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且記著,無論何時,都絕不能讓自己失去後路。”
嫋嫋炊煙,道觀深處,王寧跪在一處牌位之前,目光深邃,“師師父教誨,徒兒謹記在心。”
在與那牌位辭別以後,王寧便是背起了行囊,悄聲走出了道觀。
道觀門前,一名黑衣少年蹲在一處石墩之上,嘴角叼著狗尾巴草,眼神戲謔的看向王寧,“你真的打算去天玄宗?你就不怕那臭婆娘殺了你?”
王寧站在道觀門前,望著前方一覽無餘的山路,沉吟不語。
“你若真想找死,我也不攔你。”黑衣少年眉頭微皺,他最受不了這家夥沉默不語的模樣,彈去身上灰塵,便是一躍而起,“不過提前說好了,你死之前,得把那個人先抓給我。”
王寧麵沉如水,抬起步伐向前走去,“師父說過,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說話間,王寧便是隨手將一塊兒玉佩扔給了身後的黑衣少年。
“拿著這個,我將自己的靈根綁定在了上麵。如果我死了,玉佩也會碎掉的。”
黑衣少年看了一眼手裏的玉佩,隻見那深邃的玉佩深處似是泛著幽幽綠光,極為神秘。
……
天玄宗,位於北蒼帝國西部仙家道法之地。
天玄宗內擁有弟子不計其數,但每一年,天玄宗都隻會對外招收一名弟子。
對於宗族弟子,天玄宗向來都是極為的嚴格,普通修士若想要混入天玄宗,幾乎是毫無可能。
王寧耗費了三天時間,輾轉了諸多城鎮,方才千裏迢迢來到了北蒼帝國西部的仙家道法之地,天玄宗。
“奇怪…,怎麼沒有人?”
可來到這裏以後,王寧才驚訝發現,宗門前的空地上,竟是沒有一絲人影。
按理來說,以天玄宗的名望,即便每一年隻對外招收一名弟子,可在帝國之內,依然是有著無數年輕修士想要進入其中潛心修習。
“什麼人?”
宗門之前,兩名青袍弟子一左一右,手握長棍站在那裏,可在見到那陡然間走來的少年時,依舊是露出一副警惕之色,二話不說便是舉棍相向。
王寧衝著兩位弟子拱了拱手,神態恭敬無比,“二位師兄,抱歉打擾一下,請問…宗門招收弟子已經結束了嗎?”
那兩名青袍弟子聞言,眉頭微皺,“你是來參加弟子考核的?”
“是。”王寧點點頭,眼底卻湧出一抹喜色。
若是連天玄宗都已經不再招收弟子,那或許他便真的是要辜負師父的教誨了。
先前他已經耗費精力輾轉了帝國諸多宗門,可無一例外的最終都是沒能及時趕到,其中一些宗門即使及時趕到了,以對方招收弟子的要求,王寧也是很難達到。
如今,王寧已是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天玄宗。
那兩名弟子眼裏露出幾分驚奇之色,其中一名便是拿出一頁黃紙,指尖仙力蔓延,便如毛筆一般在那黃紙上劃下一道古怪符文,隨後那黃紙便是瞬間消散。
“你且稍等,師叔他們馬上就到。”黃紙消散後,那名弟子方才看了一眼王寧。
日過三竿,天氣炎熱,王寧實在是感到口渴。
也不知道過去了許久,在那宗門之內,方才有著三道人影緩緩走來。
為首一人一身白袍,白發蒼蒼,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而另外兩人則是分別一男一女,看起來極為的年輕,年齡約莫二十來歲,但眼瞳之中流光溢彩,顯是修為極深。
“就你一個人來參加考核?”那為首之人看到王寧,不禁眉頭微皺。
“王寧見過前輩,請問,有何問題?”王寧衝著對方拱了拱手,不禁疑惑。
參加考核不是一人,難道還需要兩到三人不成?
那其餘幾名弟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惋惜之色,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幾分無奈。
那為首之人不禁哈哈一笑,便是大手一揮,“不錯,不錯,這才是年輕人應該具有的朝氣!好,看在你這般勇敢的份上,老夫在此承諾,隻要你通過考核,老夫便是直接將你納為我天玄宗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