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恒的紀念，絕對刪不得！”文思笑笑。約漢認真地：“真的！那個時候我就坐在這，手裏敲著鍵盤，心裏想著你的笑容、你的模樣，特開心，特幸福！”文思：“結果呢？特失望吧？”約漢盯著文思的眼睛：“正相反！”文思避開他的視線：“那時候太閑。現在都忙得沒時間上了。你還上嗎？”約漢：“不上了。改上辦公室了。嗬嗬。”文思笑著站起：“出去聊吧。”約漢坐著不動：“在這聊不一樣嗎？怕我啊？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我都會絕對尊重你！”文思斜靠電腦桌站著：“說什麼哪？我怕你幹嘛？”約漢：“還說沒有！自從一進屋，你的神經就繃得緊緊的。我沒說錯吧？”文思：“沒有啊。是你太敏感了。”約漢：“真沒有？那可能是我自己神經緊張。”文思：“至於嗎？我要怕你，就根本不會進來。”約漢盯著文思：“真不怕？”文思也盯著約漢：“真不怕。因為我相信你的人格，對你的稟性有個基本把握。”約漢動容地：“感動！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謝謝謝謝！”文思吃驚地：“你今天生日？”約漢：“是啊。”文思：“走走走，上我家慶祝去！”約漢：“不去不去，我怕打翻你家那個醋壇子。再說我已經承諾過，不再和他競爭了。做好朋友也很好啊，對吧？”文思：“你呀，那怎麼的？上外麵吃去？”約漢：“不用不用。你要真有心，就多坐會，再陪我坦誠聊10分鍾，行嗎？”文思爽快地：“行啊。”約漢：“暢所欲言，無話不談？”文思：“行啊！”約漢靠中間床頭坐下，然後衝文思一擺頭：“上來吧！”文思猶豫了一下，靠床頭挨著約漢坐下。約漢感歎地：“哎呀，一輩子的理想實現了，幸福啊！”文思：“是啊。其實這也是我的理想。我一直很向往這種高尚純潔的友誼。”約漢：“本來我還擔心你放不開或者誤會呢。你不一般，太不一般了！”文思：“是你不一般。男人能這樣升華的，鳳毛棱角！”約漢信心大增，把手臂搭上文思的肩頭：“我們怎麼互相吹捧起來了？感覺在聊天室似的。”文思：“異曲同工啊。”約漢：“對對對。其實每個人都渴望遇到心意相通的朋友。特別是異性朋友。老話嘛：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文思：“是啊。關鍵是度的把握。”約漢：“你覺得我把握得怎麼樣？”文思笑笑：“最近還可以。到目前為止還可以。”約漢得意地：“哈哈。”文思的頭已經放鬆地枕在了約漢的肩膀上。約漢：“你太正直太善良了。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這麼高尚。”文思：“哦？”約漢：“真的。你一進來，我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麼抓住機會向你表達我的感情，表達我的愛，甚至還想著怎麼擁吻你，愛撫你……”文思直起腦袋。約漢繼續：“可你太神聖了。逼得我不得不讓自己高尚一點。理智告訴我：我越高尚越純潔，才能越接近你。我不想你遠離我，就隻好違背自己的意願，盡量高尚一點，純潔一點，偉大一點了。被逼無奈被逼無奈啊！”文思笑了：“嗬嗬。很痛苦吧？”約漢：“那倒沒有。你沒發現我很享受這個升華過程嗎？”文思：“那就好。”約漢：“哎，你說我們這到底算什麼呢？不是夫妻，不是情人，也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是什麼呢？”文思搖搖頭：“不知道。”約漢：“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請你上來嗎？”文思側過來：“為什麼啊？”約漢：“想看看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文思作驚訝狀：“啊？”約漢：“不知道吧？我永遠都忘不了雲山腳下你那意亂情迷的樣子，真的。想起來就心醉，太動人了！”文思坐直了身子。約漢：“其實你一進門我就知道了，即使你對我有感覺，也不會釋放出來的。你太傳統太善良太古板了。不過我喜歡。有時候也很討厭你這種傳統善良和古板，但還是喜歡。唉！”文思：“嘻嘻。”約漢：“哎，如果你沒和他結婚，咱倆會不會——”文思：“沒這個如果啊。”約漢：“有這個如果呢？”文思搖搖頭：“不知道。”約漢：“會還是不會？”文思：“也許。”約漢：“還大概呢！”文思：“嘻嘻。”