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些年你還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嗎?從來沒有問過我學業,沒有問過我興趣愛好,沒有關心過我吃飽穿暖問題,甚至我消失在你麵前一個周你都不會想到還有一個女兒不見了。”
宋晃沉默了片刻,吳伯走了進來,“小姐。”向宋景媛打個招呼之後站在了宋晃的背後:“老爺,都辦好了,他們主編說工資多給她兩個月,今天之內搬走就行。”
宋晃點點頭開口說道:“宋景媛,我不管那些破事,總之,這事情已經定好了,絕無更改可能,如果你不聽我的,我會立刻叫人把你媽的墳墓挖開,讓她死了都不能安眠,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我宋晃到底做不做得出來這些事。”
宋景媛眼裏都是淚水:“爸,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愛過媽媽,所以也從來沒有愛過我這個女兒,才那麼肆意對待媽媽的墳墓,才可以隨意安排我的婚姻?”
宋晃不再搭理她轉身就走,“走吧,老吳,我還要去深圳。”
吳伯恭敬的跟在宋晃的身後離開,隻留下宋景媛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過去了半小時侯客廳來了其他客人宋景媛才轉身擦掉眼淚離開,她來到主編的辦公室,想要見主編拜托主編讓她留下來。
主編辦公室空無一人,隻有劉秘書守在一邊,看著宋景媛過來了她似乎就是在等她的,於是劉秘書走了上去說道:“景媛,你的手續都弄好了,資料什麼的都給你放在你的桌上了,你去收拾好東西趕緊離開吧,然後回去把手上的資料打包交接給你們部門的組長,此後我們雜誌社可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我想要見見主編。”宋景媛語氣有些哀傷和無力感。
“景媛,如果主編真想見你的話,就不會讓我等在這裏了,你走吧,實在是你爸爸威脅了主編,你也知道,我們就是一個很小的雜誌社,主編要對我們所有員工負責任。你爸爸以前可是黑道走出來的,現在還有錢有個公司,若是真的要對我們雜誌社做點什麼,我們可能整個雜誌社都要陪葬,我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彼此站在對方角度考慮吧,我,唉……”
宋景媛大概明白了什麼,點點頭隻好離開了。
她收好所有的私人東西,打開電腦就把文件整理立刻發到了組長的郵箱裏麵隨後關掉電腦,抱著箱子離開了雜誌社。
她站在樓下仰頭看向雜誌社的樓層,那是她最喜歡的工作,不過好像,要說再見了呢。
林主編站在落地窗前盯著樓底下那個渺小的人影,“景媛,的確是個好苗子,可惜了,攤上這樣的爸爸。”
宋景媛回到家裏就躲進了房間,這一躲,就是三個月,她天天關在房間裏,阿姨隻好把飯菜定時給她送到門口然後再過會兒回來收走餐盤,宋晃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她,隻要確定她沒有逃走就是極好。
在曖昧酒吧幾個大字下麵一個男人趁著夜色點起了一根煙,剛抽了兩口好像意識到什麼又將煙掐滅丟在了垃圾桶裏轉身進了酒吧。
酒保一看見這個酒吧的老顧客就笑意滿滿:“喲,我們的陸大少爺今個怎麼不去泡妞跑來喝悶酒來了?”
陸南軒嘴角一摸邪笑順勢坐在前台一根高椅上:“老規矩。”
酒保一邊調酒一邊問道:“我聽說,你要結婚了?”陸南軒仰頭看了看樓頂,又看向酒保,“對啊,該成家了,這樣好早點生個像我一樣花心的小混蛋一起來你這裏混。”
酒保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哎喲,我看呐,某人以後就不再是風花場所最常在的小哥咯。”
陸南軒沒在說話,酒保把調好的酒放到他麵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繼續忙著擦杯子,酒保也是個看透人心的,很明顯啊,這陸少爺,今天晚上有心事。
陸南軒喝著酒聽著台上唱著的民謠,突然想到了他從韓國回來那一天在馬路上與宋景媛擦肩而過的她,還有站在五樓玻璃窗前看著樓下拿著文件匆匆跑去公司的宋景媛,和那天抱著東西辭別雜誌社,失落離開的宋景媛。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大婚的前一天晚上。
宋晃忙完了工作之後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過了,明天就是在教堂舉辦婚禮的日子,這宋景媛,連個婚紗照都沒有去拍,氣死人。
宋晃隻好揉著鼻梁在想著辦法,吳伯突然來到他身邊:“老爺,是不是在擔心明天小姐不能去現場參加婚禮?”
宋晃看了一眼他:“是啊,想來這孩子脾氣隨她媽,執拗,如果不是我拿她媽媽墳墓來要挾她,恐怕她離職那天就已經跑了根本不會回家來。”
吳伯點點頭:“這婚紗也沒有去試穿,婚紗照一張也沒有,戒指也不知道要戴多少尺碼的,恐怕有點問題哦。”
宋晃沉默了片刻:“那陸老頭倒是反常得沒有計較這些,說他已經布置差不多了,明天負責讓這丫頭去到教堂換衣服參加婚禮就行了,我還是去看一趟,最好讓她明天乖乖的,若是明天出了什麼差池,恐怕這陸氏集團不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