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我身體擺動兩下,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個方向去,寶寶這時候好像喊了一句什麼,隻是當時太過慌亂,我並沒有聽清楚。
耳邊傳來女人尖細的聲音,我即將到來的死亡讓她感覺到欣喜,她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來慶祝。
最後隻聽轟的一聲,這裏本就是荒郊野外,聲響也映襯的越大,等了好幾秒,我試探著睜開眼睛,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身體靠在一個硬硬的東西上麵,是我熟悉的味道。
剛才隻顧著跟另一個我說話,竟是忘了駱景宸和老大還在附近,我連忙湊到把腦袋窩進駱景宸的懷裏,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他來完成。
餘光瞥到那女人的臉見到駱景宸的時候微微晃了一下,表情中帶上幾分糾結的樣子,下一秒,身體立即轉回去,立即就要逃跑。
但是,她轉頭的一瞬間同樣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裏,妖媚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我深吸一口氣,她的模樣完美的體現了我驚恐時候的樣子。
“不愧是常遠那慫蛋帶出來的慫徒弟,什麼都沒做的就想逃跑,欺軟怕硬,這就是你們的本事?”
駱景宸諷刺說道,我窩進他的懷裏,忍不住偷笑出聲,不得不說,他的這個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
隻見那女人的臉都綠了,卻偏偏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站在原地,任由駱景宸羞辱。
“駱景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是想讓我跟那個蠢女人合二為一來保你兒子是嗎?做夢!”
如此來來回回多次,那女人忽然挺挺腰杆,一臉不屑的瞪回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還有這個目的,連忙抬起頭看向他,隻見他神色淡然,默認了另一個我的說法。
為了保住孩子……我以為單單是為了我。
心裏莫名閃過一絲失落,但我深吸一口氣,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站在駱景宸身邊,看那個女人歇斯底裏的大喊。
每一次歇斯底裏其實都是最自己能力上的侮辱,也是一個人處在弱勢的表現,誰先動怒,誰就輸了。
“若是保不住然然的孩子,你覺得你的孩子有的活嗎?”
駱景宸此話一出,女人忽然就安靜下來,所有的動作都停住,半晌,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肚皮,嘴角抽搐幾下,像是要哭泣。
每一個女人,不管發生什麼,對自己孩子的愛總是不會變的。
隻是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角卻什麼都沒有,她深吸一口氣,死死的盯著駱景宸,“反正是你的孩子,於我又如何?”
她嘴上這麼說,但我們都能聽出她的嘴硬。
聞言,駱景宸把我抱得更緊了幾分,明明現在情況已經陷入僵局,我卻有一種格外心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