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郎家有個祖業,這個祖業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祖業,就是養狗。
從中國還有皇帝的那個年代,張秀郎家養的狗就已經聲名遠揚了,朝廷上的達官貴人都慕名而來,基本上大半個朝堂上的大臣的狗都是從張秀郎家買來的。
張秀郎家養的狗一直都很受人歡迎,因為喂養的方式特別,張秀郎家的狗個個都很強壯,智商奇高,聽得懂人話,所以對主人的忠誠度相當的高。
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張秀郎家養的狗還有一種獨特的能力,它們可以辟邪。
“族狗,以生肉啖之,以符水浸泡十日,憑此法養成之狗,可驅邪避鬼;若取其毛發,以此入藥,可治百病;若使其殉葬,至冥府,可走康莊之道,下世可入官宦顯貴之家。”這是記載在張秀郎家流傳下來的祖書上的一段話。
京城裏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對張秀郎祖上養的狗這種功效深信不疑,就算是再沒錢的人家,也日思夜想,希望能夠湊錢買上一隻張秀郎家的狗。
後來到了張秀郎的太姥爺張民才那一輩更是這樣,張民才養的狗不僅有中國內地的,還引進了國外的品種,使其雜交。這樣一來,狗的模樣有了變化,人們挑選的種類多了起來,受眾麵也就更廣了,甚至導致了張民才養的狗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局麵。
漸漸的,如果人們想要買張民才的狗,隻能預定才有可能買得到,不過大多數時候即使預定了也不一定會買得到,雖然張民才養的狗有很大的市場,但是狗的數量是有限的,所以張民才的狗已經可以說得上千金難求,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了。
可是到了張秀郎的姥爺張家旗的那個時代,狗的品種和品質好像都有了很大幅度的下滑,其實從張秀郎太姥爺開始引進外犬來雜交的時候,這種情況就已經開始出現,張家旗也有些注意到了,但是一是被錢迷了眼,再加上變化也不是太嚴重,索性就沒管。導致到了張秀郎姥爺接了祖業的時候,人們光是想把他家的狗養活就要花很多時間,而養出來的狗也沒有以前那麼優秀了,人們呢,也不再非張秀郎家的狗不買了。
而且張家旗那個年代基本上是一個動蕩的年代,人們都忙著活命和逃生,惶惶不可終日,也沒有多少人再有心思去養寵物了,張家旗的生意越做越不好,養狗非但沒有掙錢,反而每天都在賠錢。
張家旗整日鬱鬱寡歡的,認為是自己敗壞了祖宗的家業,沒有把祖宗留下來的產業發揚光大,還差點把養狗這個事業砸在了自己手上。
雖然家裏人都在勸張家旗放寬心,但是他自己好像就認準了這個死理,覺著是自己的問題。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每天的自責讓張家旗整個人都很抑鬱,還嚐試了幾次自殺,但都被家人發現,沒有成功,等到了張家旗晚年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人再買張家旗家裏的狗了,狗也更難養活了,張家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再加上急火攻心,挺壯實的一個人就這麼病倒了。
張家旗在床上躺了幾年,養狗這件事更是荒廢了下來,他幹不了重活,更不可能去照顧
狗了,心理壓力越來越大,身體上也是疾病纏身,最後鬱鬱而終了。張秀郎的媽媽張秀芝從小見自己的父親這樣,也對養狗產生了很深的恐懼,對狗這種動
物也產生了很大的抵觸感,就直接放棄了繼承家業這條路,把狗都給賣了。
而張秀郎更是不成器,在他剛上初中那年,才十三歲的他就好像已經認準了學習根本沒有什麼用處,跟家裏人爭執了一番之後,就憤憤的離開家要去外麵打拚。
一晃兒,張秀郎已經有十八歲,成年了。因為繼承了姥爺的牛脾氣,在社會上奔波這五年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奮,認死理。
一直以來,張秀郎也沒啥特大的機遇,這機遇不說,黴運倒是有那麼一茬兒,再一次和別人打架鬥毆的過程中,被幾個人打破了腦袋,後麵還是一個穿西服打領帶,脖子上戴個大金鏈子的男人給救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