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虎嘯狼嚎 漢神危機四伏 後院起火 文思不堪重負
Internet Explorer 無法顯示該網頁（文思目光茫然地盯著牆角的金百合。金百合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變得枝禿葉黃了……）1、漢神科技大廈小會議室，日，內桌上擺著一張英文報紙。文思、葉新、文蕾在商議。文蕾：“對方太狡猾了。一定是聽到風聲知道咱們要告他們，就趕緊公開道歉。十有八九是九州或金龍在搗鬼。要不然美國的一個小報哪那麼消息靈通？”文思拿起報紙，再次研究著。葉新：“鑒於目前這種情況，我建議撤訴。否則人力物力搭進去，得不償失。”文蕾：“那不是慫恿他們嗎？不能姑息養奸，告下去！一定要揪出那隻幕後黑手！”文思放下報紙：“目前經濟上還沒有給公司造成太大損失。咱們最早告他的目的，也是希望他能公開道歉。既然人家現在已經主動道歉了，繼續告下去確實沒什麼必要了。我同意葉總的意見。那就書麵通知律師撤訴吧。文蕾，你去落實，啊。”文蕾：“可是——”文思不再聽文蕾爭辯，站起來走出會議室。2、漢水展覽館，日，內張馳、露露在指揮布置展台。3、約漢辦公室，日，內文思走進。約漢：“警報解除了？”文思：“好象是。”文思站在屋子中間若有所思，然後走到窗前，望著遠山。約漢走過去審視著文思：“你好象還在擔心？”文思：“是啊。我覺得沒這麼簡單。”約漢在沙發上坐下：“哦？說說看！”文思轉過身：“隻是一種直覺。”約漢：“我就想聽聽你的直覺。”文思也在沙發上坐下，捋了捋思路。文思：“我本能地覺得應該是九州或金龍的‘傑作’，九州的可能性更大。他們幾乎每次國際竟標都輸給了咱們，客觀上似乎我們成了他們的‘絆腳石’。逼得他們都不得不改行做房地產了。所以柳軍一定懷恨在心！如果真是他作怪，那就遠不會這麼簡單。勞而無功的事，他不會幹。至於他到底想幹什麼，我還一頭霧水，沒想明白。”約漢思忖著點頭：“恩。”文思：“所以啊，這幾天我的腦子一直繃得緊緊的。也不知怎麼的，我感覺和他們姐弟遲早會短兵相接。自從知道柳軍是柳之琳的弟弟後，我就一直有這種預感。”約漢：“那就錯不了！”文思：“你怎麼看？”約漢：“如果有一家國內美股上市公司這幾年蒸蒸日上，在國際市場上處處壓製著咱們，咱們除了有點資金，技術上實力上品牌上都比不過人家，奈何不了人家，心裏又憋著一股氣，你會怎麼辦？”文思脫口而出：“發揮資金優勢，提升核心競爭力，逐步壯大自身實力！”約漢：“那是你的思維方式。我指的不單是自身發展，而是怎麼克製對方。別忘了，你心裏憋著一股氣，甚至對對方有成見！”文思：“那就找機會出出氣，或者一較高下。”約漢：“怎麼出？怎麼較？人家在市場上已經穩坐江山，除非玩陰的……”文思：“對呀，他們玩的就是陰的！造謠滋事，打擊股價，從而達到破壞信譽影響市場的目的！”約漢：“可謠言終歸是謠言，無損對方的經營呀！即使影響到市場，那也隻可能是暫時的。也就是出了口氣而已。有用嗎？甘心嗎？”文思：“沒用。我可能甘心，他們不會。”約漢：“是啊。那接下來呢？”文思：“乘勝追擊呀！”約漢：“乘什麼勝追什麼擊？”文思：“起碼股價下來了嘛。對方信譽也受損了，市場多少受影響了嘛。”約漢：“對。但後麵一點不存在了，已經公開道歉了。沒準還幫了倒忙，幫人炒作了一把。”文思：“那就隻剩股價可以做文章了。”約漢：“股價一上去就前功盡棄了。能幹什麼呢？用身子壓住它，讓它永遠起不來？嘿嘿”文思：“趁低吸納。”約漢：“趁低吸納了呢？長上去再拋掉賺一把票子？”文思搖搖頭：“不會。要賺票子有的是其他方式。”約漢：“那幹什麼？據為己有，圖謀入主？那得有足夠的資金——”文思：“對！調集資金，大量低吸，迅速奪取控股權，再改組公司，讓他們走人！”約漢：“你這是惡意收購！”文思：“對，就是惡意收購！”約漢與文思恍然大悟地異口同聲：“惡意收購？！”