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念初終於被朱夢雅徹底打敗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柔弱的一麵,心也瞬間變得柔軟,她妥協的給朱夢雅掖了掖被角,“好吧,我來想辦法。”
謝念初到廚房找來薑和蒜,把薑片和蒜根和著紅糖放進一大鍋白水裏煮,開火以後,她便去找藥箱。
從藥箱裏找出酒精以後,謝念初才重新回到朱夢雅的身邊,掀開被子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喂,你幹嘛?”朱夢雅反應強烈的護住自己的衣角,警惕的瞪著謝念初,看上去力氣瞬間增長了許多。
謝念初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還能幹嘛?當然是幫你擦酒精退燒啊!快把衣服脫下來~”
“幹嘛要脫衣服?”朱夢雅還是警惕性十分強的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肯讓謝念初動。
謝念初不由撇頭,“喂,我說你要不要這麼矯情啊!你現在在發燒,如果長時間不退燒會死人的!你要是死了,誰來替我報仇啊?!還有,我們都是女人,你怕什麼!”說著,謝念初就再次上前去撩朱夢雅的衣服,有種霸王硬上弓的感覺。
聽到報仇兩個字,朱夢雅此時微弱的神經也明顯一緊,手下的控製不免放鬆,謝念初便鑽著空子撩起了朱夢雅的上衣。
瑩白如脂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謝念初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有些奇怪。
順著謝念初的眼神望去,朱夢雅低下頭,也分明看到了那些清晰的吻痕,轟隆一聲!她的腦中炸開一個響雷,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還是謝念初率先回過神來,輕輕的給了朱夢雅的肩頭一個秀拳,“喂喂喂,怪不得不肯讓我脫,原來是偷著出去鬼混了,說,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兒啊?”她不由向朱夢雅擠眉弄眼。
看到謝念初興高采烈的樣子,朱夢雅才反應到,謝念初並不知道那個製造麻煩的人就是她的仇人Cedric。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朱夢雅隻得假裝不耐煩的樣子,“好啦,我正難受呢,你還問這個~”
聽到朱夢雅沙啞的聲音謝念初也著實心疼,注意力又集中在手裏的酒精上,她理解的笑笑,“好吧,這次就先放過你,等你身體好了以後我再來好好盤問你。”
明白身體要緊的道理,謝念初便一心撲在幫朱夢雅治療上。她用棉花蘸滿了酒精,仔細的在謝念初的頸項間、腋下和手腕處慢慢擦拭……
差不多了以後,謝念初才又幫朱夢雅穿上衣服,到廚房拿來了熬好的薑湯。
“快點,就趁這個熱度馬上喝了。”謝念初阻止朱夢雅用勺子,逼迫著她大口大口的將整碗湯喝掉。
朱夢雅才剛要躺下,她又從廚房盛了一碗。
足足讓朱夢雅喝了三大碗薑湯,謝念初才肯罷休。她拿過厚厚的棉被將朱夢雅包了個嚴實,把她的腦袋也硬生生塞進被子裏,又關好門窗,密閉了空間,這才在床邊坐好,等著朱夢雅出汗。
“你忍一忍,等到出了汗,燒就差不多會退了。”她在旁邊鼓勵朱夢雅。
腦海裏卻不由浮現了小時候的場景。
那也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也是不喜歡看醫生,不喜歡打針,可又像朱夢雅一樣高燒不退。
媽媽沒有辦法,可又心疼她,也隻好用這個辦法幫她退燒。碰巧的是,媽媽每次用這個方法都很靈驗,她幾乎很快就可以退燒,病也能慢慢好起來。
那時候的她,即使躺在厚厚的棉被下麵,睜開眼也隻是一片漆黑,她也不感到害怕,因為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媽媽的嗬護和疼愛。
媽,真的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謝念初在心底默默的對天空說。
很少打針服藥的朱夢雅,這樣的土辦法非常有效。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她身上的汗就已經把衣服浸透了。
謝念初從沒有過如此耐心的將朱夢雅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又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拭著身上的汗液,好像朱夢雅就是她的孩子一樣。
除了在攝影的時候,朱夢雅真的也從沒看到過謝念初如此的認真仔細過,她似乎對自己有無限的耐心……有一種感動猛烈的敲打著朱夢雅的胸腔,她的眼眸竟有些微微的濕潤了。
對不起三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
但朱夢雅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隻是緊緊的握住了謝念初的手。
都說生病的有格外脆弱,謝念初以為朱夢雅是缺乏安全感,也緊緊的回握住她,給了她一記溫暖鼓勵的眼神。
時間過的飛快,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謝念初望了望窗外已經亮起的路燈,十分堅定的對朱夢雅道,“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我在這兒陪你。”
朱夢雅已經從床 上坐了起來,用被子墊在身後靠著,她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咧了咧嘴,她就溫婉的笑了,“我又不是廢物……隻是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現在燒退了,渾身也輕鬆多了,你也累了一天,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