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葉兒看著右肩湧動而出的鮮血,扯下蒙麵麵巾,一臉笑容的對著藍忘機說,“二哥哥,你的避塵好厲害,我的隨便一點兒也不經打”。
藍忘機在祭出避塵的時候,已經驚恐的意識到眼前的黑衣少年是誰了。此刻的藍忘機,看著眼前一身是血,還可以笑得一臉燦爛的慕容葉兒,就如看著當初不夜天之戰的魏無羨一樣,不知所措。
慕容葉兒望著嚇傻的藍忘機,心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藍湛可一點兒也沒有變,太不經嚇了。
“二哥哥,你再不過來給我止血,葉兒可就血枯而亡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兌現承諾哦。”
“臥草,真的要暈了”。慕容葉兒一陣眩暈,在暈倒之前,似乎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緊緊的將自己擁入了懷抱。
慕容葉兒左手下意識的拂過擁抱之人的額頭,喚了聲“渙哥哥”,就徹底的暈過去了,左手還緊緊的拽著從藍曦臣額頭扯下的抹額,嘴角含笑。
藍曦臣顧不上其他,馬上點穴止血,抱起慕容葉兒,對藍忘機道:“忘機,葉兒無事,隻是失血過多,養幾天就好了,不必自責,一切等葉兒醒來再說。”
“思追,景儀,你們也回吧,今天的事,叮囑其他弟子,勿傳!”
交代完畢,藍曦臣抱著慕容葉兒急行離去。回到寒室,藍曦臣清洗傷口,上藥,包紮,都沒有假手於人。期間,藍曦臣也試圖拿走慕容葉兒手中的抹額,奈何慕容葉兒拽的太緊,藍曦臣又怕傷著她,隻好作罷。自始至終,藍忘機都一聲不吭的立於寒室,直到藍曦臣忙完。
“兄長,忘機誤傷了葉兒,望兄長責罰!”
藍曦臣無奈的望著眼前的弟弟,這十二年以來,除了四處夜獵、問靈,鮮少有人和事能撩動他情緒的。這次誤傷慕容葉兒雖然事出有因,但對於已是而立之年的藍忘機來說,是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的,何況這個人還和魏公子有關聯。
“忘機,一切待葉兒醒了再議,可好?現在你傳簡訊到上清境,告之慕容葉兒目前在雲深不知處,一切安好!”
“嗯!”,藍忘機轉身離開寒室。藍曦臣心知他這個弟弟的心結在魏公子,認定的人和事,即便叔父,他,都無法改變他絲毫。
可能是上了藥,輸入了靈力的原因,慕容葉兒此刻睡得很安穩。藍曦臣望著慕容葉兒恬靜的臉,記憶中初見時,那陽光燦爛的笑容,一聲“渙哥哥”,瞬間暖化了他的心。轉眼十二年過去了,期間他也多次去上清境,無奈他如何傳訊請求見慕容家主一麵,都石沉大海。後來還是慕容春回了個簡訊給他“藍宗主,勿執著,靜待時日!”
這一等就是12年。
姑蘇藍氏的抹額意在“規束自我”,即時刻提醒自己雅正,心有規矩,表露於外。不過藍氏抹額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姑蘇藍氏立家先祖藍安有言,隻有在命定之人、傾心之人麵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規束。所以對藍家來說,抹額是非常私密且敏感的珍貴事物,除了自己,任何旁人都不得觸碰,不能隨便取下,更不能係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