4、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對著話筒：“葉總，有件重要的事，請你把你那個股票分析師同學盡快請過來，直接來見董事長或我。”電話那端：現在嗎？文思：“對，現在，馬上！越快越好！”電話那端：行。什麼事這麼急呀？文思：“他來了就知道了。”5、漢水展覽館，日，外彩旗飄飄。車子滿坪，人頭攢動。6、文思辦公室，日，內葉新在座。葉新：“現在看來，確實有人在大量逢低吸納咱們公司的股票。我同學說，一共有四家，這四家持股數不相上下。如果他們之間是獨立的，就不用管它。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幕後操控，那問題就大了。因為他們的持股數加起來已經超過百分之十六了！咱們公司的持股結構是：世通國際和約漢各百分之十九，漢大和林老師各百分之十六，楊老師百分之五。也就是說，對方隻要再買百分之三，就是大股東了。如果不馬上采取行動，咱們就很可能失去控股權。不過現在表麵上還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他正在調查他們的背景，還叫我們作好必要的應急準備。”文思：“多派兩個人協助他盯盤。每天晚上都弄點夜宵。”葉新：“行！”漢水展覽館，傍晚，外車流人流已經大部散去。林辰、張馳、露露一行從裏走出。林辰邊走邊打手機。8、文思家，日，內林曦在接聽電話。林曦：“爸！什麼事？”電話那端：告訴媽媽，晚上有個供應商請客，爸爸就不回家吃飯了。林曦：“噢。媽媽也說有什麼事不回來吃。”電話那端：是吧？那你告訴阿姨少做點飯菜。林曦：“知道了。記得帶點零食！”電話那端：看情況吧。林曦：“爸！”電話那端：什麼事？林曦：“再買盆新的植物吧！金百合都快死了！”電話那端：爸爸有事。以後再說吧。9、漢水大街，夜，外林辰開著車，露露和張馳坐在後麵。張馳：“他們可真能喝。我都喝多了。”露露：“我也喝多了。”林辰：“我要不開車，就能給你們減輕點負擔了。”張馳：“那是！那樣力量對比就改變了嘛。”車子拐個彎，張馳下了車。車子繼續前行。林辰和露露都不說話，氣氛有點悶。林辰打開音響。“我想你，想著你……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歌聲在車裏飄蕩。窗外忽明忽暗。露露腦子裏畫麵呈現：茫茫夜海上，林辰駕一艘快艇載著她駛向未知的遠方……10、文思家，深夜，內文思開門進入。文思邊換拖鞋邊問：“爸爸呢？”林曦：“還沒回來呢。”文思：“還沒回來？！都十一點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來！”林曦：“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文思：“媽媽得等美國股市開盤了才能回來呀！”林曦“噢”了一聲，睡覺去了。文思靠在沙發上，瞥了一眼牆角的金百合。金百合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變得枝禿葉黃了……11、某宿舍樓下，夜，外林辰停住車子：“到了！”沒有反應。林辰一回頭，露露已經睡著了。林辰：“小姚！”還是沒有反應。林辰熄了火，走下車搖著露露的胳膊：“小姚，醒醒，到家了！”露露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林辰把她拉下車。露露東倒西歪。林辰隻得架著她往裏走。林辰：“幾號？”露露：“218。”12、文思家客廳，夜，內文思還坐在沙發上，在望著牆角枯黃的金百合發呆。13、露露房間，夜，內林辰開了燈，扶著露露朝床走去。露露醉眼朦朧地望著林辰：“我……愛你。”林辰把她放到床上：“你喝醉了！”露露雙手勾住林辰的脖子，眼睛幽幽地：“我沒醉。我愛……你。”林辰呆了呆，嘴唇不由自主地湊了攏去。突然，文思的臉龐一晃而過。林辰一驚，掙脫開露露的懷抱，站了起來。林辰發了發呆，給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單，關上燈。