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曾經有人想整江呤雨,蘇傲然馬上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
一臉嚴肅的看著陳燕萍,他一字一句的問道:“那個人真的對江呤雨動手了嗎?”
說實話,他的目光讓陳燕萍有點害怕,所以陳燕萍怯怯的:“……不知道……應該沒有吧……反正當時我沒有做這事……”
蘇傲然是相信陳燕萍的。
因為這個女人看起來像大多數搞藝術的女人一樣,心思單純,思想純淨。
沒有對江呤雨動手就好!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蘇傲然怕自己忍不住要去對那些人進行報複。
自知自己不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人。
有些事可以笑著原諒,可如果傷害到江呤雨和青團子,那絕對不能手軟。
陳燕萍似乎也鬆了一口氣,邁動了一下她的雙腿,因為跛行,讓這個漂亮的女人多了一份悲劇的色彩。
蘇傲然倒是有些不解了:“不是瑜姐從舞台上麵掉下來了嗎?為什麼你的腿……”
“看見美瑜摔下來我良心發現,下意識的想要接住她,結果……”陳燕萍話沒說完,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也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我從此不能再跳舞,隻能呆在這圖書館裏做一份閑職。”
話說完,陳豔萍環顧了一下圖書館,臉上的笑容竟是一種釋然。
上一次蘇傲然約陳燕萍喝了一杯,她的說法跟現在截然不同。
現在看來,說了真話的陳燕萍心情仿佛心裏輕鬆了很多。
“能夠得到美瑜的原諒,真好……”陳燕萍的眼睛裏甚至閃爍著淚光。
“其實瑜姐一直就沒有憎恨過你。”蘇傲然的表情淡淡的:“不然的話,當年她拆穿你,你可能連圖書管理員也沒得做。”
陳燕萍點頭,也許因為愧疚,她喉嚨有些哽咽:“所以我心裏才特別難過,一直希望有生之年能有勇氣跟她說聲對不起……蘇傲然,你帶我去見她吧。我想跟她像以前一樣聊聊天……”
陳燕萍的朦朧的目光裏有著期許,嘴角也帶著一絲苦澀的微笑。
“有些事情在該做的時候沒有做,後來想做了未必有機會。”蘇傲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瑜姐她已經去世了。”
雙眸寫滿了悲傷。
“……去世了……”陳燕萍大張著嘴,一臉錯愕:“她怎麼就去世了……”
蘇傲然這才告訴她,早在三年前瑜姐離開瓦雷澤的時候就已經患了乳腺癌。在這三年裏,瑜姐一直在孤獨而堅強的和癌症作鬥爭。
終於她覺得累了,所以找了一個好地方,打算長長美美的睡一覺……
蘇傲然語速緩慢的說著這些,陳燕萍眼眶潮紅,淚水無聲的滑落。
她沒有哭得悲天愴地,隻是靜靜地流淚,也許還陷入了對過往的的追憶之中,一直抹著淚,但時而微笑時而悲傷,時而又將目光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