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點頭:“當然了,我騙你幹什麼?我和人家約好的時間要到了,先走了,你等我下午回來告訴你好消息!”
說完不等蔣寒年說話,阮芷拎著包快步朝門外走去。
蔣寒年俊臉陰沉地看著她地背影:“讓人跟著她!”
“是,五少。”周秦馬上打電話安排人。
……
阮芷坐的是夏氏的車,車子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行駛著。
“嗯?阮總,後麵好像有車跟著我們,需不需要甩開他們?”司機忽然道。
“不用了,你開你的就行。”
阮芷頭也沒抬地道。
蔣寒年不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出來,會派人跟著她,一點都不奇怪。
阮芷看著窗外的街景發呆,再過幾天,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車子在路口停下等紅燈。
就在此時,旁邊車子的車窗忽然降下來。
一張漂亮的臉出現在視線裏,白露妝容精致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阮小姐,真巧。”
阮芷:“……”
以京城像蜘蛛網似的交通幹道,這樣都能遇到白露,她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阮小姐,不打算和我打個招呼嗎?”白露笑著道。
“有必要嗎?”阮芷淡淡地道。
“嗬,看來阮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不過這也正常,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今天是第二天。”
開走的車帶走白露囂張的笑容。
看來白露已經知道她要把蔣寒年還回去的事了,她已經準備好要當蔣寒年的新娘。
阮芷輕輕閉上眼,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穿著西裝的蔣寒年和穿著白紗的白露站在一起的畫麵,心口像是被一把鈍刀來回割著,痛得她趕緊睜開眼,那些畫麵卻依舊揮之不去。
很快,車子開到阮氏樓下。
“阮總,到了。”司機道。
阮芷回過神,推開車門下車,朝大樓裏走去。
以前阮芷經常和阮晉陽一起出現在阮氏,這裏的員工還認得她,都沒有阻攔。
阮芷坐電梯來到總裁室,推開門走進去。
阮晉北正同兩個員工說話,停下來看了她一眼,朝那兩人道:“好了,這件事就按我說的辦,有問題再來找我。”
“是。”
兩名員工紛紛離開,看到阮芷都恭敬地喊了聲:“四小姐。”
等他們離開,總裁室門關上,阮晉北起身朝她走過來:“你不是說讓我等你電話嗎?你怎麼跑到公司來了?”
總裁室的陳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看來阮晉北扔掉了阮晉陽之前所有的東西。
阮芷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開包拿出一份文件:“我來當然是有事,這是股權書。”
阮晉北快步走過去,拿起文件翻了翻,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真的在你手裏?你是怎麼拿到的?”
事實上打完那通電話後,阮晉北這兩天一直在懷疑人生,總覺得阮芷是在和他開玩笑。
“怎麼拿到的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配合我演完戲,它就是你的了。”阮芷將股權書收起來。
阮晉北看了看她,咽了口口水,道:“咱們能商量一下嗎?我能不能換個方式把股權拿回來?”
“不能。”阮芷眼都沒眨一下。
“為什麼?不是,你看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兄妹,萬一被人知道了……”
阮晉北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
“這樣不是才更刺激嗎?”阮芷道。
“嗬,我謝謝你。”阮晉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皺起眉:“你到底為什麼要讓我和你演戲?你是為了給誰看?”
阮芷不是愛上了他,應該也不是想找刺激感,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是想演給別人看。
可是就算她要找人演這種戲碼,為什麼要找他?
“給蔣寒年看。”阮芷忽然道。
“……”
“我和蔣寒年好了。”
“……”
“他為了我離開蔣家,現在我要讓他回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死心,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演戲,現在你聽明白了嗎?”
“……”
阮晉北聽明白了,也聽傻了。
阮芷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
既然要讓阮晉北幫忙,這些事她隻能全都告訴阮晉北,不然這出戲沒法演得逼真。
過了好一會,阮晉北才回過神:“你說你和蔣寒年好了,什麼時候?”
“幾個月前。”
“……”
阮晉北震驚了,這丫頭竟然和蔣寒年在一起這麼久,難怪蔣寒年對她總是格外照顧,搞了半天是這個原因!
“阮芷,我知道你膽子大,我沒想到你膽子竟然這麼大!蔣寒年還和蔣家脫離關係,我去……”
這簡直是今年最震撼的新聞!
因為阮晉陽和蔣寒年鬥過一場,阮家早已經不和蔣家來往,所以阮晉北不知道這些事,今天聽到的這些對他來說信息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