後麵,遠處的視野讓他有足夠的機會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他的目光不住的在駱景宸和羽甄身上來回打量,眉頭微微皺起。
他是接觸過於盡然這個人的,當時她為了幫助駱景宸收服冥燈甘願主動作為誘餌,這樣的話,她沒理由背叛駱景宸才對,更別說是會攻擊自己的愛人了。
莫不是這裏麵還有什麼別的玄機?
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駱家就像是換了主人一樣,大堂主出入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而房間裏有童淵等一幹名醫在給駱景宸治病。
把一個從死亡邊緣的人救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樣的,把一個鬼在灰飛煙滅的邊緣救回來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嚐試著做各種各樣的努力,而羽甄就這麼站在一旁,不時搭一把下手。
這個場景正好被從外麵逛完回來的大堂主看到,一時間,他眉頭微眯起來,心裏閃過一個可疑的年頭。
到底還是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還是可以看的清楚,哪怕是當時沒看清楚,事後回味一下也會覺得差不多。
這會兒,他往前靠近一步,圍著羽甄轉了一個圈,眉頭皺起。
許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羽甄慌了一下,隨後立即垂下頭,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不知大堂主可還有何吩咐?”
若不是這麼多年他練就了沉穩的性子,怕是這會兒就已經被大堂主嚇趴下。
“沒,就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你在景宸身邊待了有段時間了吧。”
他看似無意的發問,實則每一步都是陷阱,羽甄垂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以沉默回應他的質疑。
結果表示,他這個做法是正確的。
見她這樣,大堂主也不再追問,隻是直起身體,道:“待了這麼長時間,冥界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一些,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不要明知故犯。”
“羽甄不敢!”
果然是這樣,聽到對方這般警示,羽甄連忙做出回應以示自己清白,心底卻是一片通透,對方既然這麼說就說明她是安全的。
大堂主隻是應了一聲便轉向駱景宸身邊去觀察他的身體,羽甄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微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當然,這種笑意不過存在了零點幾秒的時間一閃而過。
另一邊,符先生盯著麵前雪白的牆壁,他故意在離開大廳的時候在羽甄身上施了跟蹤咒,這會兒她所有的動作都能被他注意到,隻不過最多隻能跟蹤幾秒鍾的時間罷了。
重要的是,當他打開對方那邊的畫麵時候,雪白的牆壁上剛好出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