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收起聽診器,將養傷期間該注意的事情和飲食要求,一一說給傅以承聽。
顯然都是平日裏大家都很注意的一些常識,可傅以承卻像個剛入學的小學生似的,認真聽著。
整個過程,明若愚都躺在病床上,維持著一個姿勢沒動,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傅以承。
她看出傅以承的不同。
非但沒有覺得開心釋懷,反而有一種很是詭異的別扭感。
等醫生和護士一走,明若愚就開了口。
“傅以承,你沒必要對我這樣。”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也根本不屑會因為替他擋子彈而選擇不說。
“這次有人偷襲你,跟我也有關係。是我太蠢,上了別人的當,是我把他們引到甲板上去的。所以,你不用對我覺得有愧疚。不管你是要把我交給警察,還是自己處置我,我都無話可說的。”
明若愚說完,瞪著眼睛看著傅以承,一副死到臨頭任人宰割的任命模樣。
傅以承頓時覺得好笑,眉頭的褶皺無聲舒展開來。
“我知道。”
明若愚一愣,“你知道是我?”
也對。
一依照他的勢力,想要查清楚一個人,一件事,根本不需要費上多大功夫。
誰知傅以承又忽然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附身靠近她,靜靜的看著小女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挑眉。
“你想讓我怎麼處置裏你?”
明若愚的臉上染上點點蒼白,“那是你的事情,我......”
話音落,男人忽然附身壓了過來,大手穿過她烏黑的長發,大掌托著她的腦袋,狠狠地壓向了自己的方向。
男人凶狠熱烈的吻,瞬間吞沒了她所有的呼吸和話語。
“唔......”
明若愚呆呆地愣在原地,傻乎乎地承接著男人的異常灼熱投入的吻。眼睛瞪得老大,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一副受到驚嚇的小白兔的樣子。
她是為他擋了子彈。
可是事情確實是因她而起,他不是應該像是以往一般,報複她,打擊她,用盡一切手段來懲罰他才對嗎?
想著,她忽然開始細微的掙紮了起來,卻又礙於自己的傷口,不敢態度幅度,隻能用近乎起球的口氣抗議道。
“傅以承,你......別玩兒我......了......”
男人像是沒聽到似的,將她兩隻手固定在身體兩側,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傷口,纏綿濕熱的吻越發深邃,誘導著糾纏著她的小舌,不斷的深入,深入。
直到懷裏的人臉色憋得漲紅,一副快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他才放過她。
唇是離開了,人卻沒走,額頭抵著明若愚的額頭,灼熱的呼吸糾纏著心口狂烈的心跳聲。
“若若。”
傅以承用異常曖昧性感的聲音喊著明若愚的名字,呼吸一下一下噴在她一側的臉頰上,動情不已。
“以後擋子彈這種事情,不準再做了。我是你的丈夫,這種事情,該是我的。你是我的傅太太,你要做的,隻是躲在我身後,看著就好。”
......
傅以承走了。
留下一頭霧水,滿心都是困惑的明若愚躺在病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他不會像是她想的那般,報複她,為難她。
可是,明若愚不懂。
隻是因為愧疚感擋了一顆子彈而已,為什麼男人卻像是忽然間換了個似的。
雖然沒有給她過多的熱情,但總算是承認了她是傅太太的身份。
雖然她無法確定。
她與他,到底是什麼。
......
因為要住院一段時間,傅以承專門給明若愚請了護工。
白天他到公司上班,護工在。
晚上他下了班,護工照顧好明若愚下班,他就在她的專屬病房裏上網,處理資料,睡在一旁的小床上。
明若愚的傷口,已經能下床輕微活動了。
這一天,護工見風和日麗天氣晴好,特意租來了輪椅,扶著明若愚坐上輪椅,推著去了醫院的小花園散步。
明若愚低頭聞了聞自己都有些發酸的頭發,轉頭對身邊的護工說。
“林姐,中午天兒好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洗個頭?這都好幾天了,我感覺自己都要發酸發臭了。”
身後的林姐當即笑了起來。
“太太,先生早上就打電話過來,說給你清潔身體的工作,他晚上下班會親自來幫你做。”
明若愚的笑容僵在臉上,臉上轟然一熱。
身邊忽然傳來腳步聲,最後穩穩地停在了明若愚的跟前。
明若愚循聲望去,在看到麵前站著的來人時,手一鬆,手機瞬間掉在了地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