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我要是道歉的話，是不是就不用開除小暖了？”
林雨晴咬著牙，用懇求的目光看向陳校長。
陳校長心生不悅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的錯，開除你家孩子隻是最輕的，毆打公職人員，尋釁滋事，性質何其惡劣！”
“現在隻要李太太一句話，迎接你們的就是牢獄之災，這對你們孩子的將來，也是一個無法抹去的汙點。”
“如果能得到李太太的原諒，或許還有轉圜餘地，你自己考慮吧！”
聽到這話，林晴雨心中既生氣又無奈。
泰山幼兒園在濱海市是最好的，光是為了能讓林小暖進去，她就費了很大功夫，每年高昂的學費更是讓她心交力瘁。
“媽媽，我做錯了麼？”
正在林晴雨內心掙紮糾結時，林小暖懵懂的問道：“媽媽，難道看到同學被欺負，我不應該管麼，我真的做錯了麼？”
林小暖一張小臉充滿倔強，說話間還攥著粉拳，讓秦戰仿佛看到了當年被逐出家門時的自己，不由心頭顫動。
“暖暖乖，你沒錯，但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法，並不是隻有打架……”
林晴雨蹲下來，輕揉著她的腦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我覺得一點都沒錯。”
就在這時，隻見秦戰眉頭微皺，沉聲道：“對付什麼樣的人，就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
林晴雨雙拳緊握，連指甲嵌到肉裏也渾然不覺。
而林小暖則揚著腦袋望向秦戰，天性使然，雙眼中充滿了好奇。
“你是誰？”
“我……”
四目對視，秦戰此刻心中隻有無限的愧疚，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就是個混蛋！”
林晴雨氣得渾身發顫，更加嚴實的擋在林小暖身前，生怕秦戰將其搶走，但林小暖卻依舊探出腦袋。
“暖暖很勇敢，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挺身而出，爸爸為你感到驕傲。”
秦戰不怒，相反，如今女兒還在上小班，為了同學義憤填膺，麵對大一歲的男孩敢於對抗，讓他深感欣慰。
“爸爸？”
林小暖喃喃道：“媽媽說，我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永遠也不會回來了，果果跟我一樣，我們都沒有爸爸，所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秦戰內疚之餘，看到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小女孩，正揉著通紅的雙眼，仿佛被鬧劇嚇到，嚎啕大哭，也沒有家長來接。
“不，你有爸爸，我就是你爸爸，我回來了。”
聽到林小暖剛才的稱呼，秦戰內心深處的柔軟一下被觸動。
戰神、天王、統帥，什麼封號跟這兩個字比起來，都如鴻毛！
餘生，他隻想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和丈夫，就算女兒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方設法摘下來！
“你能……再叫我一聲爸爸麼？”秦戰從未有過的渴望道。
“夠了！”
林晴雨再也忍不住，怒斥道：“混蛋，你還嫌惹得麻煩不夠麼？現在又在這裏誤導暖暖，你捫心自問，配當暖暖的爸爸麼？”
“考慮清楚沒有。”
一旁的陳校長滿臉不耐的催促著，貴婦更是高高在上道：“一對狗男女，能教出什麼好貨，收起你們的苦肉計吧，老娘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