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正好從府中走出,看到了抓扯那一幕。在驚訝之餘的同時,感覺此人必大有來頭,於是我索性默不出聲。
仔細打量此人,年齡與我相仿,雖然佝著背,且麵容憔悴,頭發蓬亂,衣冠不整。但細細看來卻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特別是他那雙眼睛,異常犀利有神,還透露處一股智慧的光芒,似乎可以洞察一切,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那人見我出現,眼中立即露出一絲喜色,顯然他是因我而來。侍衛慢慢地從地上爬起,紛紛抽出撇在腰間的佩刀,小心謹慎地將那人為了起來。
那人卻麵無懼色,反倒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蔑視侍衛自不量力。
三國,英雄輩出的時代,帥哥如蝗的時代,但又是無奈的時代。英雄們或落魄草野,懷才不遇。或漂泊浪跡,憂思孤寂。或蘇世獨立,抱負天下。或安於現狀,詠花弄月。
我想必此人便是其中之一,於是我揮手示意侍衛退下,雙手交於胸前,微微笑道:“無事不鬧將軍府,想必閣下是衝著夏某來的吧?”
那人一改先前瘋癲之態,神情凝重地說道:“夏將軍果然料事如神,恕徐某不請自來。”
“原來姓徐?”我心中暗自冥想,但三國中姓徐的將才很多,一時也猜不出此人是誰,於是伸手一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徐先生,請府內說話!”
我同徐先生並肩而行,來到會客廳分別坐下,丫鬟奉上香茗。我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然後滿麵笑容地問道:“徐先生,找夏某有什麼事情嗎?”
“夏將軍,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徐先生忙起身深深地朝著我鞠了一躬。
“徐先生不必客氣,坐下說話!”我忙請徐先生坐下,然後說道:“隻要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徐先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坐了下來,暗自神傷地歎道:“我姓徐名庶字元直,穎川人。我父親原在劉表帳下從事,因不滿劉表暴行,被其收押於新野,定於秋後斬首。”
“什麼,徐庶?”我張大著嘴巴,呆若木雞看著麵前這人。老天真是對我不薄,前段時間才收了趙雲,今天又遇見徐庶。我從驚駭中回過了神,陡然一凜,起身說道:“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你父親就是我的父親,徐兄我們明日就出兵攻打新野。”
“將軍救父之恩庶永不敢忘,若將軍不棄,庶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徐庶撲通一下倒頭就拜。
我急忙扶起徐庶道:“元直請起,以後咱們就是自家兄弟何須行此大禮!”
當晚,我兄弟幾人談笑風聲,把酒言歡,煮酒論英雄…
次日,我依依不舍的辭別了文姬,同趙雲、徐庶率領2萬人馬直奔新野而去。新野位於宛城以南,我們途徑宛城的時候也顧不上到城中歇息。因為救人如救火,是一刻也不能遲延的。
在新野北麵有個山坡叫鵲尾坡。顧名思義,這個坡像鵲尾一樣,是由兩條路彙集成一條路通往新野。我們行止鵲尾交彙處,突然從林中殺出一鏢人來。那鏢人殺氣騰騰地喊著搶劫,帶頭大哥是個黑臉大漢,手握兩把板斧。當他看見我們這麼多人頓時傻了眼,麵如土色地朝著身後一人罵道:“你奶奶的!你不是說對方隻有十九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