約漢熱烈地盯著文思，柔聲地：“如果，如果我現在熱吻你，愛撫你……”文思：“別作這種嚐試！”約漢把臉湊近文思：“檢驗一下嘛！不過底線好不好？咱們都是成年人，有理智的嘛。”文思往邊上挪了挪：“真到那一步就什麼線都擋不住了。我可不是神！”約漢：“哈哈！原來你對自己也沒信心啊，很誠實嘛！其實我也沒信心。我會不顧一切的！”文思：“所以啊，不上你的當！”約漢：“不過有一點我很高興。你沒信心，就說明說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對吧？哎呀，太高興了。”文思：“別想入非非了！”約漢：“我就要想入非非！哎呀，這個生日過得真是太開心了！”文思一蹦而起：“喲，我得走了！”約漢也從另一側下了床：“行，不留你了！留住我的想入非非就行了。”33、文思家，傍晚，內飯菜已經擺上了桌。文思進門。文思：“對不起，回來晚了。”林辰：“沒事。小曦，吃飯！”文思：“喲，都做好了？”林辰：“不好吃不怪我啊！”文思洗完手坐到桌前，夾了點空心菜：“恩，好吃！”林辰：“定了嗎？”文思：“定了。已經安排了。回頭再跟你說。”文思又夾了塊排骨嚐了嚐，享受地：“好吃，真好吃！”34、柳之琳辦公室，日，內。柳之琳哼著小曲，在屋子裏走著舞步。朱迪走進。柳之琳：“有事嗎？”朱迪：“也不叫事。我隻是想啊，現在都在推全流通，我們公司現在這局麵，是不是也想想辦法去爭取個試點？這裏麵絕對有文章可做！我有個同學在萬達谘詢，他們公司就正在幫一家公司做方案，據說已經遞到證監會了！”柳之琳：“是嗎？咱倆不謀而合耶！你趕緊跟你那個同學約一下，讓他什麼時候來談談。”朱迪：“好，一會我就跟他聯係。網上有不少這方麵的信息，你可以先看看。”柳之琳：“行，我看一眼。”朱迪走出屋。柳之琳打開電腦，在網上瀏覽。突然她臉色一沉，瞪大雙眼死死盯著一條新聞標題：漢神拋出“毒丸”計劃應對九州惡意收購柳之琳趕緊點開。隻見她盯著電腦屏幕，臉色越繃越緊。柳之琳呆了呆，抓起電話就撥。柳之琳急哼哼地對著話筒：“小軍！你在哪呢？”電話那端：姐！我又相中了一塊好地，正在請馬大師看風水呢！柳之琳：“你還有心思看風水！完蛋了！網上說漢神要啟動‘毒丸’計劃徹底挫敗九州的收購呢！可能別的媒體上也有。你趕緊看看新聞吧！”電話那端：什麼‘毒丸’計劃？柳之琳：“我怎麼知道？你自己看去呀！”電話那端：得了，別大驚小怪的，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柳之琳：“我大驚小怪？這回問題嚴重了！我看是你大意失荊州！”電話那端：行行，我馬上回公司。柳之琳重重地一摔話筒：“氣死我了！”35、漢水郊區，日，外長長的車龍。柳軍死勁地按著喇叭。太陽直射在他的臉上，他額頭上滲滿了汗珠。手機響了。柳軍打開手機。電話那端：柳總，有個不好的消息——柳軍打斷對方：“我知道了。我在路上。回來再說！”36、柳軍辦公室，日，內柳軍匆匆走進。石偉秋和陸衛東已經等在那裏。柳軍：“怎麼回事啊？”衛東遞給他一張報紙。柳軍匆匆看了一遍：“這又怎麼了？”衛東：“你可能沒弄明白。石總，還是你來詳細解釋吧。”石偉秋：“所謂‘毒丸計劃’，也叫‘股東權益計劃’或‘股東購股權計劃’，是專門為了防止第三方在沒有正式通知董事會和股東的情況下，通過公開市場購股獲得公司控股權的一種普遍作法，超過半數的標普500公司都采用了這種計劃。具體來說，就是漢神的每位股東，都可以按其股票數每股獲得一份購股權。隻要咱們公司再買百分之二，也就是說一超過百分之十九，這些購股權就都可以發揮作用了，都可以用半價購買股票了，除了咱們——”柳軍：“什麼亂七八糟的？簡單點簡單點，陸衛東，你來說！”還是陸衛東了解柳軍，他想了想，說：“顧名思義嘛，這個計劃就是一種足以致命的毒丸，卡在喉嚨裏，讓你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能活活把你給憋死！最要命的是，它還能長大，就跟原子彈似的，‘嘣’地一下爆炸，沒憋死也會把你炸死！”柳軍覺得喉嚨一緊，不自覺地摸了一下喉嚨，嗓子都打顫了：“怎，怎麼憋？怎麼炸？”陸衛東：“就是股票稀釋呀，讓你的票子化水呀！你100元買的，別人50元就買了，一股變成了兩股，總股本就擴大了一倍呀！你原來手裏那些股票呢，就反過來縮了一倍呀！這一擴一縮，這成本，這代價，你算算，就別說咱們了，如今國內這些公司，有哪家能抵得住不被炸得血肉橫飛呀？啊？”37、文思辦公室，日，內約漢走進。約漢：“怎麼樣？”文思：“我剛跟我導師家聯係過，還沒有動靜。估計最快也得下午吧。”