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嘭”的一聲摔上車門下了車,恨天高的聲音越來越遠。
明若愚還是靜靜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放棄了自己想要努力逃跑的念頭。
直到很久以後,有人打開後備箱,把她從裏頭了拉了出去,隨手扔在地上,摘了她頭上的黑布,拿掉了她嘴裏的布團,饑解開了綁住她雙手的繩子。
她還是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男人見她毫無反應,忍不住抬腳踢了她一下,惡聲惡氣道,“放了你,還不滾——”
男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還地上咕噥著。
“怎麼覺得綁了個傻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口袋裏響起一聲聲急促的電話聲,她長長的睫毛才輕輕顫了顫,混沌不堪的眼睛裏,木然一片,直到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才抬手接了電話。
司陸焦灼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明小姐,你去哪兒了?我和傅少已經等你好久了。”
明若愚默默聽完,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唇間冷不丁發出了一聲嗤笑聲。
“好久?嗬——”
......
走出地下停車場,明若愚抬眼望去,剛好看到身材高大的傅以承轉過身,一身黑色西裝地往大堂的方向走。
誰也沒有發現她。
身邊,司陸還在跟身邊的傅以承說道。
“嗯,我也覺得應該換一件衣服才是。畢竟這種場合,又是辦這種事兒,若是被明小姐看到了,結婚的日子,心裏會不舒服吧?”
老遠,明若愚就聽到傅以承冷漠的嗤笑聲,口氣裏滿是不屑一顧的鄙夷。
“你以為我在乎她的感受?她有什麼資格起疑心?”
那一刻,風從遠方吹來,變成一個鋒利的匕首,生生在她的心裏挖了個洞。
明若愚垂下眼,眼淚“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能期待什麼?
她和他,連開始都是假的,還能有什麼未來?
......
專門給傅以承準備的休息室裏,司陸將助理匆匆送來的衣服帶了進來,接過傅以承遞過來的衣服,將嶄新的西裝套裝遞了過去,瞥見白色襯衫上的一抹豔色,蹙眉。
“傅少,你知道不?今兒的白襯衫和平常的都不同。這是我們這個基層都知道的,這結婚的時候,夫妻兩個穿白色的襯衫,拍出來的照片會格外好看上相,有夫妻相。”
傅以承微微挑眉。
司陸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又追著說。
“你別不信啊。我覺得像明小姐那麼有心的人,來跟你扯證,肯定也會穿白色襯衫。傅少,賭嗎?”
傅以承沒說話,冷眸掃了他一眼,抬手整理好西裝,將裏頭白色襯衫的扣子係好,這才淡淡說了聲。
“走吧。”
司陸點頭,將傅以承換下來的衣服搭在胳膊上,一邊說著。
“那我等會兒讓助理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幹洗。”
結果前方的傅以承卻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皺眉看著司陸胳膊上的衣服,冷冷說了聲。
“扔了。”
......
兩個人一路步行往大廳入口的方向走去,臨到大門口,傅以承緊繃著臉,耐著性子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最後一次給明若愚打電話。
一瞬間,特有的手機鈴聲在大廳外的方向響了起來。
身邊的司陸最先喊了聲,“傅少,明小姐來了。”
傅以承循聲走去,出了大廳,就見不遠處的台階上,背對著他們坐著一個人。
白色的襯衫,素色的裙子,黑直的長發柔順的披散下來,將女人的背部條線越發襯的溫婉幹淨。
她似乎沒發現別人,手裏握著手機,視線看向遠處不知名的方向,失了神一般。
傅以承莫名不喜歡這樣呆滯的明若愚,蹙眉不悅地喊了聲。
“明若愚。”
她這才回神,濕漉漉的大眼睛裏,卻像是沉入了無邊的渾濁般,呆滯地看向傅以承。
片刻,又勾起唇角冷笑了起來。
司陸怕她再惹傅以承不開心,主動站起來打圓場。
“明小姐,工作日來這裏,路上一定很堵吧?我和傅少來的早,都等你半天了。”他說著,一邊開口提醒她,“走吧明小姐,快進去吧,一會兒要到下班時間了。”
身邊,男人的臉色已經不是一個難看那麼簡單了。
明若愚卻沒動,仰臉看向男人陰寒至極的臉,兀自嘲弄地笑了出來。
“那麼趕做什麼?我本來也沒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