輕輕地退出了房間。14、文思家書房，夜，內林辰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份資料。文思進屋：“該睡了！”林辰：“你先睡吧。我再看看資料。”林辰眼睛盯在紙上，腦子裏卻一遍遍回放著那天晚上的情景：露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幽幽地：“我沒醉。我愛……你。”林辰沉浸其中，目光不自覺地脫離了紙張，手也自然地垂到了雙膝上。文思注視著他：“你是在看資料嗎？”林辰一驚，重新端起資料。文思：“你根本沒看，一直在發愣。而且不是第一次了，一連好幾天都這麼心事重重的！”林辰惱怒地：“你怎麼整天跟個特務似的？這日子還怎麼過？”文思冷冷地：“我隻是客觀地說出事實。是你自己心裏有鬼！”林辰一扔資料，站起來：“一天到晚老是受監視，在家裏都不能輕鬆一下，沒法過了！”文思也抬高聲音：“怎麼沒法過了？”林辰：“這種吵吵鬧鬧的日子，我受夠了！”文思：“是你在吵還是我在吵？你什麼意思？”林辰：“沒什麼意思。我膩了，煩了，懂了吧？你和約漢愛怎麼的怎麼的，行了吧？”文思：“林辰！我告訴你：你若有別的想法了，你若不想過了，就直接說，不用找借口！在我這裏不用找借口！你膩了煩了，我還膩了煩了呢！”林辰脫口而出：“那就別過了！”文思一愕，啞然無語。林辰：“早跟你說過了，除了你，我這輩子不會有別的女人，還成天疑神疑鬼的不相信人。既然不相信，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幹脆別過了，大家輕鬆！”文思語氣平靜地：“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林辰：“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歸你。我先搬到學生那住一段時間。兒子我會管到大學畢業。”文思：“沒這個必要。除了兒子的撫養權，我什麼都不需要。要搬也是我搬，戶主本來就是你。”林辰：“那就先都不搬了。書房也可以住人。別的再說吧。”文思：“那就明天吧。你寫個東西，我簽字就是。”林辰：“還是你寫吧。”文思：“行。”文思眼淚簌簌而下。15、文思家書房，深夜，內文思在電腦上一邊打字，一邊流淚。16、漢神科技小會議室，日，內約漢、文思、葉新神色凝重。約漢：“一家在香港，一家在澳大利亞，兩家在新加坡？真是煞費苦心！”文思：“蓄謀已久了！”葉新：“對，這一點是不用懷疑了，四家公司的幕後控製人都是柳軍。關鍵是新冒出的這第五家，這一家來勢更凶猛！目前隻知道這家公司是加拿大的，再進一步的資料就查不到了。”約漢：“也就是說，如果這第五家也是柳軍控製的，咱們公司就可能很快要易主了？”葉新：“是。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就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了。這家比咱們拿的籌碼還多，已經超過百分之四了！”文思：“也就是說，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第五家與柳軍沒有任何關係了？”葉新點點頭。約漢：“有沒有關係，今晚就應該知道了。現在這五家加起來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二十，按規定必須立即上報證交會。如果是這樣，他們今晚一定會有所動作！”三人互相望著，都不再說話。畫外音（露露走過門口，略過一陣輕輕的歌聲）：多想靠近你……文思欠了欠身，突然倒在了桌子下麵。“文總！”約漢和葉新同聲驚呼。文思昏過去了，沒有反應。葉新：“我去叫救護車！”約漢：“那太慢了。用我的車，快！”約漢掏出鑰匙遞給葉新，自己則一把抱起文思。葉新衝出會議室，約漢抱著文思緊跟其後。