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傲然問江呤雨:“老婆,你現在真不打算出去工作嗎?”
江呤雨看了他一眼,一臉不解:“你想表達什麼?”
蘇傲然:“不是,我知道你這個人是個工作狂,這樣突然讓你歇著,我擔心你會憋出病來。”
江呤雨一臉無可奈何:“我又有什麼辦法?整個南城都被你們蘇家隻手遮天了。”
“沒有啊,你為什麼不往好處想想?我覺得丁寧靜這一次真是一個好人!”蘇傲然臉上帶著讓江呤雨不明覺厲的笑。
“丁寧靜是一個好人?”江呤雨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
“她就是不希望你到其他公司,正大發雌威要促成你到我公司去啊。”
“促成我到霓裳?那他還真的是好心啊!不過,這個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怎麼?看不上霓裳這樣的小公司?”
“……那倒不是。你是公司的老板,我再去公司上班……這真的行嗎?”
“有什麼不行?”蘇傲然臉上帶著王者一般自信的笑容:“你又不是靠關係進我公司的,你是憑你的實力。要不是丁寧靜封殺你,說不定我還請不到你呢!”
江呤雨頑皮地笑了:“那不一定,如果你肯犧牲色相,我可以考慮考慮。”
蘇傲然一聽這話,翻身壓在江呤雨身上:“好吧,那我就再賜你百萬精兵!”
江呤雨趕緊討饒:“不要!我知錯了!”
蘇傲然一本正經:“但我不希望你改,知錯不改,善莫大焉!”
第二天,蘇傲然就非要拉著江呤雨他公司上班。
江呤雨不肯去他就軟磨硬泡,再加上有青團子在一旁神助功,江呤雨也隻好去看看。
到了蘇傲然的公司,江呤雨一下車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雖然是秋天,公司裏一點也沒有那種衰敗蕭條的感覺。地上幹淨的一片落葉也沒有,萬年青修剪得很整齊,菊花已經含苞待放。芭蕾隱藏著淡淡的黃色和紅色。
一大片草地,帶著清新的草香。
蘇傲然的中式風格辦公室是兩間獨立的房子,周圍都是草地。一條仿古的方石板路和外麵相連。
他倒是挺享受的。
就連辦公室都這麼獨樹一幟。
好像處在人間仙境,而且有特別的清靜,有自己獨立的空間。
辦公室外麵玫紅色的三角梅還開得正豔,三角梅旁邊仿古造型的大支架上還有一個銅製的大椅子吊起來的秋千。
古銅色的椅子,凸出的地方被磨得錚亮,顯示著銅紅色,而凹陷的地方,卻是暗灰色的。
在這以古紅色辦公室窗欞為背景,三角梅為陪襯的環境裏,這個秋千像走進畫裏的物件,跟環境那麼契合,讓人看到就覺得渾身舒暢。
蘇傲然不愧是美術生,隨時都有一雙創造美發現美的眼睛。
就連辦公室,也別出心裁地讓人精神愉悅。
江呤雨走過去,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下辦公室的窗欞。
這是她喜歡的風格。
有點像蘇州園林裏的木窗。
看著那秋千,江呤雨不由得一怔:這秋千的樣子太熟悉了。
很多年前在瓦雷澤,江呤雨和蘇傲然租住的公寓,也有一個這樣的秋千。
那時候將江呤雨和蘇傲然兩個人都爭著搶著坐這個秋千呢。
“蘇傲然,你之前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這裏會有這個秋千……”江呤雨一臉驚愕。
蘇傲然順勢將江呤雨摟在懷裏,然後輕輕將她移至秋千,溫柔的將她放上去,搖晃了幾下秋千:“是不是當初的感覺?”
“蘇傲然,你怎麼會有這個秋千?”江呤雨又問了一次。
蘇傲然一臉無奈:“雖然以前失憶了,但我一直覺得我好像弄丟了什麼。和丁蘭婚禮前夕,我一個人茫然的到處亂跑,居然就流竄到我們以前租住的那個地方。莫名的覺得好熟悉,所以我就走進院子裏去看了。當時那個秋千壞了,房東老太太把它扔在角落裏。看到我,房東老太太好高興,她問我把江小姐弄到哪裏去了,她說她好想江小姐。”
說到這裏,蘇傲然的臉上出現一絲溫柔的笑意,在秋千麵前微微的蹲下,蘇傲然將自己的頭放在江呤雨的腿上:“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把我的江呤雨弄丟了。房東太太說,我們兩個老是搶著那個秋千坐,有一次一起猛的坐上去將秋千弄壞了,兩個人都摔在地上,卻還笑著抱成一團……”
江呤雨當然記得這件事情,所以她情不自禁看了一下掛住這個大椅子的那個位置,驚喜的發現,那裏好像被焊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