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隻在下午的時候回過一趟家,吩咐我過來醫院照顧你,就走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明若愚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相信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連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認定了她和容赫做了。
也許現在的明若愚在傅以承的心裏,早就一個怎麼都洗不白的破鞋了。
宋嫂見她哭,當即慌不擇路,“太太,你別哭,你這......”
明若愚猩紅著雙眼抬起頭,緊了緊放在被子裏的拳頭,輕輕地說了聲,“我要出院。”
宋嫂當即臉色大變,“這這麼行?太太,你頭上的傷......”
明若愚卻忽然拔高了音量,尖銳出聲,“我說我要出院。”
一整天,她似乎經曆了冰火兩重天,先是容赫的算計,再是傅以承的不信任,她忽然覺得自己長久以來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白費了。
她最最愛的丈夫,她心裏唯一的存在,卻唯獨不相信,她是幹淨的。
嗬......
宋嫂見她堅持,一臉的決絕之色,張張嘴巴,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好的太太,那我去找你的醫生商量。”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走到拐角,趕緊低頭彎腰,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手機,偷偷給傅以承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宋嫂立刻忙不迭地說道。
“先生,太太醒來不見你,鬧著一定要出院回家,我怎麼勸都攔不住......”
那端靜默。
隱約間,似乎有壓迫的呼吸聲,透過電話一點點傳了過來。片刻,男人終於沉沉開口。
“那就隨她。”
......
宋嫂很快給明若愚辦理了出院手續。
明若愚雖然倔強,但到底額頭上都是傷,幾乎是一上車,就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境。
在夢裏,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自己失去第一次的可怕的晚上。
哭聲。
撞擊聲。
羞辱聲。
身上的男人好似魔鬼一般帶著麵具,瘋了似的在她的身體裏馳騁。
她哭著求著,卻躲避不了一切,直到漫長痛苦結束。
她看到那個男人摘下了麵具,緩緩地露出了一張猙獰可怕的臉,居然是容赫!
“啊!”
她尖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眼前巨大的眩暈,幾乎讓她立刻跌回了座位上,好半晌都沒緩過來。
身邊的宋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太,你哪裏不舒服?是做噩夢了嗎?”
明若愚呆滯地搖了搖頭。
直到扭頭看到近在眼前的傅以承的別墅,一雙有些混沌的眸子,這才漸漸地清明了起來。
司機都還沒停穩車子,她就一把推開了車門下車,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大門口。
“太太,你慢點!”
明明是一個受了傷,連從床上坐起來都需要一番力氣的女人,宋嫂愣是半晌都沒追上。
到了門邊,明若愚抬手按下大門的密碼,又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動作有些顫抖地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