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陪著廖沙莎忙了一天的唐成寒疲憊地回到家裏。
唐母趕緊地上前端茶遞水,“寒寒,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唐成寒仰頭喝了一大杯水。
唐母慈愛地看著英挺的兒子,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那個佟洛奇的兒子怎麼樣了?”
“好多了,至少該不會是植物人了吧。”唐成寒說。
“啊?還這麼嚴重?”唐母眼裏閃過一絲憐憫後,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囑咐著兒子,“寒寒啊,這個女孩子你幫她歸幫她,但是,你這都要結婚了,還是得注意,盡量少接觸啊,免得沙莎不高興。”
唐成寒眸子一轉,“她為什麼會不高興?”
“你這孩子,非得媽媽明說啊,你和那個佟洛奇當年不是,不是有過那麼一段嗎?而且,當年沙莎也不是不知道你這事。如今這沙莎要是知道你現在這麼幫她,難免不會想歪了。上次,她哭著過來,就是因為你老忙於工作,忽略了她……沙莎是個好女孩,你可千萬別辜負她啊——”唐母覷著兒子的臉色,苦口婆心地叮囑著。
“好了,媽,沒什麼事我得先走了。”唐成寒突然有些心煩。
唐父在一旁說道,“你隻管忙你的,我給你徐叔叔打過電話了,這孩子的情況看來就是這樣了,得且著慢慢恢複呢。等你婚事操辦完,我和你媽也過去看看她們母子。”
隨後又一抖手裏的報紙,雲淡風輕道,“那個女孩子以前也不容易,就是不知道結婚嫁給誰了?”
唐母一看自己的兒子臉色陰沉下來,知道自己的老頭子戳了兒子的往年傷疤上了,忙截住他的話,生氣道,“你少說兩句,當初是她不要咱們兒子的,你還去看她幹嘛?能給她找個醫生看就不錯了。”
哪知,唐成寒聽了後拔腳就走,“媽,你別說了,我得去公司加會班。”
唐母眼見自己的兒子出了門,不禁回頭來埋怨唐父,“你真是老糊塗了,那壺不開不提哪壺,她愛嫁給誰就嫁給誰,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你這樣說,不是成心讓兒子難過嗎?再說,要是嫁得好,還能厚著臉皮來麻煩咱們兒子?”唐母不屑道。
“難過?難什麼過?”唐父將手裏的報紙一扔,“你看問題就知道一根筋,自己的兒子你還不清楚嗎?他要是不願意的事,別人能求得動嗎?再說,你怎麼知道是人家厚著臉皮來求的?我看,成寒為這事忙前忙後,跑來跑去的,倒一定是放在心上的……”
唐母立即沉默了。
唐父的話太有道理了。
“我剛才隻不過是試探了一下那個小子而已,你看他,一提到那個女孩子,他那性子,像極了當年,哪裏還有半點沉穩?這說明什麼?”唐父又啟發道。
見唐母沒有說話,唐父搖搖頭,“知子莫如父啊,這小子,八成是還對那個女孩子放不下……”
唐母頓時震驚當場,轉念一想,又不以為然道,
“那女孩子都這麼多年沒聯係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狀況了,都有了孩子了,說明早就結婚了。寒寒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你可別太相信你的兒子了。這孩子犯起倔來和你真有一拚。這都要結婚了,他還能跑到國外去給這個孩子求醫問藥,能是放得下的表現?這年輕人哪,都對自己最初的那段看得特別重,你兒子呀,也不例外,要不然這沙莎等他這麼多年了,他能拖到現在才考慮結婚?”唐父端過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