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一點就忘記了,她已經嫁給了傅以承,是名副其實的,傅太太。
嘲弄的笑了聲,明若愚回答。
“在墓地。”
那段隱約也有雨聲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就在耳邊一樣。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
“......那我派司機過去接你吧?如今你和傅少已經結婚了,她再一個人住在外麵,總是不合適的。“
”而且你和傅少,也才剛剛新婚。他又受了傷,身邊總是需要個貼心的人照顧的,你看......”
明若愚扯了扯唇。
“我知道了。我現在回去,會自己過去。讓傅少放心,畢竟是交易,他給了我想要的,我也要讓他滿意不是?”
說完不等司陸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
不遠處的小道上,大傘下站著兩個人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直看著明若愚離開視線,他們才邁步,朝著不遠處的墓碑走去。
司陸小心翼翼地看向傅以承冷若冰霜的臉,一邊小心翼翼的撐著傘,一邊人忍不住問道。
“傅少,其實你對明小姐的苦心,我覺得隻要你們好好坐下來聊聊,誤會解除,你們還是能夠回到從前的。”
傅以承側頭看他一眼,勾唇,覺得他問了個很是好笑的問題。
“從前?”
他和明若愚之間,從她主動放棄他,轉身投入他人懷抱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沒有從前了。
而且,他們之間隔著的,已經不是一個誤會,就能解開的疙瘩了。
後麵的話,他沒說,隻是加快步子朝著不遠處的墓碑走去,最終在明遠臣的墓碑前停了下來。
司陸撐著傘,傅以承彎腰將手裏的花放在墓碑前,垂眸看向少年笑容張揚的臉,沉沉喊了聲。
“遠臣。”
這張照片,還是他和明若愚在一起,明遠臣還沒生病的時候,他們一起帶他外出采風的時候照的。
沒想到......
隻是短短的一年時間,明家敗落,明父猝死,明家四散。
速度快到,連傅以承都有些意外。
甚至不止一次懷疑過,這一切,是不是人為的?
雨聲更大,雨滴落在傘上,發出厚重的“吧嗒,吧嗒”的聲音,有風吹來,雨水瞬間打落在傅以承的肩頭。
身邊的司陸及時提醒道。
“傅少,我看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你剛在醫院包紮完傷口,醫生叮囑過絕對不能沾水的,這雨越來越大了......”
傅以承沒動,微微彎腰,指尖撫摸在男孩稚嫩年輕的臉上,上頭似乎還殘留著他姐姐掌心的溫度。
半晌,沙啞的開了口。
“遠臣,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這麼做了。但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對嗎?”
風吹來,大雨“嘩啦嘩啦”。
......
明若愚回了市區的公寓。
她從洛杉磯回來的時間不長,行李本身就不多。簡單收拾過之後,她最先給何助理打了個電話。
和秦家接觸婚約之後,秦家一直沒提房子的事情,她倒是也忘記了。
在等待何助理過來的時間裏,她一個人默默坐在窗台上發呆,腦子裏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腦海裏翻來覆去都隻有一個念頭。
她要搬到傅以承的公寓裏去了。
那總日子,隻怕比之前她在落砂機的療養院裏的經曆,還要煎熬。
他以折磨她為樂。
她恨他入骨。
這樣的兩個人,未來的結果,會不會以悲劇結尾?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很快,何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明若愚拎著行李下樓,大老遠就見何助理撐著一把傘,站在不遠處的涼亭裏,見到明若愚,客氣的喊了聲。
“明小姐。”
明若愚和他打了招呼,將手裏的鑰匙遞了過去。
“何助理,這是協議結婚的時候,秦家給我的公寓。現在我和秦家脫離關係,這個,你們也該收回去了。”
見何助理沒接的意思,明若愚直接將鑰匙塞了過去。
“我說過的何助理,既然和秦家脫離了關係,我就想脫離的幹幹淨淨的。再說,我現在結婚了,拿著秦家給的東西,不合適?”
何助理見拗不過明若愚,好半晌才將鑰匙收了起來,揣進口袋裏。
片刻,又沉吟半晌,不確定的問道。
“你的丈夫,是傅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