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雨,三橫一豎的王,下雨的雨。
我從小就是那種比較膽小的人,從來還沒有想過我竟然會來這種地方。
夜黑風高,從北邊吹過來的風像是刀子一樣,格外的寒冷,白天的時候還是熱的汗流浹背,但是現在我的身上卻全是冷汗。隻不過白天是因為熱的,而現在是因為心裏像是塞了棉花一樣,滿是驚恐。
一望無際的荒山野嶺,偶爾似乎還能夠聽到狐狸喲喲的鳴叫聲,天空中布滿了烏雲,連星星都看不到一顆。
依稀還能夠看到附近的山坡上隆起的小土堆,地下不知道埋著誰的屍體。
我的位置我隻知道現在在陝西東郊的一片亂墳崗,我也知道了他們帶我來這裏的真正原因,那就是盜墓。
就在幾個月前,母親突然病重,每過兩三天就需要拿錢去醫院透析,我幾乎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還是實在籌不到任何錢了,雖然已經打工好幾年,但是這些年的積蓄也早就已經用在了母親的治療費上。
我記憶中沒有父親這個影子,隻在很小的時候有一絲模糊的記憶,母親成了我唯一的親人,是我心頭的一塊軟肉,但是母親得了尿毒症,實在是沒有錢再給她去透析了。
當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說就算是有人現在帶我去搶銀行,隻要賺錢,我也一定會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個很久以前的小學同學突然找到了我,問我願不願意去跟他們做一筆大生意,有錢賺,至少十萬塊以上,隻需要幾天的時間。
我根本沒有考慮,一口就答應了,就算是他們讓我殺人放火,我也要救母親,絕對不能讓她死在病床上,我還沒有給她盡孝。
盡管如此,我感覺我現在的雙腿都是打顫的,而現在我也終於知道了他們這群人到底是幹嘛的。
“雨子,別在那站著,過來搭把手,快點!”小冬朝我喊道,小冬是我的小學同學,就是他前幾天找我來做這個的。
我們今天晚上一共來了有六個人,但是我隻認識小冬一個人,另外四個人平時話都不說,還冷著臉,我都有些不敢跟他們說話,但是從小冬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他們四個人才是老板。
我跟小冬兩個人隻能夠算作是打雜的而已。
那幾個人手裏拿著一個羅盤,似乎在這裏找了什麼,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從地上撿起鋤頭就跟小冬開始在地麵上挖,他們指出了一個點,說什麼這裏就是進墓室的地方。
我不敢多說什麼,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到處都是亂墳崗,跟這幾個人待在一起倒是讓我有了幾分安全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感覺我手裏的鋤頭像是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像是水泥做的一樣,怎麼著也挖不動了。
另外幾個人看到這一幕明顯就是一喜,然後讓我跟小冬兩個人停了下來,他們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一袋子一袋子的液體狀的東西,然後紛紛倒入了我們兩個人剛才挖的那個堅硬的地方。
“好了,過上半個小時,這裏的土就會變得比棉花還軟了,別說這些古人還真是厲害,這玩意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和的,比現在的水泥還要堅固,但是唯一一個缺點就是怕我這玩意,抽顆煙歇息一會吧!”一個高大的男子冷笑一聲說道。
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刀疤,他是幾個人裏麵的大哥,隱約能夠聽到他們對他的稱呼是高大哥,具體叫什麼名字我還真不知道。
另外幾個人點點頭不說話,我跟小冬兩人更是不敢說話,幾個人從口袋掏出香煙來把煙點上,然後蹲在地上開始抽煙,也不知道幾個人朝著遠處看的什麼,像是在看什麼東西。
我看過去隻是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這個地方實在是太他媽的瘮人了,我們幾個人開車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才到這裏,到處都是墳地,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都沒人打理了。
連點人煙都看不到,要是讓我獨自一人來這一過夜,打死我我都不敢來,盡管如此,我都感覺我夾煙的手指都是微微顫抖的。
“喂!”
小冬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瞬間覺得再次精神了幾分。
“哈哈,雨子,不會害怕了吧?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大生意,就這一晚上的功夫,可是十多萬呢!”小冬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他的臉上看起來沒有多少恐懼。
我隻是顧著點頭,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心裏也隻是念叨著母親,盡量不要去想我屁股地下可能就睡著一個死人,隻要賺到這筆錢,母親的病情就能暫時延緩一下了。
一個小時之後,我跟小冬兩個人累的滿頭大汗,終於挖出了一個通道,我們兩個人早已經是滿頭大汗,冷風一吹,渾身都是冰涼冰涼的。
“小冬,一會我們該做什麼,我不想下去行不行?”我嚐試的朝著小冬問道,我實在是不想下這個黑黝黝的洞口,以前的時候也看過盜墓,生怕遇到一個大粽子把我給撕掉,我這小身板可不夠粽子一拳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