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市晴天的午後,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七月的風緩緩拂過,中和著夏季的悶熱。
雲州市難得出現這舒服的天氣,這也似乎映襯著對雲州市民來說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
這是雲州市的一處殯儀館,今天的殯儀館顯然入住了一位大人物。外麵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屬於主家的保鏢羅列在四周,十步一哨五步一崗,體壯腰圓的黑衣保鏢胳膊上盡皆纏著一塊黑布。
殯儀館裏麵擠滿了前來吊唁的人,而大廳的中央陳放著一口黃花梨製的朱紅棺材,靈堂前跪著一身著孝服的年輕女子。
想要俏一身孝,女子本就冷若冰霜的精致麵容再配上一身素白的孝服越發襯托出一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她就是木清竹,莫家的兒媳婦,也是棺中人的妻子。
“我的兒呀,你怎麼就丟下媽媽走了呢,你可讓我怎麼活呀。”
一貴婦模樣的女子對著靈堂哭天喊地,顯然死者就是她的兒子。夫人淒慘悲涼的神情惹得大廳裏的人也不忍直視,紛紛為之動容。
“哎,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呀,自古慈母多敗兒,要不是這莫夫人對兒子疏於管教,哪會有今天這事。”大廳中有人低聲偷偷交流。
“莫塵作惡多端的確死有餘辜,可恨呀!活著不讓人安分,死了還讓親人傷心。”
“噓,你們不想活了,莫家主還在上麵呢,你們也敢議論。”
說話的兩人頓時靜若寒蟬。
幾人口中的莫家主莫雲天此時帶著一副墨鏡不知是悲是喜,看著麵前的景象不發一言。周身散發的冷意無不顯示著他此時強製壓抑的怒氣。
“媽,您別這樣,別累壞了身子。”木清竹跪過去就要攙扶起自己的婆婆。
“啪!”
一聲響,木清竹的白暫的俏臉瞬間顯現出一個紅色的五指印。
這一變故將眾人嚇了一跳。
“你別叫我媽,你不配。你好狠的心那,死的是我的兒子你的丈夫,你怎麼就不傷心呢,你還是我兒的妻子嗎。”莫夫人顫抖的手指著木清竹,痛心疾首的說道。
被婆婆打了一巴掌,木清竹沒有放棄,堅持將莫夫人攙扶起來。
是的,婆婆說得沒錯,她的確沒有感到一絲難過,或者說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表現出難過的樣子。她和莫塵連陌生人都不如,又怎麼會為他難過呢。
“對不起媽,是我沒照顧好莫塵,你們要怎樣處罰我,我都沒有一絲怨言。”木清竹向莫夫人跪下去說道。
“你滾,滾,我們莫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現在就滾。”莫夫人歇斯底裏道。即使她知道莫塵出事根本和木清竹沒有任何關係,可痛苦至極的她隻能將氣撒在木清竹身上。
木清竹跪著,依舊沒有說話。心中無奈自嘲,或許這就是命吧,自己這輩子命就該如此,怨不得別人。
“夠了!”
莫雲天嚴肅的聲音響起,任誰都能聽出此時他的怒意“還不夠讓人笑話嗎,所有事等以後再說。”
“現在,儀式繼續。”
一聲令下,被嚇得靜若寒蟬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釘——棺”
一聲長喝,下人就開始合棺封蓋,兩個下人手持鐵錘釘棺蓋上的釘子。
“叮——叮——叮”每一聲節奏感十足的落錘聲富仿佛錘釘在眾人的心上,莫夫人又是一番哭天搶地。
莫城悠悠醒來,這是在哪?我沒死?自己竟然沒死?這怎麼可能,但是他清晰的感覺到秦誌匕首劃過脖頸的感覺,那種瀕臨死亡的無力,隻是現在自己怎麼還有意識?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