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聞皺著眉語氣有些嚴厲。
他是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阮芷講話，阮芷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了？你和他吵架了嗎？我說，他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了，你幹嘛還要和他鬧不愉快？”
在韓一聞的觀念裏，隻有和阮芷鬧矛盾，蔣寒年才會把自己喝成這樣。
阮芷眼神閃了閃，道：“韓醫生，我想知道蔣寒年的爸爸這段時間身體還好嗎？”
“他？”韓一聞有些意外她會問這個，皺著眉歎了口氣：“好什麼，寒年扔下蔣家跟你走了，現在蔣家和蔣氏全靠老爺子主持，還不到出院標準，老爺子就堅持要出院誰也沒攔住，實話告訴你，我那急救藥都準備好了，就怕哪天蔣老爺子撐不住倒了。”
蔣正國是岌岌可危，說不定能撐到什麼時候，蔣寒年是已經倒下了。
阮芷眼神閃了閃，低下頭道：“對不起。”
她一向被蔣寒年寵得無法無天，韓一聞還是頭一次看她這樣道歉，有些於心不忍，頓了頓，道：“這事也不全怪你一個人，不過說真的……傻妞，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再往後就嚴重了，紙包不住火，寒年脫離蔣家的事遲早會被公眾知道，你……你真的就沒想過妥協一步嗎？”
“……”阮芷抬起頭，眼神有些疑惑，“妥協什麼？”
“你……哎，你也別怪我說話直，其實我覺得你讓寒年和白露結婚也沒什麼不好，你也知道寒年不愛白露，他們的婚姻隻是名義上的，到時還是你和寒年生活在一起，至於孩子……你可以先把這個孩子拿掉，騙過他的父母，等過些年他父母年齡大了，管不了你們，到時你們再要幾個或者幾個孩子不是很容易麼？”
“……”
阮芷眼神閃了閃，沒有講話。
韓一聞也知道這番話說出來有點過於現實，頓了頓，道：“其實這話我也和寒年說過，但是他不同意，他說他要給你一個家，不讓你在這個世界孤身一人，可是一個真正的家難道比那一紙婚事還重要？鬧成現在這樣，你們損失的不是更多……哎，這搞不好蔣家那些後輩還要奪權……”
韓一聞欲言又止，但是阮芷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為了一個女人鬧到現在的地步，真的很不值。
“傻妞，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可能有些不好聽……寒年不可能妥協，蔣家老爺子也是個倔脾氣，他也不可能妥協，所以……”
所以隻有她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