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心理疾病,讓她無法好好吃飯,夜不能寐。每每即使睡著了,也都哭著喊著她的爸爸,弟弟。有時候還會在夢裏一遍遍地自言自語。”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容赫比誰都清楚,那句話質問的對象,就是傅以承。
冷血無情如同傅以承,成了明若愚心裏最大的魔怔。
“我和牧箐花了整整半年的事情,才把她從心裏疾病的痛苦裏糾纏出來。距離她康複到現在,她一次也沒犯過,可是一碰到你,就輸了。”
容赫咬牙切齒,恨不得能直接撕了傅以承。
“如果你隻會傷害她,傅以承,那就離她遠一點。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才適合她。”
傅以承一直沒看他,整個容赫敘述的過程,他的視線都落在明若愚的臉上,沒有離開。
良久,回頭對上容赫的目光,沉聲說。
“除了我,誰跟她也不合適。”
“你!”
容赫氣的直接起身,臉部的條線緊繃,雙眼死死地盯著傅以承,憤怒說道。
“傅以承,別以為我沒資格和你競爭。如果你這次,再把若若逼上絕路,我不管她心裏的那個人是不是你,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屬於你的一切,都奪走,包括若若。”
回應他的,是傅以承的冷笑聲。
“你做盡一切,也不可能得到她的。”
容赫臉色鐵青。
“傅、以、承!”
......
明若愚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時第二天清晨。
躺的卻不是自己公寓自己的床。
床頭的沙發上挺直地坐著一個男人,背影挺闊,兩肩的肌肉結實有爆發力。聽到大床上的動靜,傅以承起身轉過身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還沒開口,明若愚已經沙啞著開口問,“我為什麼會在你家?”
“你說呢?”
他挑眉反問。
還是一樣的冷漠,一樣的無情,經過昨晚,麵部的輪廓更加立體,看起來更加肅冷緊繃,甚至可怕。
明若愚咬了咬唇,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身子剛起了一半,就被傅以承按在了床頭,男人頃長健碩的身體轉眼就壓了下來,“告訴我,這一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明若愚一愣。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心裏一陣陣地收緊發疼。
該是昨晚她昏倒,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狀況,可明明該是溫情體貼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硬生生帶了幾分寒涼無情的味道。
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就連清冷的眉眼都沒一絲變化。
她忽然伸出手,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推開了男人。
他猝不及防被推開,就聽到明若愚拔高了音量冷然說道。
“傅先生,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前,該還給你的,我都給你了。我,不欠你了。”
她說完甩頭就走,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腳下一歪,她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了大床上。
男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眯著眼睛抵了上來,眼睛裏寒光點點,“還記得你第一次主動到鼎呈,求著我讓我把墓地讓給你爸爸的時候,我說過什麼話嗎?”
明若愚一愣。
男人已經邪惡地勾了勾嘴角,冷聲提醒她。
“你問我要什麼,我回答你說,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現在,我想到了。”
他低下頭,大手將她不斷掙紮的身體死死扣在掌心裏。
“和我結婚。”
明若愚一愣,渾身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僵硬著問了句,“傅以承,你說......什麼?”
男人盯著她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他仿佛能在她的眼睛看到自己倒影,一字一頓又說了句。
“你沒聽錯。結婚。”
明若愚腦袋“轟隆”一聲炸了,“傅以承,你是不是瘋了?”
傅以承見她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冷“嗤”一聲,鬆開她站了起來,“明若愚,我說過的話,不會再重複。你沒聾,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他當著她的麵,抬手解開自己浴袍的帶子,伸手脫去,露出自己結實線條優美的背部。
明若愚慌張地扭開臉,憤怒地握了握拳頭。
“傅以承,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我不是你用來開涮的對象。而且我希望你別忘了,我已經結婚了,我是個有夫之婦。”他簡直就是荒謬。
男人卻像是聽了個笑話一般。
“明若愚,我沒有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