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鬥就在眼前。
考生們整裝待發,摩拳擦掌,如箭在弦。
他們安靜的等待著戰鬥號角吹響,汗水無聲的滴落,呼吸變得急促,眼神卻堅定有力。
為迎接這場戰鬥,他們已經訓練了整整三年。
就這兩天,完成高中時代最後的戰鬥。
白禾早早到了考場,迅速找到位置坐下。
幾分鍾後,她隔著巷道的左邊來個胖墩,白白胖胖,傻乎乎的,一身名牌,一看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那傻兒子向右轉著頭,眼神一直在尋求和白禾交彙,就像是哈巴狗搖尾等著主人給一個準確的答複。
白禾視若無睹,扭過頭去。
鈴鈴鈴...
“考試開始,考生開始作答。”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
號角吹響。
考生們迅速埋頭,開始奮筆疾書,開啟了他們戰鬥的姿勢。
一時間,考場上隻聽到“沙沙沙”的聲音,那是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也是同學們角逐勝利的努力。
第一場語文考試正在進行中,有一男一女兩個監考老師,在教室來回不斷走動。
和絕大部分參加考試的人一樣,白禾專注的閱讀著試題,認真地作答。白禾心很靜,靜得隻剩下自己的呼吸、心跳和試卷。
機讀卡塗完,隨手放在桌子左上角。白禾微微轉了轉略有點僵的脖子,將試卷翻麵,不經意間,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左邊的胖子。
胖子坐得筆直,往右邊探著頭,脖子伸得老長,像極了鴨子。一雙小眼睛正瘋狂地往白禾的機讀卡上瞟。
將機讀卡壓在了試卷下麵,白禾挪了挪身子,下意識的擋住試卷。壓住些許煩躁,繼續答題。
沒過幾分鍾,左邊居然傳來了壓低的說話聲。
“把機讀卡放過來,你試卷壓住了,我看不到!”胖子左手虛捂嘴,咬著牙,咧著嘴唇道。
這死胖子是腦子有病,還是腦回路有問題?白禾心裏萬馬奔騰,當監考老師不存在的嗎?
白禾壓著怒火,舉起了左手。
一個女監考老師,走了過來低聲道:“同學怎麼了?”
“有點緊張,我想上廁所”白禾低聲回答。
“好的,我陪你去。”女老師往後退了半步,等白禾起身,跟了上去。
剛出考場教室門,白禾轉頭對女監考老師說道:“左邊那個胖子,一直在偷看我的答卷,還叫我把機讀卡給他看。”
“哦,還有這種事。”女老師略微有點驚訝,又安慰道:“我來處理,你好好考試,別受幹擾。”
白禾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白禾見女監考老師站在自己前麵幾米,麵對著自己和胖子,不再走動。
胖子的一舉一動都再逃不出女監考老師的法眼。
胖子壓低了身子,蜷在了座位上,小眼睛透著焦燥,時不時小心翼翼地看向女監考老師。
總算是消停了,白禾繼續埋頭做題,奮筆疾書。
考試時間過半。考生們正在鏖戰,胖子的試卷上除了名字,還是一份白卷。
巡考老師在窗外走過,對著考場裏揮了揮手,應是有事安排。女監考見後點了點頭,朝考試教室門口走去。
見盯著自己的女監考老師轉身出門,胖子偏頭向左,壓低了聲音,急躁地說道,
“把機讀卡放過來啊,你壓著了,我看不見!”
“放過來啊,我看不見!”
“嘿,這邊!放過來。”
胖子連說三句,一句比一句聲大。
白禾雖然煩躁易怒,但這時也分得清楚場合,沉得住氣,耐著性子等女監考老師回來,或者另一個男監考老師拯救自己,對胖子的聲聲呼喚,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胖子急得抓耳撓腮,這劇情和老爸教的不一樣啊。
昨天老爸明明告訴自己,已經安排妥當,隻管照抄右邊的考生,她會給自己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