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如淵!
眼下的秦戰雖近在眼前,卻恍惚中跟他們有著天塹之遠,就連麵對那位也不曾如此遙不可及。
一支煙抽完,在秦戰的示意下,四人方才進入亭中。
“王座,連同褚千秋在內的亂臣已經全部連夜打入大牢,但根據龍帝的旨意,暫時還沒有給出處理結果,說是等到六日後再做定奪。”
吳畏稟報道:“如今消息已經封鎖,外界不得而知,避免影響不好。”
秦戰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那位是在誅心啊,看來對武道大會很有把握,是要讓這些賊子看著自己的計劃全部泡湯,殺人不過誅心,果然是怒了。
“秦王,關於昨日在皇家一號的事,武道協會那邊還沒有動靜。”
袁帥接道:“龍飛沒有任何態度,對於易舒和蕭克的死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知道了。”
秦戰起身活動了一下腰骨,轉身看向司徒劍南,問道:“想通了嗎?”
聽到這話,眾人都陷入了沉默,看向臉色黯然的司徒劍南,深感同情。
這種事換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不過那位也算是仁至義盡,沒有將司徒雷和褚千秋等人劃分為一伍。
並且,死後追封這種事自國祚以來也是首例。
從今往後,無論司徒家如何,都是司徒王族,而不再是單純的權貴,這也彰顯那位對司徒劍南的信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產生芥蒂和各種打壓。
司徒劍南手中的禦用龍劍便是最好的解釋,持此劍,同樣可先斬後奏!
但見他卻毫無半點喜色,反而更加惆悵道:“我怎麼也沒想通,他生平浩然,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來?我懷疑這其中有蹊蹺!”
眾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唯獨秦戰麵不改色道:“接著說。”
“戰哥,我不是替他洗刷罪名,他現在已經死了,就算忠與不忠也沒有任何意義,我隻是認為,這件事可能另有玄機。”
司徒劍南正色道:“我多年沒有回家,昨晚在家中找到一些東西,請您過目。”
說完他就從腰間掏出了一封書信,沒有信紙,隻有信封,並且信封無名無姓。
眾人感到不解,這能說明什麼?
“這是在他的書房找到,一個不算隱秘但也不甚明了的地方。”
司徒劍南解釋道:“他以前確實有寫信的習慣,經常會給我寄一些書信,但我可以確定,這不是他常用的信封,根據我檢查發現,這種信封……”
“隻有宮裏的密信專用!”
頓時間,吳畏等人臉色巨變。
宮裏的信封?
這也就意味著,司徒雷和皇族有所私密聯絡?
再回想昨晚的事,司徒雷的死卻是讓人覺得不對勁,仿佛一心求死,不做辯解。
若說英雄末路,可那般求死的心態卻不像是一個謀逆之人所有。
並且,如果說是司徒雷給褚千秋告了密,昨晚在相國府又是臨時演戲,可昨夜褚千秋等人卻是什麼也沒承認,依舊是一個個如同死士,閉口不提。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被人指使的。”
秦戰眯了眯眼睛,道:“兵變的真正策劃者,是皇族成員,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