露露等員工詫異地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葉新邊跑邊解釋：“文總暈倒了！”17、漢神科技一樓大廳，日，內林辰走進大門，葉新匆匆衝出，約漢抱著文思緊跟其後衝出大門。林辰回過神來，大驚：“思思！”邊喊邊跟著衝出大門。18、漢神科技大樓門口，日，外葉新把約漢的車子開了過來，林辰搶上去打開車門。正在這時，文思醒了，發現自己躺在約漢懷裏，一驚而起。文思：“怎麼回事？怎麼在這？”約漢：“醒了？你嚇死我了！坐進去再說！”文思坐進車子，林辰和約漢都跟著要坐進去。相持了一下，林辰坐了進去。約漢於是坐到前麵，但依然回頭關切地盯著文思。葉新：“你昏倒了！”文思：“我隻記得在會議室裏，然後就到這了。”葉新：“董事長抱你來的。你突然那麼一昏倒，喊都喊不醒，可把我們嚇壞了！董事長臉都白了！幸虧醒過來了。”葉新邊說邊發動車子。約漢對文思：“你躺著點，躺著點。”林辰關切地：“現在還感覺哪不舒服？”文思不理林辰，問：“那咱們現在去哪？”約漢：“去醫院啊。”文思：“不用了，不用去醫院了。可能是休息不夠。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睡一覺就沒事了。”文思說著閉上眼睛。葉新：“文總現在一定很虛弱，這幾天每天晚上都盯股票，太累了。休息對她確實很重要。”約漢：“那怎麼的？先送她回家休息？我就怕她回頭又暈過去。”文思：“不會了。我就是想睡覺。”林辰：“那就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我再陪她去檢查。”約漢：“也行。”文思：“不用這麼多人。葉總送我就行了。”約漢：“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別的事有我們，你什麼都甭想，養好身體再說！”葉新停穩車子，約漢走下去。文思對林辰：“你也下去。”林辰坐著沒動。文思聲音不大卻堅決地：“下去！”林辰隻得走下車。19、漢神科技大樓門口，日，外約漢和林辰望著車子遠去的背影，神情都有點呆滯，有點擔憂。約漢象突然發現林辰沒有跟車而去：“噫，你怎麼也下來了？”林辰也在發木：“是啊，我怎麼也下來了？噢，她讓我下來。”約漢：“她讓你下來你就下來？她剛剛昏倒那麼久，沒人照顧怎麼行？”林辰：“對，是得有人照顧。行，我馬上回去。”約漢：“她以前昏倒過嗎？”林辰：“從來沒有。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昏倒的？”約漢：“我們正在會議室……”約漢向林辰陳述著經過。林辰吃驚地：“啊？這麼嚴重？”約漢無語。林辰：“會不會弄錯了？如果真是九州收購，他用得著這麼舍近求遠曲裏拐歪的動用四、五家公司嗎？”約漢：“這正是人家的高明之處呀！按規定，超過百分之五就得向證交會備案向咱們通報了。他同時動用幾家購買，就可以避開這個百分之五了。就可以在咱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一舉成為公司絕對大股東了！”林辰：“真是用心險惡呀！”約漢：“所以文思這幾天是又累又擔憂……”林辰：“……”約漢：“除了累和擔憂，她這一向心情好象也不太好，人都瘦了一圈了，你沒發現？”林辰：“她這一段是休息不太好。”約漢感歎地：“好女人哪！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她這麼憂傷憔悴！”林辰無言以對。約漢：“今天怎麼不反駁了？我跟你說啊，你可別不把她當回事，不然——”林辰：“不然怎麼？”約漢：“不然我就要以他兄長和好朋友的身份，好好教訓你！”約漢盯了他一眼，扔下這句話徑自進了樓。林辰呆了兩秒鍾，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使勁地撕著。林辰內心獨白：思思，我都對你幹了些什麼呀我！