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快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瞬間湧進來。
阮芷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不想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阮芷便集中精力看賬本。
前幾天她把喬淵得罪了,現在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隻能找察猜詢問。
看了一天賬本,阮芷覺得有些頭昏腦脹,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
“扣扣扣。”
“進來。”
“大小姐,我來給您送晚餐。”
一名保鏢端著托盤走進來放在桌子上,將餐碟一一拿出來擺好。
阮芷朝那邊看了一眼,看到那張桌子頓時皺起眉:“你就不能換張桌子嗎?”
“啊?”
保鏢頓時有些驚慌又茫然地朝她看過來。
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挑剔一張桌子。
阮芷在這裏幾天,待人寬和也不擺架子,保鏢們私下都對她這個新出現的大小姐評價很高。
阮芷眼神閃了閃,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溫和了些:“抱歉,是我剛才太激動了,態度不好,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吧。”
“是。”
保鏢不敢多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阮芷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亂想,起身走過去在桌子旁坐下。
可是一坐下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蔣寒年將她壓在桌上吻的畫麵……
無法控製心神,阮芷幹脆將飯菜拿到另一邊桌子上吃。
這張桌子靠在窗邊,麵向大海的方向,開闊的視野裏碧藍色的海麵一望無際,溫暖的=海風帶來大海的味道。
終於沒有蔣寒年那張令人厭煩的臉,阮芷拿起筷子,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吹著海風吃飯。
“嗡嗡嗡……”
過了一會,海麵上忽然出現一架直升機,在海上繞著圈盤旋飛行。
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出來玩才會這樣開。
阮芷看著那架直升機,腦海中忽然閃過以前她和蔣寒年也坐過直升機,從海上返回時,直升機開了一路,他便吻了她一路……
阮芷覺得這飯沒法吃了,有些煩躁的放下筷子,叫人進來收拾餐盤。
餘光又看到那張桌子,阮芷眉頭一皺,指著桌子道:“把那個也搬走扔掉!”
“是,大小姐。”
很快保鏢將桌子搬走。
房間裏終於沒有那張討厭的桌子。
阮芷這才鬆了口氣,折騰了這麼久她也累了,爬上床閉上眼睡覺。
迷迷糊糊中,阮芷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有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阮芷緩緩睜開眼,視線中出現一張男人英俊的臉,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緊注視著她。
他是……蔣寒年?!
阮芷猛地清醒過來,皺起眉眼神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怎麼醒的這麼快?”蔣寒年看著她道。
廢話!
他被人這樣盯著能睡著麼?
蔣寒年下巴上的胡茬都刮掉了,還上一身高檔幹淨的西裝,胸前扣子隨意地敞開著,襯衣領口口子解開兩顆,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一雙眼睛雖然還有血絲,但是看上來人明顯精神了不少,不再頹廢,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蔣寒年又回來了。
阮芷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他,張了張嘴,喉嚨裏發出幹啞的聲音:“你……呃……”
喉嚨傳來火燒般的痛感,她忍不住一把捂住喉嚨。
身體忽然被一隻大手拉起來,蔣寒年坐在她身邊,將阮芷半抱在懷裏,另一隻手拿著一杯水杯湊到她唇邊。
這個動作和以前一模一樣。
阮芷一時有些恍惚,抬起頭眼神怔怔的望著男人英俊的下巴。
她是在做夢嗎?
“怎麼不喝?你不是喉嚨不舒服麼?”
蔣寒年連和她說話的語氣都和過去一樣溫柔。
阮芷眼神閃了閃,回過神,皺起眉道:“你在水裏放了什麼嗎?”
現在她都要防著他了麼?
蔣寒年眼裏閃過一抹痛楚,薄唇卻勾起來:“當然,好東西,你喝了水就會撲上來,把我吃幹抹淨那種,就像你第一次時候一樣。”
阮芷愣了下,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沒說什麼,低下頭就著他的手喝水。
蔣寒年看著她冷靜的小模樣,忽然想到什麼,頓時在心裏後悔的罵自己。
媽的,好端端的提這個幹什麼?說什麼不好!
雖然這會讓她想到他們的第一次,但是也會讓她想到今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
阮芷喝了些水,擺了擺手表示不喝了,蔣寒年側身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放開我。”
阮芷道。
蔣寒年臉色一變,攬著她的手臂下意識便要收緊,忽然想到什麼,又鬆開了,站起身回到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