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乃是肺腑之言，一個人能為另一個人去死，聽著輕鬆，可若不是有著直係的血緣，那便是彼此都十分重要。
更別說，阿菱甚至以秦戰為活著的意義。
“當然，秦先生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強逼，畢竟信任是相互的。”
主教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剛欲撤掉禁製，本以為秦戰不會透露，沒想到秦戰卻頓了下，說道：“我跟她，是五年前認識的。”
主教一愣，隨後收回手，“五年的時間，貌似也不是很長。”
“沒錯，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哪怕隻認識一天，也像認識了一輩子一樣。”
“的確如此，大夏形容這種感覺應該叫做相見恨晚，對嗎？”
秦戰沒有理會主教的臭屁，直言道：“我跟她可不是相見恨晚，甚至剛開始還是死敵，是在一座監獄……”
他沒有隱瞞，將第一次跟阿菱見麵，以及如何跟阿菱在血戰中打成平手，再跟阿菱出生入死，以及到如今的關係發展都講了出來。
當然，其中自是有許多故事都選擇性的隱瞞了下來，比如在修行界。
同時他也回憶起了跟阿菱的交集，現在回想起來，五年時間確實不長，但阿菱給他的感覺卻像是一個多年的好友，或許是跟阿菱對他形影不離的緣故有關。
有時他真覺得阿菱就像是他的一個影子，甚至比跟老婆在一起的時間都要多。
所以他也為阿菱感到有些悲哀，一個人活成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應該感到悲哀。
但阿菱從未抱怨過什麼，這讓他更加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就這樣，秦戰一邊說，主教一邊聽，沒有打斷，就像一個靜靜的聆聽者。
直到最後秦戰說完，他也有些震撼。
雖然沒有對那種在戰場上共同廝殺，以及種種黑暗度日的身臨其境，不過還是可以想象的出來其中殘酷。
而往往越是殘酷環境下產生的感情，便越堅固。
“照這麼說，阿菱小姐和秦先生的關係貼切來說應該是戰友，而並非朋友。”
“不。”
秦戰糾正道：“她不是戰友，也不是朋友，是我的家人。”
“我身邊的所有人，我都視他們為家人對待，或許這也是他們願意跟隨我的原因。”
主教聞言愣了下，不知在思索什麼，看著秦戰一絲不苟的神色，隻有是有些出乎意料。
“這就是，將心比心嗎？”
“說對了。”
秦戰燦爛一笑，再次話鋒一轉，“既然現在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她到底跟你們聖殿有什麼關係？”
頓時，主教臉色微微一變。
“你早就知道她和聖殿有關？”
秦戰不置可否：“信任是互相的，不是你剛才說的嗎？你不先告訴我答案，我又怎麼告訴你答案？”
主教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怎麼，聖殿的人都是出爾反爾？”秦戰反將一軍。
主教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大夏人果然都十分狡猾。”
秦戰不屑一笑。
“好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