林辰對著自己的左胸，狠狠地揮著拳頭！露露剛好走出大門，將林辰的懊惱痛苦盡收眼底。20、卡迪那酒吧，夜，內露露和約漢坐在一個光線昏暗的角落裏。露露在不停地自斟自飲。約漢探究地望著她。露露：“您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嗎？怎麼不喝啊？”約漢：“我開車了。再說，我要是也象你這麼喝，一會誰來當你的護花使者呀？”露露於是繼續自斟自飲。她端起杯子，一口酒下去，腦子裏浮現出林辰對著胸脯狠勁揮舞拳頭的背影，露露一閉眼，咕嚕咕嚕全喝了下去。露露內心獨白：他不屬於我！一杯，又一杯。約漢奪過她手裏的杯子。約漢：“有時候說比喝更管用。”露露：“說有什麼用？他不屬於我！”約漢：“不屬於你？不屬於你就讓他一邊去！”露露眼睛裏淚花閃爍。約漢：“對，幹脆哭出來，一哭了之！”露露想裝得灑脫地一笑，卻止不住眼淚直往下掉，她趕緊用手蒙住雙眼。約漢把手放在她的後背，以示安慰。露露一頭伏到約漢的肩膀上：“嗚——他真的不屬於我！”約漢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哭吧！哭吧！”21、文思家臥室，夜，內文思躺在床上，林辰跪在床前。文思虛弱地：“起來吧。一會小曦來了。”林辰：“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文思歎了口氣：“我不是故意要暈倒的。身體與感情是兩碼事，你不要因為這個改變了你的判斷和決定。”林辰：“我是真心的。我知道這次是真的傷了你，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相信我！”文思：“你想跪就跪吧。我也是向你學的，心腸硬了。”林辰一邊磕頭一邊念叨：“對不起，原諒我！對不起，原諒我！”畫外音（客廳裏林曦的聲音）：爸！爸！文思伸出手，林辰握住，順勢迅速站了起來。林曦推開門。22、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約漢走進：“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怎麼還是來了？”文思：“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想，我怎麼呆得住啊？”約漢：“你呀！公司垮了可以再來，身體垮了可就回不來了！”文思：“我沒事，沒事了。”約漢：“還沒事？差點被你嚇死！突然暈倒可不是小事，得仔細查查。我已經給你聯係好了，明天就可以住進去。”文思：“真的？謝謝謝謝。”約漢：“謝什麼？我正好有個同學在漢水醫院。記住啊：保護你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以後不許說謝！”文思抿嘴一笑：“行！大恩不言謝。可現在走不開啊。過了這一陣再說吧。”約漢：“不相信我們是不是？你要實在不放心啊，就把筆記本電腦帶到病房去，我讓他們隨時和你保持熱線聯係，需要的時候呢，你就在病房裏坐鎮指揮，這總行了吧？”文思：“這倒可以考慮。”約漢：“就這麼定了。什麼都可以拖，身體不能拖。”文思：“行。謝謝！”約漢：“又謝了。剛怎麼說的？”文思笑逐言開：“好好好，不謝不謝！”23、金龍股份柳之琳辦公室，日，內柳軍笑嘻嘻地走進。柳之琳意外地：“小軍！你怎麼上這來了？”柳軍：“來看你，不行呀？”柳之琳：“跑辦公室來看我？家裏不能看？”柳軍關上門：“別說這麼多了。走，外頭吃飯去！”柳之琳：“等會吧。還沒到點呐。”柳軍遞給柳之琳一張報紙：“看看這個！”報紙標題特寫：勝券在握九州即將入主漢神柳之琳把報紙往桌上一扔：“你這是打草驚蛇！”柳軍：“這你就不懂了，以前打仗都要搖旗呐喊吹號嘛，就得大造聲勢瓦解敵人軍心！”柳之琳：“我是說你造早了。老是這麼自作主張！咱們現在還沒有取得絕對大股東地位呢，萬一——”柳軍打斷她：“沒有萬一！不就差那麼一丁點嗎？咱們資金還綽綽有餘呢。放心啦，老姐！