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沉默如山的驚蟄突然發火道:“從今日到大喜,你不要在去找她。”
楚娉婷心裏一震,知道他不喜歡,還是委屈的哭起來:“為什麼不讓我找她?不找她難道要是找你?我們都要大婚了,你還去喝花酒。”
她對於喝花酒的事耿耿於懷,盡管驚蟄已經解釋隻是與同僚之間的消遣。
最起碼的信任都喪失了,驚蟄沒那麼好的脾氣再三解釋。
他冷著臉道:“信不信由你。我在說一遍,從今以後都不要在去找她。”
“我去找她你心疼了吧?”
話沒過腦子就說出來,楚娉婷立馬就後悔了,不意外的看到驚蟄要吃人的目光,她眼淚流的更凶,挺直了背,不願意退步,可理智告訴她趕緊認錯,但就是過不去心愛之人對胡小滿比對自己好的坎。
兩兩對持這,楚娉婷滿臉委屈,哭的可憐。
驚蟄看著她這樣沒有心疼,隻有心煩,滲人的目光冷寂下來,裏麵卻充滿了冰涼的警告。
他道:“她是我姐,我的命都是她給的,你要是不能從心底裏對小滿尊重,你我的婚事不舉行也罷。”
“你……你竟然說出這種話,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啊?”如果心痛能化為實質的話,這輛馬車也裝不下楚娉婷心裏的難過。
驚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掀開車簾跳下車,上馬朝回走。
“驚蟄——”
楚娉婷聲嘶力竭的喊叫,連個回頭都沒換來。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從那日期就昏昏沉沉的病倒了。
驚蟄接到消息回去看望她,剛進門就被楚大將軍叫去罵,他跪在地上,默默的聽著。
去了後院,楚娉婷躺在病榻上拉著他的手道歉:“我以後再也不無理取鬧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說錯了話惹你生氣,別不理我,好不好?”
“不會,你好好歇著吧,”驚蟄坐在塌邊,話少的可憐。
楚娉婷心酸的厲害,趴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道:“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事事都聽你的,好不好?小滿還病這,我還總去找她,是我欠考慮。你說得對,她應該多休息,新宅的事我會讓下人去做……”
……
一夜的輾轉難眠,楚娉婷心裏跟踹個兔子似的,亂跳個不停。
從外麵黑的不見五指,她早早的就被算著時辰的丫鬟叫醒,沐浴更衣,端坐在梳妝鏡前。
鏡子是胡小滿送的,能把人照的纖毫畢現,此時上麵映著一個紅衣人,端莊的鵝蛋臉上五官精致而美麗,眉目間洋溢著喜意,眼中含情脈脈。
她輕輕撫上自己精致的麵頰,從眼角到下頜,每一處都滿意。
“姑娘,夫人說身體有恙,就不親自過來了,幾位姑娘都在外麵守著,”丫鬟輕聲提醒著,覷著她的神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