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年抿著唇,過了一會,握著她手腕的手緩緩鬆開。
阮芷低頭揉著手腕。
蔣寒年看著她:“你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她都已經解釋了,他竟然還不信。
阮芷頓時沒好氣地道:“當然發生了!特別激烈,我們一整夜都沒睡覺!”這樣說他滿意了吧!
蔣寒年聽到前麵的話先是皺眉,接著很快眉頭又鬆開,睨著她道:“不可能!你根本不會和他做什麼!”
“……”
她說沒發生什麼的時候,他不相信。
她說發生了,他又不信。
蔣寒年是神經病吧。
阮芷懶得理他,皺著眉沒有講話。
“真的很疼?”
蔣寒年湊過來看她的手腕,見上麵有一圈殷紅的指印,是被他捏出來的,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和懊惱。
“……”
阮芷不想和他說話。
“開車。”
蔣寒年吩咐道。
豪車馬上開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我要下車!蔣寒年,我得回去!”
阮芷皺起眉道。
蔣寒年當然不可能讓她下車。
很快,車子開到蔣寒年的別墅門外。
是他們從加國回來後,蔣寒年準備的那套別墅。
“蔣寒年,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敢把我關起來,爺爺肯定會找上門來的,我得回去。”
下了車,阮芷被蔣寒年拉著強行朝別墅裏走。
喬淵還在夏氏,她突然消失,喬淵肯定會讓人找她,如果查到她在蔣寒年這裏……那她昨天匆忙離開醫院回去陪喬盛雲吃飯就沒有意義了。
喬淵他們要對付蔣寒年,也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蔣寒年把她帶走說難聽點就是——綁架!這簡直是給喬家遞刀子。
“蔣寒年,你放開我,我得回去。”
阮芷用力掙紮。
“我想和你一起吃飯。”蔣寒年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緊緊注視著她:“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
?
距離上一次他強行把她留在別墅,他們一起吃飯也才過去十來天。
但是他說很久。
蔣寒年依然是那副矜貴無雙的樣子,挺拔的身影淡漠如冰,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阮芷卻忽然覺得他好像有點——可憐。
掌心傳來滾燙炙熱的溫度,阮芷眼神閃了閃:“好,我留下陪你吃飯,不過吃完飯我就離開。”
“……”蔣寒年眸光一緊,薄唇勾起愉悅的弧度:“好。”
阮芷沒再說什麼,抬腳朝裏麵走去,剛走了幾步忽然停下。
“你該不是想反悔?”
蔣寒年用一種‘你現在敢反悔我絕對不放過你’的眼神盯著她。
明明前一秒還在笑,這一秒就這麼凶。
阮芷服了他的變臉速度,皺起眉道:“你在發燒,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你關心我?”
蔣寒年瞬間愉悅的挑眉。
阮芷:“……”
他是真學過變臉吧。
“不去,反正去了他們也治不好我,都是一群庸醫,還不如你管用,隻要你在這裏我就好了。”
蔣寒年大手一揮,牽起她的手朝別墅裏走去。
阮芷被這番話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覺得他應該去醫院,可蔣寒年說什麼都不肯聽,她也隻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