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永樂年,宦官內外勾結把持朝綱。
雖上有朝廷頒布的禁武令,但私下裏他們和地方富甲都會聘請武功高強的武師做門客,其中不乏甚者馴養死士、殺手。
不少文武官員紛紛上書彈劾,都無濟於事。而朝堂之下的黨政更是腥風血雨!
“江血雨,在我這裏你就沒必要裝腔作勢了。你的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
說著胡夫人端起玲瓏葫給江血雨倒了一杯酒,江血雨依然如同鐵板一樣坐的筆直但沒有端起胡夫人放在他麵前的酒杯。
“這是怎得?堂堂天下第一快刀,在我胡夫人麵前卻連一杯酒都不敢喝了。”胡夫人輕蔑的語氣讓江血雨聽了很不舒服。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酒可以喝,但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
“好有氣魄啊,你不知我讓你做什麼又怎好拒絕呢。”
“若是我讓你與奴家借此美景春宵一刻呢?”胡夫人說著已經走到江血雨的身後,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輕撫。
“胡夫人雖然為妾,但是千萬不要失了體麵。”江血雨不打算把話說的太難聽,但是麵對胡夫人這種自小長在秦淮河畔的女子來說比這個更難聽的話也已經如果過耳秋風了。
她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自己的酒杯飲盡,抿了抿嘴道:“你知道胡一本喜歡我什麼嘛?”
江血雨沒有接話隻是呆坐著。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想在秦淮河邊混下去的女子那個不是樣樣精通,他又愛我什麼呢?”在酒精作用下,胡夫人白皙的膚色映襯著麵龐微紅像個水蜜桃一樣,可謂千嬌百媚了。
“這是家事,江某不敢胡亂揣測。”胡夫人不理會江血雨的話繼續說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他已不是曾經的讀書郎,我也不是那個癡情女了。”
這話中深意江血雨也聽明白了,胡夫人對丈夫胡一本心存不滿,但這並不是起殺心的理由。
“胡夫人,兒女情長都是我情你願。如今再沉吟也隻能徒增傷感,隻要您表明心意我相信胡大人一定還會和您重歸於好的。”江血雨心中暗道,既然你不把話挑明我也和你順水推舟。
胡夫人有些沉不住氣了:“江血雨!我讓你來不是陪我聊兒女情長,我的話你還聽不明白嘛?”
江血雨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次:“酒可以喝,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
“不答應,你以為你走的了嗎?”
江血雨早就聽說過胡夫人的手段,今天若是一般人可能真走不了。但是他可是江血雨!
“江某能不能走,可不是胡夫人說了算。”說著,江血雨起身便要離開。
“好,我先讓你走五十步。江血雨莫要怪我沒提醒你,換做旁人在我手裏可走不出十步就算是拔尖的刺客也就能走三十步。”
“江某靠殺人賺錢,我要是不想死,還沒人能殺的了我。”說完,江血雨就開始走了。
這第一步就如同踏進了無底深淵,江岸兩邊刀兵四起。胡夫人金樽望月歎息道:“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好一首滿江紅!”江血雨狠狠的說著,長刀出鞘“殺手江血雨 ,寒鐵刀長三尺六!來著何人,好刀不斬無名之輩!”
“誅仙門柳葉刀楊柳青,請賜教。”隨著話音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手持雙刀臨空劈下,江血雨橫刀一擋將她彈出,楊柳青在空中轉體落地又是一個箭步突刺雙刀在她的手中旋轉。
雖是靈巧,但過於虛浮隻攻不守。江血雨雙手握刀,直接豎劈而下!
楊柳青兩把短刀根本招架不住這三尺六的黑鐵長刀,順勢斬首。
胡夫人的滿江紅依然沒有停下,恐怕這蛇蠍美人見過的人頭已經數不清了。
青鬆門、流星門、子夜堂……大大小小十幾個殺手門派都不是江血雨的對手,此時的胡夫人握著杯子的手已經開始晃動了。
“江血雨你果然好快的刀啊!”
“胡夫人這十幾條人命都是為你而死,現在已經三十步你還不打算就此罷手嗎!”江血雨站在原地,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今天你休想離開!剛剛的酒裏我下了七竅玲瓏心此毒無味,毒發也需要很久,但是中毒者激發經脈運行後毒發速度會加快數倍,你馬上就不會動了。哈哈哈哈……”
胡夫人喪心病狂的笑著完全沒有了之前嬌媚的容貌,江血雨馬上封住經脈調整氣血運行。
“你走不了,一起上!”胡夫人手中金樽落地,無數刀士殺出,皆穿飛魚服!
“好大的陣仗,錦衣衛盡出。今天可能還真是我江某殞命之日了!”江血雨斷喝一聲。
雖然被封鎖經脈但,單憑身法他也要做最後一博。
森羅地獄又如何?刀劍落下湖畔依然淪為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