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狩帝詔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著整個大地,頓時就掀起巨大的反響,炎煌公主的名望在一眾諸侯世子中,明顯比皇帝大的太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垂涎已久,但又苦無機會,所以此時各個摩拳擦掌,原本是稱兄道弟的關係,在此時也便的有些詭異起來,看似一如既往,但眼神中都生出濃濃的戒備之意,見麵時也都是虛情假意一番後,便飛速回家準備春狩之事,並針對所謂的哥們朋友製定一係列的陰謀詭計。
就在列國諸侯收到帝詔時,竟然出奇的沒人反對,也沒人嘲諷炎煌皇族自不量力,反而是踴躍參與,就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般,而且派出的都是最為精銳的軍隊,同時民間無數熱血青年也都紛紛湧向霧隱荒原,想要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在此一搏!
然而此時一處酒館中,正坐著二人,正是姬元和姬雲天,就見姬元說道:
“雲天,這次一定要迎娶公主,不單是證明你自己,更是要一雪前恥,明白嗎?”
“爺爺!我明白!”
姬雲天雖然嘴上說明白,但是滿臉的疑惑,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道:
“爺爺!原本不用如此麻煩,可是您為什麼同意重啟春狩啊?”
姬元喝掉手中的酒後,有些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姬雲天,心裏暗恨自己平時疏於管教,之前還沒什麼察覺,但見到山海玄後,這才意識到自家的孫子跟人家一比,簡直是差出十萬八千裏,可是此時也不是說教的時候,於是搖頭說道:
“雲天,重啟春狩,看似是炎煌皇族是被逼無奈之舉,但結合之前的種種作為,還有近期連續的帝詔,都說明現在的炎煌不同以往,有很多事情都遠超我們的預料,所以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徹底摸清其底細!”
說完後,姬元又滿上了一杯酒,然後低頭盯著眼前的酒杯,又緩緩的說道:
“而且這也是上麵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姬雲天聽著前麵的話,倒是沒什麼意外的,直到聽見上麵的意思後,才猛然抬頭看著姬元說道:
“上麵?!他們怎麼會知道春狩之事?!而且還是在我們來之前就知道?!”
這話問的是讓姬元更加搖頭不已,失望之意也是越來越重,看向姬雲天的眼神中充滿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於是便訓斥道:
“哼!你現在是不是滿腦子盡是兒女私情,才讓你變得這麼愚笨!如果現在讓你獨自麵對山海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話一下就刺激到了姬雲天,立馬站起身來,怒火和不服之意頓時就讓臉上漲的的通紅,並高聲的說道:
“爺爺,那是我沒有防備,才會著了山海玄的道,要是。。。”
還沒等姬雲天說完,姬元啪的一聲用手猛拍桌麵,嗬斥道:
“夠了,還不覺得丟人嗎!從進入臨天城那一刻,就是進入敵營,就是在戰場,你。。。”
姬元此時注意到四周已經有不少人看向這邊,於是便收斂怒氣,不再繼續,而是示意姬雲天坐下後,接著說道:
“雲天,從帝詔重現,上麵便傳來指示,意思是放縱炎煌皇族一切作為,不必理會,目的就是讓皇族以為此時就是崛起的時候,之後在其最瘋狂的時候,給與絕殺一擊,徹底斷了皇族的念頭,甚至徹底鏟除掉!”
“哼!那還不如現在就直接滅了的好!那還用這麼費事!”
“你怎麼還不明白?!炎煌皇族是不能被我們主動絞殺的,除非皇族自身逼著我們為求自保,不得不反擊,從而一時失手才除掉皇族的!”
姬雲天此時在徹底明白自己的爺爺到底在忌諱什麼,同時也想起了千年契約之事,看著自家爺爺滿臉的失望之意,於是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爺爺,剛才是孫兒一時失言!”
姬元怎麼會看不出姬雲天的不情願,於是也懶得再說些什麼,揮手說道:
“走吧!盡快回去準備,時間緊迫,爺爺隻希望你能在這次春狩中,能。。。可以力壓各家諸侯世子!一展我鎮江姬姓雄威!”
話說到一半,姬元實在是不得不更換對自家孫子的要求,原本想說的是能勝過山海玄,但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也就別為難孩子了,於是隻能降低要求,改為諸侯世子,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但姬元的深意,姬雲天根本就沒體會到,還以為自家爺爺對自己期望頗高,於是立馬就挺起腰杆子說道:
“請爺爺放心,春狩之後,您就等著抱重孫子吧!”
姬元聽著這話,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笑著帶人離開了酒館,踏上歸程。
齊府,嵐山小築內,謫仙亭中,山海玄和姬白鷺對麵而坐,姬白鷺這一晚上可是徹夜未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幹脆起身憑欄而坐,出神的望著窗外明月直到天亮,直到看見山海玄從房間出來,便立即飛奔到其身前,詢問春狩之事,在山海玄一番解釋下,讓這位公主殿下,化憂愁為喜悅,此時更是赤裸裸的盯著山海玄,眼神中都快能射出激光了,同時小臉上桃紅漸濃,笑含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