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姨,你昨晚去哪兒了?”田恬上來就問。
“哦,怎麼問這個?”佟紫眉一怔。
“先回答我。”田恬執拗得問道,“是不是我姑姑將你趕出去了?”
“沒事,在賓館將就了一晚上。對了,這邊正在打掃,快好了,你也搬過來吧。回頭我和你去收拾一下。”
“眉姨,昨天……你見過廖總嗎?”田恬想了想,遲疑問道。
“呃,見過,路過咱們這兒,順便聊了幾句。”佟紫眉淡淡道。
田恬心放了下來,隨即歡快地說聲“那我一會把隨身的東西先拿過去,其他的過幾天再找個家具公司搬吧。”便掛了電話。
佟紫眉怔怔看著手裏的電話,田恬怎麼知道昨天自己和廖沙文見過?
隨即一想,也釋然了,想必是那個多事的田芬。
她搖搖頭,自己的包裏還裝著廖沙文的房門鑰匙和手帕,得找個合適的時候還給他。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總算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先收拾出來的一間房子裏,簡簡正在埋頭寫作業,佟紫眉看著簡簡認真的翻著書,心裏頓時有了一些安慰。都說父母望子成龍,為人母的佟紫眉此刻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認真,頓時對已去的母親昔日對自己的嚴格要求有了切身體會的理解。
想到自己的母親,正在打掃的佟紫眉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母親一生悲苦難言,沒想到,自己還是走了母親的老路,也好,或許搬家後,他不會再找到自己,得盡快給簡簡聯係個學校才是正事。
……
從激情裏平複下來的唐成寒,看著佟紫眉拾起地上的衣服一聲不響地離開後,他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
他不需要告訴佟紫眉怎麼從這裏出去,待會出去的時候,會有人給她送上衣服,並指點她離開這裏。
這個女人,整個過程裏,咬著牙一生不吭,那樣子,仿佛是自己在QJ她一樣。想到這裏,唐成寒隱隱咬咬牙,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強。
他狠狠抽了幾口煙,將煙蒂扔在煙灰缸裏,冷笑一聲,越這樣,自己還越不能放過她。
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他情不自禁又有些激動,到底是自己的初戀,自己做她的身上投入的感情太多,所以,一旦過了那段後,在別的女人身上就無論如何也難以找到當初那種激動的感覺。也唯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忽略過往一切不計,才能找回那種高峰時令人頭暈目眩的震撼。
是啊,自己為什麼要放過她,她帶走了自己的一切美好的願望,粉碎了自己對未來的一切美好憧憬,難道現在不應該償還給自己嗎?老天讓她遇到自己,恐怕就是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她需要為當初的一切付出代價。即便是現在就算她肯屈辱地接受支票也晚了,自己已經改變了主意。
唐成寒在床上躺了半天,這才來到浴室裏衝洗了一下,穿戴整齊,拿起電話,冷冷道,“幫我把明天的訪談推掉。”
他想,這次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