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亮背靠著牆壁吐出一口鮮血,隻覺腹部絞痛不已,膽水都跟著吐了出來,腳上的皮鞋也脫落了,狼狽的站起身後,恐懼的望著秦戰。
沒有退路可言。
現如今,唯一的出路已經被秦戰堵死了,就像是一尊煞神,身上帶著濃烈的戾氣,這時就連常年刀口舔血的他也心生懼意。
“鋥!”
突然,薑亮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再次衝了上去。
好在他多年行事都帶著家夥式兒,已經好久沒見血的匕首,看來今天勢必要見點血才行!
他本來還想著,這小子要是怕了,還能在其身上順便敲詐一筆,可現在看來,隻有帶著這家夥脖頸的血回去給徐盛一個交代了。
不過,必須要加價!
媽的,這回那老不死把他給坑慘了!
“唰!”
匕首帶著寒光,一閃而過,在空中釋放出逼人的戾氣,甚至在把手的位置,還殘存著幹涸的血漬,直朝秦戰眉心刺來。
秦戰不為所動,落在薑亮眼中,就像是嚇傻了一般,快要刺中眉心的時候,隻見他手腕憑空一轉,刀鋒陡然向他脖頸劃去!
這是讓他最引以為傲的看家本領,圈子裏誰不知道他薑亮是玩兒刀的好手,就算是那些職業拳擊手,也扛不住他變化多端的招式。
“當啷!”
但在這時,秦戰動了。
如螳螂捕蟬的一擊,他兩根手指瞬間點在薑亮的內腕,一股刺疼立刻席卷薑亮的大腦神經,就像高壓電流打過一樣,痛不堪言!
匕首落地,秦戰再次出擊,一個爛熟於心的擒拿便將薑亮反鎖,單手抓住他那滿是腱子肉的胳膊,猛地一送。
“哢嚓!”
刁鑽的角度,扭曲的臂膀,一聲骨骼的脆響讓薑亮單膝跪地,拍打不止,就像拳擊台上投降的選手,額頭豆大的冷汗不斷滑落。
“我認輸!我認輸!”
薑亮撕心裂肺的喊道:“是徐盛讓我來的!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先把我放開……”
“跟我談條件?”
秦戰再次加大力道,冷笑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啊!好,我說……”
薑亮不敢僵持,馬上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跟徐盛謀和的所有事情講了出來。
“殺我?”
秦戰聽後嗤之以鼻道:“就憑你們?”
“不殺,我不殺你了,我服你了,我不是你的對手,饒了我吧!”
薑亮不假辭色,現在隻想把徐盛搞死!
讓老子來殺這種人?
草尼大爺!
“就你還想做我的對手?”
秦戰冷哼一聲,一腳踹出,薑亮再次便倒飛了出去。
得到解脫的薑亮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這才穩住身形,隻是感覺胳膊已然不是自己的。
再見秦戰那剛毅的麵容,他抱著胳膊開始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驀然間,看著秦戰宛如標槍一般筆直的站姿,薑亮猛地想起,剛才對方用的居然是西北邊軍的擒拿套路?
當即,再聯想起近幾年西北邊軍的某些傳說,他幾乎快要嚇尿!
“跟我當對手?你還不配。”
秦戰不屑一顧道:“留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徐盛,他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