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句名言,說每個人身邊的三個朋友之中,就有一個是舔狗。
而林百謙就是個標準的舔狗。
大二那年某一天,在圖書館寫作業的他不經意間見了葉霜霜一眼之後,回到宿舍一夜不睡,滿腦都是葉霜霜的影子。
從那以後,林百謙想盡了辦法接近葉霜霜,從第三食堂到網球場,從人工湖兩岸的跑道到後勤樓的冷飲吧,林百謙製造了好幾次“意外偶遇”的事件。
終於在大二第一學期結束前,林百謙拿到了葉霜霜的微信,並成功加上了對方的好友。
暑假期間,林百謙給葉霜霜發了幾十條短信,然而葉霜霜卻很少回複,就算回複也是簡簡單單的“嗯”“哦”“在忙”“嗬嗬”等字詞。
明知道葉霜霜在敷衍自己,林百謙還是樂不疲此地每天給對方各種關心問候。
就在新學期即將開學的前三天晚上淩晨時間,事情突然有了轉機,葉霜霜破天荒地發來了一串的文字。
“我喝醉了,你能來space的樓下接我,然後送我回家嗎?”
那一瞬間,林百謙隻覺得自己睡意全無,他飛快地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行頭,踏著小毛驢電動車往葉霜霜口中說的地方風馳電掣而去。
space是近兩年寧南市新開的高端酒吧之一,去那兒玩的人大多是年輕男女,群魔亂舞、紙醉金迷這個詞用在裏邊恰如其分。
林百謙沒去過space,他就一土狗,去過唯一的夜場就是高中畢業那天,和同學一起去寧南市城西夜市攤邊上的新搖籃KTV,花120塊點了一紮啤酒,七八個小年輕唱了一晚上的《橋邊姑娘》,把嗓子都唱啞了,啤酒一點兒沒動。
現在是淩晨,街上的行人和車輛明顯比白天少了不止一個層次,林百謙把自己心愛的小毛驢鎖好放在路邊,便直奔寧南商貿大廈東門邊上走去。
那裏有一座電梯出入口,專門提供給space酒吧上下的人乘坐的。
九月份的天氣晝夜溫差比較大,白天熱起來上個廁所都能使人冒一身汗,到了晚上就變得無比涼爽,甚至有些寒意。
就這樣,林百謙在電梯入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卻沒有見到下樓的葉霜霜。
“在等會兒吧,估計她在收拾東西呢。”林百謙自我安慰到,同時往牆邊拐角處靠近了些。
又過了十幾分鍾,林百謙實在遭不住了,出門的時候他就穿著一條花褲衩以及一件白色短打,在家還不覺得冷,現在居然冷得上下牙齒不停打顫。
“喂,我是林百謙,霜霜你下來了嗎?”無奈之下,林百謙腆著臉皮撥通了葉霜霜的視頻電話。
可是,映入林百謙眼簾的並不是那個他朝思暮想,夜夜牽掛難以入眠的葉霜霜,而是一張陌生的公子哥麵孔。
“林百謙是吧?你到space樓下了?”這名俊美公子哥似乎不敢相信林百謙真的來了。
麵對公子哥的驚訝疑問,林百謙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裏突然很難過,心口上仿佛被塞子堵住了一般。
這份難言的情緒在林百謙心底蔓延了半會兒,一種被人戲弄了的後知後覺衝入他腦海,最後的一縷信任讓他問到:“請問,你是霜霜的朋友嗎?半小時以前霜霜給我打電話,說她喝醉了叫我來接她回家。請問她現在去哪兒?手機怎麼不是她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