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生死之戰。新月可不敢相信,自己被他們抓住還有命活。
她是市長的侄女算什麼?就算是親女兒,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你,恐怕市長連人都找不到。
新月看摩羯熟稔的動作,漫不經心的退了好幾步,主動跳出躲藏地點,露了個身影。
青幫的人一窩蜂的朝新月開槍,一顆顆子彈打爆了裝酒的壇子,滿地狼藉。新月躲在一根方柱後邊,呼著氣,略顯狼狽。
這些人並不是青幫的精英,但槍法奇準。如果不是新月的呼吸與常人有異,她也許也躲不過去。
這身體……太弱了。
酒窖安靜下來,持槍的人一步步逼近新月藏身之地。
安亦辰走在前麵,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其他人點點頭,停了下來。他沒有故意放輕腳步聲,緩慢的步子有節奏的響動。
他身上的氣勢強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青幫的人尊他一句安堂主不是奉承,他們心悅誠服。
安亦辰唇角輕輕揚起,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安堂主又要折磨人了!這是眾小弟的想法。
原來,小野貓和影殺是一夥的。這可真好玩。
安亦辰唇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他的地盤是旁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熟悉安亦辰的人都知道,他若是笑了,就有人要倒黴了。
新月捂著胸口,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安亦辰瞥見新月的衣角,而她看見他的影子。“唰!”二人瞬間纏打在一起,你來我往間,分不出高低。
等了一會兒,新月體力不支,隱約有落敗的跡象。
她的雙手被鉗住,身子緊貼著他的,然而她的腳踩在安亦辰的腳背上,分毫不讓。
“哥哥放我條生路可好?”新月故意大聲的示弱,眼波流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的手腕雖沒法行動,但她感受不到痛,即使安亦辰不斷用力,她的神色除了柔弱,也沒有一絲痛苦。
安亦辰不信邪,他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說出去該多沒麵子啊?
新月要裝柔弱,那他就陪她演戲,他倒要看看,她能耍什麼花樣。
“妹妹明知這裏是個狼窩,怎麼還想不開的來這裏呢?妹妹如花似玉的,要是被傷到了可怎麼好啊……”
安亦辰言語輕佻,一整段話像在調戲未成年少女。
“那哥哥都不會憐香惜玉嗎?”新月嗔怪的用肩膀撞了撞他,亮晶晶的瞳孔隻有他一人的倒影。
安亦辰一愣,便讓新月逃出了他的掌控。
新月算著時間,兩分鍾已經過去了,她不願意和安亦辰鬥嘴,轉身踢飛一壇中型的酒壇,趁著這個空檔她回到摩羯身邊。
摩羯扔給她一把AK手槍以及六顆子彈,找了隱蔽的地方立馬打了起來。
一時間,酒窖裏槍聲四起。新月瞪了摩羯一眼,快速的將子彈上膛。
這個人太不識好歹了。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頭頂的燈泡被摩羯打碎,酒窖裏陷入了黑暗。新月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別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