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月低頭,“喳。”
洛清月乖巧的把門給關上之後,洛顧景朝著壓製著男人的那幾位保鏢揚了揚下巴,示意放開他。
保鏢放開男人之後,在他後背用力一推,男人一時反應不了,踉蹌了幾下,慘叫一聲就撲到在地上了。
蘇離用手撐起了上半身,皺眉望著摔倒在地上的男人,為什麼覺得他有點眼熟。
男人胡亂的而將眼上的黑布扯下來,神情慌張的環視四周,最後定格在蘇離身上,瞬間他表情變得有些僵硬起來,視線開始變得漂浮起來,不敢對上蘇離正在上下打量的眼神。
蘇離望向洛顧景,好奇道:“這是怎麼了?”
洛顧景眸色冷然,仿佛結上一層冰霜,他斂眸,望著男人,冷聲道:“把她治好。”
男人吞了吞口水,咬咬牙,說道:“我真的不會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而已。”
蘇離伸手扯了扯洛顧景的衣袖,柔聲勸阻道:“他沒辦法就算了,不能這樣逼迫人。”
洛顧景轉眸,眼眸倒映著蘇離因為幻覺發作而略微蒼白的臉色,隱隱閃過一絲心疼。他坐在床邊,將蘇離攬入懷裏,歎息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很眼熟。”
蘇離乖乖點頭,“嗯。”
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麵就是了。
洛顧景嗓音之中夾雜著一絲寒意,周身揚起令人心驚的暴戾氣場,“那個男人就是讓你產生幻覺的罪魁禍首。”
蘇離:“……”
沉默了一會,蘇離緩緩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一口氣。
蘇離的小手抵在洛顧景的胸膛前,慢慢推開他,隨後便赤著腳下床,蹲在男人麵前,平靜說道:“你跟安糯柔是不是大學同學?”
男人轉過頭,不去直視著蘇離冷靜的雙眼,道:“我……我不認識。”
蘇離的視線緩緩往下,最後集中在他被長褲包裹的小腿上,盯了好一會,最後收回視線。
蘇離站起身,重新爬到床上,淡淡說道:“你真的不認識?那好,如果你小腿上沒有‘安糯柔’三個字刺青的話,我就放過你。”
男人一聽,下意識捂住了小腿,不可置信瞪著蘇離。
蘇離一見男人在她意料之中的反應,冷笑一聲:“如果要是有的話,嗬嗬。”
她微笑緩緩收斂起來,“我的病就不用治了,為了泄恨,我直接把你丟到大海裏麵喂鯊魚!”
男人被蘇離這一句話嚇得渾身發抖,他顫顫伸出手指,顫抖說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們根本不敢這樣做!”
蘇離挑眉,隨後轉頭,決定眼不見為淨。
洛顧景瞄了男人一眼,淡淡道:“動手。”
話音剛落,站在男人身後的保鏢們團團圍了上來,在男人悲烈的慘叫聲中響起了衣料被撕碎的聲響。
聽得蘇離忍不住轉過頭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結果一轉頭就看見男人下身光禿禿的,身邊散落著唄保鏢們用蠻力撕破的長褲碎布。
而男人無力掙紮,躺在地上,雙眼含滿淚水。
蘇離忍不住伸手捂住鼻子,臥槽這有點刺激。
就算身材魁梧的保鏢們擋住了視線,蘇離還是準確的看見男人的小腿上用著紋著細小的刺青在腳踝邊。
很明顯是“安糯柔”三個大字。
還是男人瘋狂迷戀安糯柔時,為了向她表達忠心特地紋下去。
蘇離嗬嗬一笑,淡淡道:“丟他到大海喂鯊魚。”
男人一聽,立即慌張了起來,連聲道:“請不要這樣。”
蘇離斜了男人一眼,“那你腳踝的刺青怎麼解釋。”頓了頓,蘇離歎息擺擺手,“算了算了,丟他到大海喂鯊魚就行,不用那麼嘰嘰歪歪了。對了,老景,要丟到多遠才不能讓人發現?”
洛顧景很配合,他沉思了一會,淡淡道:“大概是沒有任何人經過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也有好幾處。”
男人被眼前這一對男女的一唱一和給成功唬住了,之前他已經受到了洛顧景“親切的照顧”,可以說已經是生不如死那一種。
在自己的小命和安糯柔之間衡量了一下,男人還是咬咬牙,豁出去般說道:“我說!是安糯柔叫我來的,說製造個能出現幻覺的藥給你吃,讓你產生幻覺。”說道這裏,男人忽然沉默了,他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望了洛顧景一眼,麵上有幾分猶豫神情,他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要是說出來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啊。
洛顧景很淡定,他伸手將蘇離掉落在耳邊的碎發掃到耳後,淡淡道:“你繼續說。”
男人吞了吞口水,低下頭,繼續說道:“說要挑撥離間你們之間的感情,好讓你回到她的身邊。”
蘇離眨了眨眼,隨後抬眸認真望著洛顧景,道:“我該慶幸我們之間的感情還算堅定麼?”這樣都不能被安糯柔離間,他們是在太厲害了。