別十年怕井繩呀！”柳之琳：“你可別大意，到時候功虧一簣！你不是說還有個什麼神秘買家嗎？”柳軍：“嘿嘿！石偉秋已經與對方取得了聯係，以咱們出的價，他不可能不賣給咱們，不都是掙錢嘛！又小瞧你老弟了吧？”柳之琳舒心一笑：“這還差不多。”柳軍：“嘿嘿，也不看看你老弟是誰！”柳之琳愉快地：“行了，別臭美了！”柳軍：“給點水喝呀！”柳之琳：“自己倒！”柳軍一邊倒水一邊還在得意：“還說我不該造聲勢了。聽說文思都被氣病了，已經住進漢水醫院了。還不謝我！”柳之琳興奮地：“文思住院了？真的？”柳軍：“不信你去問啊！”柳之琳：“我才懶得去問呢。她活該！”柳軍：“錯了！你不但要問，還應該去醫院看看她！”柳之琳一激靈：“對呀，我這個時候去看她，一定會把她氣死！”柳軍：“就是嘛。還有她好受的。等咱們控製了漢神，一改組，就讓她徹底滾蛋！”柳之琳：“你確定有絕對把握？”柳軍：“不就差百分之三嗎？就是全部在市場上買，下周也可以報告美國證交會對外公布了。哼，誰讓她欺負我老姐，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柳之琳內心獨白：可等著這一天了！24、漢水街道，傍晚，外紅燈路口，幾排車龍，王健民也排在其中。一個男子手拿報紙敲著王健民的車窗：“要報紙嗎？”“不要！不要！”王健民煩躁地搖上玻璃。但報紙標題的九州漢神幾個字映入了他的眼簾。王健民搖下玻璃：“等一下，來一張！”25、學校門口，傍晚，外放學時間，門口停滿了車子，孩子們陸續走出。小勇和小曦並排走出校門，王健民迎上去。小曦：“你爸又來接你了。”小勇裝沒看見。王健民去拿小勇的書包：“包擱車裏去。”小勇一扭身子跑開了：“我等我姥爺！”王健民跟攏去，沒話找話：“小曦，你媽他們好吧？”小曦：“不好！”王健民：“不好？”小勇：“她媽住院了。”小曦；“對，在漢水醫院。”26、漢水醫院病房，傍晚，內病房牆邊擺滿了花籃。文思坐在床上，一個中年婦女斜躺在另一張床上。約漢和林辰一個提著水壺一個拿著飯盒前後走出病房。文思微笑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中年婦女：“哪個是你先生？”文思笑笑：“你猜。”中年婦女：“猜不出。都象。都對你挺好的。”27、漢水醫院文思病房，傍晚，內王健民提著一筐水果走進。林辰：“你怎麼也來了？”王健民：“我怎麼不能來？小勇和小曦是好朋友嘛。”文思：“謝謝謝謝！”28、漢水醫院走廊，傍晚，內王健民把林辰拉到一邊。林辰：“什麼事啊？”王健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句話。”林辰：“你說。”王健民：“可能你會覺得我沒資格說這話。文思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人，真的。你應該對她好點。我不是說你對她不好，我那意思是說，別到時候象我似的，後悔都來不及，真的。很多事沒後悔藥吃的。咱都是男人，容易犯糊塗，反正就這意思。”林辰：“怎麼？給我做起思想工作來了？”王健民：“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想著她和小霞是好朋友嗎，關心關心嘛。”王健民點燃一支煙，看看周圍，又滅了。林辰：“這我知道。謝謝。”柳之琳手裏捧著一捧花精神抖擻地走出電梯。柳之琳：“正好。我來看看文總。她在哪個房間？”王健民朝那邊努了努嘴：“316。”柳之琳點點頭，徑自走過去。王健民衝林辰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林辰趕緊追上去。29、文思病房，夜，內文思：“真是的，怎麼把你這個大忙人都驚動了？”柳之琳：“瞧你說的，咱們可是老同事。你住院了也不告訴一聲，不夠意思！”文思笑笑。林辰：“大家都忙嘛。”柳之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