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縮了一下,我忙安慰自己,不怕。我剛剛看到他們進來了,他們肯定還在這的。
想到他們還在這裏,我壓下心中的懼意,一間一間的尋找。但當我打開第一個房間,一顆心就想掉進了冰窟,連跳動都忘了,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具具躺在單人床上的屍體!
他們身上統一蓋在白色的布,也不知道哪兒吹來的風,垂在床下的白布搖搖晃晃,讓我原本就懼怕的心異常緊繃。
“唰唰……”白布摩擦著地麵,發出輕微的聲音,可這裏麵原本就無比靜謐,就算一點點聲音也會被無限放大。
我緊咬著雙唇,僵直身體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下一刻我的眼珠子猛地放大,一具屍體身上蓋著的白布被風吹了下來,露出他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
“啪!”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的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卻是我身邊的掃把滑倒在地上,可是那個露出臉的屍體就在我的前麵,他離我不過幾米的距離,我的心緊繃到了極點,身體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我就這麼坐在地上,直到雙腿發麻。
“嘭!”一陣風猛地吹來,房間門被風吹關上,眼前駭人的一幕被白色的門隔絕,我頓時鬆了口氣,扶著牆壁站起來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緩回來。
在原地呆了大概十分鍾,我的身體才逐漸恢複力量,拖著快要到極致的身體繼續一間一間的尋找起來,所幸的是接下來的房間沒有在出現這樣的停屍房,畢竟這個地方隻是小地方,每天去世的人也不會太多。
可等我我找完整個殯儀館都沒有發現爸爸媽媽的下落,這讓我的心裏既擔心又疑惑。
難道這個地方還有密室或者密道之類的?想到這個,我也不嫌麻煩,再次尋找了一遍,這一次我的重點放在密室和密道生,可是最後我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驚恐的看著這偌大安靜的地方,額頭上沁出一滴滴冷汗,我的身體處在兩個極端,心髒的部位冷的發抖,而頭上卻在冒汗。
呼吸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我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反應。
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不僅沒有我的爸爸媽媽,連殯儀館該有的負責人都沒有,按理來說這樣的地方是有守屍人的,可是這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活人。
想到這裏,我心中寒意漸生,四肢都失去力量,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瓷磚的地上很涼,加上我赤裸著雙腿,涼意直接從地底傳到內心是深處,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啪!啪!啪!”一聲聲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我的腦子一片渾濁。
來的會是什麼,是人還是鬼,或者是上次那樣的人,我的腦海裏不斷浮現這樣的問題,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身體緊繃到極點,瑟縮著全身坐在地上。
“呼呼!”外麵有大風刮過,附近的沙石被刮起擊打在屋頂上,讓我原本就揪起的心更加不安。
忽然,腳步聲在我麵前停下,我抱著自己的頭不敢抬頭,渾身抖的像觸電一樣
“於盡然,是我。”一道清冷熟悉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丁悅。
我遲疑緩慢的抬頭,就見一身緊身黑衣的女人站在我麵前,正是丁悅。
一直緊繃的心忽的放下,緊繃的身體也瞬間放鬆下來,可能是緊繃的太久了,放鬆之後反而失去了力量。
下一刻,一隻微微發涼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就要往前跑去,我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手上,警惕道:“去哪兒?”
“離開這裏。”丁悅的臉色很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不,我爸爸媽媽還沒有找到,我不能離開。”這裏看起來這麼詭異,誰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駱景宸出事了。”丁悅凝重道。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沉,一邊是父母,一邊是駱景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難道駱景宸在你心裏還抵不上那兩個一直在利用你的人嗎?”丁悅盯著我質問道。
我搖頭,利用我都是他們單方麵說的,至少我沒有看到實質性的證據,我不能單憑他們的一麵之詞就否定這些年他們對我的愛護。
丁悅不悅的瞥了我一眼,抬手準確的擊打在我的脖子上,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身體卻一軟,暈倒在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