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軀?
聽到主教的話,再結合他動容的神色,彼得和帕魯皆是一臉驚愕,不明所以。
但見阿菱卻不管什麼神不神軀,連忙就跑到秦戰身邊,隻見秦戰這時已經睜開了雙眼,眼中滿是紅色的血絲,顯得疲憊不已。
他就像植物人一樣望著房頂,過了會兒空洞的雙目才如相機般慢慢聚焦。
“你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好些?”
阿菱關切詢問,卻見秦戰伸出了手掌。
阿菱一怔,而後也伸出自己蒼白的手握了上去,卻不禁身體一顫。
縱使深受重創,他的手掌還是十分溫暖,相反,盡管阿菱沒有任何傷,手掌一年四季卻都如萬年寒冰般徹骨。
所以在兩掌相握的瞬間,就像是一朵常年生長在極寒之地的雪蓮感受到陽光的溫暖,悄然盛放。
主教察顏觀色,富有智慧的雙眼注意到這個細節,不禁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帕魯和彼得卻沒想這麼多,帕魯連忙從地上起身,到秦戰麵前邀功道:“你終於醒了,還記得是誰救得你嗎?是我,是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你之後可一定要給我解藥啊!”
最後一句話,才是他心中真正想說的。
然而,秦戰卻無力回答,自顧看著阿菱,見她沒事,也就放下心來。
“我去給你報仇!把那家夥的腦袋割下來給你出氣!”
阿菱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小白就有任何的心慈手軟,反而比對陌生人還要憤怒。
在她看來,獸就是獸,永遠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不是秦戰心善,她絕不可能根那家夥為伍,她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神,隻要膽敢傷害眼前這個男人,也要做好神魂俱滅的準備!
因為,他是自己的一切,是活著的意義!
可秦戰卻緊緊握著她的手,好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兩個字,“別去。”
“你都這樣了還護著那家夥!”
阿菱冷怒道:“你就是心太軟,你現在已經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你,以前你從來不是這樣!”
五年前,她眼中的秦戰是一位冷酷無情的戰神,是能震懾三千死士的殿主,是她所認可,甘願誓死追隨的男人!
可自從兩年前退出北境,回了一趟九州,再見麵的時候她就發現秦戰變了,變得優柔寡斷,隨著越來越頻繁的接觸,她甚至覺得秦戰就像是個陌生人,不再是以前的秦戰!
秦戰神色複雜地衝她搖了搖頭,阿菱見她執意如此,歎息一聲,“我聽你的,現在不去,但遲早會把那家夥的腦袋擰下來,你好好養傷。”
記憶中,這還是對方第一次說如此關心的話,秦戰聽後嘴角牽強地揚起一抹笑容。
“來來來,多喝點聖水,這東西大補。”
帕魯見狀趕忙殷勤地用聖杯接了一杯水,熟練的樣子讓彼得直皺眉頭。
怎麼感覺聖杯是這家夥的一樣?
“謝謝。”
秦戰在他的攙扶坐起身,喝了幾口聖水,氣色開始緩緩恢複,再見帕魯抿了抿嘴唇,試探性問道:“要不……你也來點?”
“那太好了!”
帕魯一聽這話當即就從秦戰手中奪過了聖杯,一口氣喝光,還要再來一杯,不過卻被彼得一把搶過去。
聖杯使用的次數越多,聖水的效用就會變得越弱,以至於到最後就會淪為一個真正的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