約漢點點頭，退出房間。38、柳軍辦公室，日，內柳軍的舌頭還在打顫：“就，就真的，無藥可救了？”石偉秋：“……”衛東：“你自己掂量掂量啊！”柳軍抱怨地：“怎麼早沒聽你們說過還有這麼個破‘毒丸’？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衛東：“這一直是石總抓的。整個過程我都不知道。”石偉秋：“這些都是最起碼的呀，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呢。再說，我也不知道你的資金實力到底有多大嘛，所以忘了及時提醒了，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柳軍爆發地：“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你得賠償全部損失！”石偉秋不吱聲。陸衛東背著柳軍幸災樂禍地一吐舌頭。石偉秋神情沮喪地匆匆走出辦公室。陸衛東也跟了出去。柳軍痛心疾首地：“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呀！”“砰！”柳軍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39、楊老師家，日，內楊老師衝出門。楊師母對著話筒：“思思嗎？小勇……”40、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對著聽筒：“小勇回來了？已經到樓下了？太好了！恩…好…再見！”約漢走進。文思笑著對約漢：“好消息！”約漢：“已經聽到了。小勇回家了，對吧？”文思：“對！”約漢：“真的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戰而退了啊！”文思：“是啊！”約漢伸出手，文思也伸出手，兩人二手相握，相視一笑。41、雲山別墅，夜，內黑暗中，一個人耷拉著腦袋，獨坐在空曠的客廳中央。畫外音：門鈴聲一陣又一陣。屋內的人紋絲不動。鑰匙開鐵門聲。一個女人進了屋，拉開燈，是柳之琳。柳之琳：“果然在這啊！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吃吧！”柳之琳把飯盒擱在桌上。柳軍依然一動不動。柳之琳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柳軍晃了晃脖子。柳之琳：“傻了？多大點事啊！”柳軍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柳之琳：“你這是心理作用！吃藥了嗎？”柳軍點點頭。柳之琳：“一著急上火了吧？有沒有發炎？”柳軍沙啞地：“沒。”柳之琳輕輕地歎了口氣。柳軍抬起頭：“姐，有沒有法子能去漢大讀讀管理和法律？”柳之琳：“你？”柳軍點點頭。柳之琳：“能啊。現在有錢就能讀，還能拿EMBA學位呢。”柳軍：“我這學曆不行吧？”柳之琳：“有什麼不行？想辦法唄。我跟羅逸超說說，這忙他一定得幫！”柳軍：“那就快點。我想過了，還是得自己多少知道點。靠那幫龜孫子，早晚玩完！”柳之琳：“這就對了！我早就說要你別成天跟那些下三濫的女人一起瞎混嘛。不學點東西，早晚吃大虧。”柳軍：“已經吃虧了！”柳之琳：“這倒不算什麼。長上去再拋了唄。反正進的價位也不高。最多沒控成股嘛！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吧。”柳軍清了清喉嚨：“我就是不甘心啊！”柳之琳：“別不甘心了，想想別的轍吧。現在A股上市公司都在搞股改，我估計也就是最後的盛宴了。以後真的全流通了隻會越來越規範，金龍這個平台對咱們也就沒什麼用了。現在要配股或增資擴股就已經很難了。所以咱們得抓住這個最後的機會！”柳軍：“你想好怎麼弄了嗎？”柳之琳：“國家不是要全流通嗎？咱們就來個順勢而為，幹脆也跟著流通一把！你呀，把九州那些沒用的破爛公司湊一湊，跟金龍來個股權置換！”柳軍：“我明白了！股改一過，咱們就在第一時間把它給拋了，來個趁機套現！”柳之琳：“對呀！”柳軍：“行啊老姐！”柳之琳嘻嘻一樂。柳軍：“我看現在股票跌得很厲害呀。你覺得能有多少差價？有賺頭嗎老姐？”柳之琳：“你那些公司反正都是虛的，無本買賣嘛！”柳軍：“那倒是！”柳之琳：“囈，你的喉嚨不啞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