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輯 你的美麗總讓我心跳 6.《純淨得讓人掉淚》(1 / 1)

第一輯 你的美麗總讓我心跳 6.《純淨得讓人掉淚》

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張臉,她的臉“幹淨得像白紙一樣”“純淨得像山泉水一樣”。那表情裏,是單純,沒有雜質;那眼神裏,是清澈,沒有狡猾;那笑容裏,是天然,沒有嬌媚——《山楂樹之戀》女主角冬雨的那張洋溢純淨之美、自然之美的臉,讓我驚呆了,她可是如今少男少女臉上很難看到的純美啊。

冬雨的美,是純淨得近乎極致的美。她成為電影的主角,據說是從萬人中挑選出來的。緣由是,在和周冬雨聊天和試戲過程中,張藝謀發現這位女孩雖已18歲,但臉上“幹淨”得像一張白紙,甚至表情、性格,清澈、透明,且對現實社會中的很多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她心靈的清純、純淨的美溢在了臉上,是裝飾不出來的那種美。張藝謀評價她的臉,“純淨得像山泉一樣”。於是他在萬人中,挑選了這張純美的臉。這張純淨美的臉,在觀眾中果然產生了強烈的衝擊力。

從電影院出來的人說,太純美了,看哭了。看哭了,是故事情節的感染,還是冬雨的清純?說是冬雨那清純之美太動人,我相信。在她的電視訪談節目裏,我是被她純美震撼得掉了淚的。她那純淨、清麗的自然美,讓有年齡的人,很容易想起自己少年時期的臉,很容易回憶逝去的年華,也很容易撩起失落與傷感:看看這張臉吧,這張曾經清純、純淨的臉,早被艱辛的生活和無情歲月擒走了,隻留下了一絲絲清純、純淨痕跡。清純、純淨隻留在了照片和記憶裏。端詳少年時的麵容,凝視屏幕裏的冬雨,她那清純之美成了直穿內心的“衝擊波”,讓人在回憶中有了傷感,在回憶中有了淚水。

清純的美,是美中大美啊。可惜這美,在許多人臉上,隻是匆匆而過,隻是一絲痕跡。瞅我十八歲的照片,那麵目雖是單純的,但眉宇間掛著一絲憂鬱。為什麼會憂鬱呢?十八歲我在做什麼?十八歲我遠離了家鄉,穿一身寬大的軍裝,到了一個大山,肩上扛起沉重的槍炮,從此沒有人嗬護,從此有了責任、義務、重擔。那憂慮的未來是什麼,未來很渺茫,我的心情很憂鬱,我的臉上掛滿了憂鬱。憂鬱,趕走了一個少年的單純、清純的表情,生活催我必須迅速成熟起來,必須學會在陌生而複雜的環境中做人處事,必須追尋自己的未來。在走向社會的十八歲,生活強迫自己告別單純,去麵對的一切陌生,一切無助,一切靠自己的境地,從而臉上有了憂鬱,有了狡猾、有了不滿,有了憤世等東西,那麼也就與純淨、清純、單純很快告別。

我端詳街上少男少女,端詳那些英俊漂亮的臉兒,很難看到哪一張是純淨的、清純的臉。他們年少的臉上,過早地失去了單純的美,純淨的美,清純的美,溢於的是複合了更多內容的東西,有狡黠,有警惕,有冷漠等等。他們臉上的這些多元表情,是有生活內容的,是生活所迫,還是環境的催化?很難剖解清楚,反正他們早已戀愛,他們眼裏隻有自己,他們欲望很多,他們的內心想法和生活不再簡單。這些早熟和複雜的早早到來,趕走了他們臉上的清純、純淨。如今在少男少女的臉上,很難看到冬雨這般清純、純淨的臉了。這最樸素的大美,可惜在很多孩子臉上消失了。

於是,看不懂的麵孔會越來越多。很多人的臉被修飾、整容、化裝,很多人的臉是假笑、假情、假麵。陌生的臉難以看懂,就是再熟悉不過的臉,也越來越朦朧得難以看懂。那些失去清純、純淨的臉,讓人看起來是那麼心累。便擔心,人們越來越講做人的技巧,謀略,兵法,越來越變得自我、自私、陰冷,那麼清純、純淨的臉,就會在人中越來越稀少。

一個人臉上的清純、純淨,隻有在少年的時候才有嗎?並不是。美是永遠不會因為風雨冰雪而消失的。清純,就像一朵花,不因為漫長歲月而凋謝,不因為它被風雨摧殘而失去自然美。看到一位老人的照片,是從十八歲走過了五十多年歲月的照片。在他過去單純的麵容裏,留有很多的清純、純淨。幾十年時光和生活的磨礪和坎坷,雖使他臉上添上了深深的印痕,但並沒有使他失去固有的清純、純淨,且還多了一份慈祥。這肯定是他內心保持善良和真誠,上蒼給予的回報。也相信所有保持一絲清純、純淨和慈祥的人的臉,都會洋溢出善良、真誠、純情的自然美的。我們臉上遠去的純淨、清純,還會回來的,相信至少成熟的清純、純淨還會回來,那需修煉內心的清靜、廣闊、無私、善良、真誠、高尚才是。

清純、純淨,是可以保持到生命的最後的,不管我們的麵容被風雨和不幸折磨到什麼程度,相信一個永遠保持著善良和真誠的人,那他臉上的清純、純淨,是永遠不會消失的。由於我崇敬冬雨那穿透人心靈清純、純淨的美,所以我才會讚揚這種美,才會被它感動得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