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像一頭豬!
別說,這頭豬睡著的樣子居然有一丟丟好看:皮膚很白,因為喝了酒,白裏透著紅,桃花般的顏色。
她的眉毛有些淡,沒有畫過眉,但眉形很好看。眼睛閉著,睫毛顯得特麼長,還微微輕顫。鼻子很小巧很精致。最好看的是那一對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很嫩,顏色是淡淡的玫紅,很光澤,沒有折皺。
看著這兩片美唇,蘇傲然很自然地想起一個詞“鮮嫩多汁”……
多汁……
多……
汁……
蘇傲然突然好想一親芳澤。
想起自己帶她離開聖朝的時候,這隻妖孽居然親了他。
當時他有一種被奪去初吻般的怒意。
要不是心疼青團子,而這隻妖孽是青團子的媽咪,他真的有股想將她“叭”的一聲扔地上的衝動!
什麼世道!
自己見她喝醉了,好心好意的將她帶回去,居然還被占了便宜!
蘇傲然真的有點生氣。
而此時,他有點心虛地看了一下房間四周,將臉接近了這隻妖孽,心裏卻還在掙紮:蘇傲然,你這是想幹嘛?
趁虛而入不是君子所為!
腦子裏猛然清醒,蘇傲然剛想抽身,卻被妖孽一下抱住了,然後是一陣很強勢的吻!
帶著滿口酒氣地吻!
和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隻妖孽!太可惡了!
估計happy領地被入侵也是這種被侵犯的怒火中燒。蘇傲然一把推開江呤雨,憤憤地罵了一聲:“蕩婦!”
然後逃跑似的到了門口。
“蘇傲然!你怎麼能夠忘了我……怎麼能夠……”
床上的女人意識模糊,含糊其辭的哭叫了一聲。
我忘了她?
蘇傲然怔住了。
但為了安全,他還是遠遠的站在門口,看著床上那個女人。
坦白的講,在意大利米蘭時裝周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很熟悉。
之後他們的相遇,這個女人總是凶巴巴的,顯得很沒教養。但蘇傲然卻總是覺得她很親切。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認識……
五年前的婚禮上,當牧師一本正經的問蘇傲然:“你願意娶眼前這個女孩子為妻嗎?”
蘇傲然猶豫了。
因為這段時間,他的夢境裏總是會出現另一個翩翩起舞的女孩。
那個女孩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在淒婉的古風音樂裏像仙女下凡……
夢裏的女孩絕對不是今天的新娘!
絕對不是!
他毅然決然的逃離了那場婚禮。因為夢裏的女孩跳舞的樣子很飄逸,像是一個專業人士。蘇傲然便走遍了米蘭所有的舞蹈學校、舞蹈培訓班拚命的尋找夢中的影子……
可是他沒有找到女孩,但卻找到了夢裏女孩穿的那件衣服。
那一件飄逸的白色長裙……
於是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到舞蹈班,望著那一條裙子發呆……
現在蘇傲然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腦子裏雖然不能肯定地把她和夢境中的那個女孩畫上等號。但總覺得他們是認識的。
現在聽她喝醉酒叫著自己的名字,問蘇傲然為什麼要忘記她。
蘇傲然的心突然就一陣揪痛。
很可惜。
他還是沒有想起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但這種痛,似乎讓他連呼吸都不能自已,他捂著自己心髒的位置,好像這樣做,心痛的感覺就會好一點……
平複了好一陣,蘇傲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難受了,走上前去替這隻妖孽蓋好被子,然後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江呤雨一聲驚呼,一臉惶恐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我昨天晚上居然夢見那個人渣!夢見那個人渣!那個人渣!”江呤雨惱怒的捶打著自己。
“小雨,該起床吃飯了,不然上班要遲到囉!”
沈阿姨的聲音很溫柔。
江呤雨當初從家政公司將沈阿姨帶回家,就是因為她的聲音有點像媽媽。
現在聽著沈阿姨的聲音,江呤雨心裏居然漸漸平靜。
起床洗漱,然後微笑著坐在餐桌前。
“沈阿姨,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隔壁蘇先生送你回來的!”
“啊!”江呤雨的心裏又開始兵荒馬亂:“他沒占我便宜吧?”
沈阿姨笑了:“傻丫頭!人家把你抱回房間,不到十分鍾就離開了!”
“哦……”江呤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了:“沈阿姨,我沒有酒後失言胡說八道什麼吧?”
沈阿姨回答的很肯定:“沒有!你都沒怎麼說話。不過小雨,女孩子要保護自己,少喝一點酒!這一次遇到蘇先生是你運氣好,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沈阿姨說的很有道理,江呤雨趕緊點頭。
我怎麼就喝醉了?
江呤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