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將盒子給打開了,裏麵的東西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略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可真是…真這般狠決。
還有那張紙張…短短八個字卻將他們之間的一切盡數斬斷。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好一個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雙眸中閃過一抹惱怒,將那張紙條搓揉成一團,而後卻又是萬般不舍將其一一撫平,尤其是那上麵的褶皺。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心狠。”
將紙張折疊起來,並著另外兩樣東西一同手進了檀木箱子裏,將箱子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推開窗看著無盡的夜色,這天…就要變了。
……
秋闈越來越近,皇上的身體也越來越差,朝中局勢瞬息萬變,向貴妃的兒子騰王和皇後嫡子恒王,兩人是朝中聲望最高的兩位。
恒王雖這麼多年都不在朝野之中,但畢竟是皇後嫡子,血統最為存純粹,朝中支持者隻需一句“皇位有史以來向來是傳嫡不傳長。”
再加上皇後娘加勢力的支持,如今支持恒王的勢力已經隱隱蓋過了騰王。
夏景輝的心境不同了,又花了重金請了名師指點,在這次秋闈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雖沒中魁首,但也入了三甲,中了舉人。
很快聖上的調令就下來了,令他到京城周邊的一個小縣去做縣太爺。
夏景輝對這樣的調令很滿意,其實他這一次再考也隻是為了一盡自己未嚐的心願,考了這麼多年,總想要再試一次。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其中又有多少是霍川和陳俊才的功勞。
夏景輝開開心心的收拾著包袱去上任了。
夏然終究是舍不得,便收拾了包袱想著一同去,正好在那邊拓展繡坊的生意。
“霍川,霍川你出來。”
霍川又是熬了一.夜,眉間的兩道皺紋越發的明顯,捏了捏疲憊的眉心,揮手示意議事的人從暗道離開。
打開門便隻見陳俊才一臉怒容的站在那裏,這還是他回到京都之後第一次見著陳俊才發怒的樣子,又或者說陳俊才發怒的樣子實在少見,這個人向來是一副溫潤的外表,是什麼事叫他這般動怒?
“何事?”
“夏然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希望我去留她?”
“難道你不願留下她麼?”
霍川輕笑一聲,將雙手負與身後,踱步至走廊邊緣,微抬頭看著滿天碧色,薄唇微勾,反問道。
“如今京中這般局勢,你覺得她離開不比留著更好麼?”
遠離這裏才能遠離鬥爭和波及,這樣的道理陳俊才怎麼可能不懂,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將她送走,他安插在她身邊的探子日日來報她強顏歡笑,他都腦補了N個她日日夜夜以淚洗麵的畫麵,每每想到便心疼至極,如果他不能好好的珍惜她,又為何要抓著她的感情不放。
“可是…可是…”
陳俊才心裏堵的慌,拳頭緊握,良久才似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
“你也該去送送她。”
“我自有安排。”
……
朝中局勢如何轉變都不會影響到胡家和夏然的生意,夏景輝在這小小縣城做個小縣太爺管理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日子過的充實而又有自得其樂,倒也算沒被波及到。
夏然雖有意避開朝中的消息,但朝中局勢如此動蕩,有時候在洽淡公事的時候,又或者是在酒樓吃飯之時,多少能聽到些消息。
比如那恒王不是陳俊才,而是霍川。
這陳俊才隻不過是霍川放在明麵上擋刀槍的替身,原來這事還得從二十幾年前的舊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