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客廳裏,隻有月光透過窗戶灑照進來,威爾斯正坐在椅子上喝酒。
這是一座小村莊,沒有城市的繁華和燈火通明,一旦天黑便隻有萬籟俱寂,倒也十分親近大自然,在屋子裏甚至能聽到外麵的蟲鳴聲。
叮!
秦戰從口袋掏出一盒染血的香煙,點燃一根銜在嘴中,問道:“聖殿沒有禁酒的戒律?”
威爾斯不以為然,自顧喝酒。
那是一個秘銀製的酒壺,看上去十分精致,在月色下折射出銀色光澤。
“怎麼不睡?”他隨口問道。
秦戰聳了聳肩,“睡不著,陪你聊會。”
威爾斯皺眉,“你不睡我就去睡了。”
“隨便。”
秦戰並沒放在心上,確實是睡不著。
“算了,我也睡不著,給我也來根煙。”
秦戰聽後笑了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隨手拋給威爾斯一根香煙,兩人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咳咳咳!”
威爾斯忽然劇烈咳嗽起來,並吐出一口鮮血。
秦戰趕忙抓住他的手把脈,“你的傷勢正在惡化?”
“不是。”
威爾斯甩開他,沒有解釋,隨後又咳嗽了起來。
片刻後秦戰終於明白,不是這家夥的傷勢惡化,而是他根本就不會抽煙,還裝模作樣。
他笑了笑,隻見威爾斯皺眉道:“這玩意兒也太難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
“酒也不好喝,為什麼也有那麼多人喜歡?”秦戰反問道。
“誰說的!”
威爾斯忽然開口嗬斥,隨手一揮,酒壺瞬間向秦戰掠來,伴隨著陣陣勁風,仿佛暗器一般。
“你嚐嚐再說。”
秦戰穩穩接住,愣了一下後也不嫌棄,對口就喝。
酒很不錯,裝的是上等伏特加,非常適合在夜晚禦寒,看來這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反而是個老手,這也更讓他好奇。
聖殿戒律很多,據他所知根本不允許飲酒,更別提這家夥還是特使,難道有什麼特權?
“是教皇大人特許我的。”
果然,隻聽威爾斯解釋道:“這酒壺原本是我父親所有,當年我父親也是聖殿特使,但由於一次出行傳令,愛上了我的母親,後來生下了我。”
秦戰心生訝異,“聖殿不是不讓結婚嗎?”
“對,所以他們都死了。”
威爾斯麵不改色道:“是自願的,這件事被聖殿的人知道後,教皇想要保下我的父親,可麵對輿論,父親不想讓教皇大人為難,於是就和母親雙雙自盡,以此平息輿論,懇求教皇大人讓我加入聖殿。”
“後來我順利的留在了聖殿,不少人都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是教皇大人頂著壓力教育我,並親自指點,我才慢慢地走到今天……”
聽完威爾斯的話,秦戰再看著手中的酒壺,覺得份量一下重了許多。
“那你就從來沒有恨過聖殿嗎?”
他詢問道:“正常人都會有七情六欲,你的父親並沒有錯,可就是因為聖殿所以才……”
“剛開始有點,可現在不恨了。”
威爾斯淡然道:“當年本來我父親可以離開聖殿,這樣就沒什麼大事了,可他並沒有走,甚至教皇大人驅逐他離開變相的保護,他也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