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秦戰愣了,這才留意到,透過簾子,有一根金線延伸而出,另一端則綁在東方月的手腕上,想必是方才禦醫所用。
但在他看來隻覺得可笑!
在古時,確實有著牽線搭脈的做法,一些鬼組人家的年輕女病人不讓大夫隨便亂碰,隻能用拉緊的線來切脈。
可那是幾百甚至千年以前,且不說這樣誤診的概率很高,如今已然不是那個古老的年代,居然還保留這種陋習。
怪不得白正南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一問他才知道,原來昨天白正南來也是采用的這種方法。
“你問那麼多幹嘛?讓你牽線搭脈就照做!”
權吟凰狐疑道:“莫非你連這個都做不到?”
此話一出,眾人也都犯起了嘀咕,因為他們也覺得牽線搭脈合情合理,尤其是那為禦醫,心中對秦戰甚是不屑。
連最基本的牽線搭脈都不會,也趕來班門弄斧?
不可否認對方的地位確實很高,但隔行如隔山,望聞問切可是中醫最基本的技巧,如果這個都不能做到,還能配稱之為醫者?
秦戰嗤之一笑,盡管牽線搭脈確實比直接把脈難度要高許多,考驗醫者細微的洞察力,可對他來說仍然是信手拈來。
隻是,他就是不想用這種方式進行把脈,單純的看不慣而已。
“我母後可是母儀天下的存在,就算你為我大夏立下過汗馬功勞,也沒有資格染指!”權吟凰直言道。
權雄也深以為然,這已不是君臣有別,而是男女之別,本來權傾天讓一介武夫來給他們母後治病就已經讓他很不爽,現在居然還要親手把脈?
換做其他人敢這樣講,已然不是掉腦袋的事了。
但見一直沉默無言的權衡卻是眯了眯眼睛,看著堅定的秦戰,再看向裏麵的東方月,不知在思索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秦戰懶得廢話,不讓他治整好,樂得輕鬆。
“且慢!”
這時,權傾天趕忙勸解道:“秦王請留步,親手把脈也無妨,月兒,你的意見如何?”
“父皇!這怎麼可以!”
權吟凰不忿道:“他這糙手糙腳的,你怎能容忍他接觸母後的鳳體!”
“放肆!”
權傾天嗬斥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王光明正大,是你想多了!”
“我……”
“讓他進來吧。”
不曾想,東方月也傳話道:“秦王,還望你不要跟凰兒一般見識,拜托你了。”
見她本人都已同意親手把脈,權吟凰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躋身進入室內,要負責監督秦戰。
權傾天也做了個請的手勢,從未有過的卑微,跟秦戰相繼進入,至於權衡和權雄,兒大避母,自是要留在外麵,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豈料,秦戰進入後卻道:“你們都先出去,我要靜靜感受皇後的脈搏氣息,不能出現任何幹擾,退到外麵去。”
“什麼!”
權吟凰惱怒道:“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走!”
權傾天卻不以為然,對權吟凰嗬斥一聲便往外走,隻臨行前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床上的東方月。
“你要是敢對我母後……我絕不饒你!”
權吟凰說到一半,沒有點破,慍怒地便跟眾人一起到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